李墨完,便站了起来,“皇上若只问此事,微臣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之后的事情但凭皇上做主吧。”
李荀有些意外地道:“这么,你与施柔竟是真的互生情义才在一起的?”
“那还有什么旁的原因呢?”李墨冷冷地道。
“三弟你的对,既然是顺理法之事,朕自然是要对文武百官道道的。至于天门寺之事,既然三弟你不同意,朕自然不会强送她去。”
李荀想了想又道:“只是,她若一直以父皇妃的身份住在你处,这流言非语始终不竭,你们即情投义合,便不如由朕做个主,你赶紧娶了她为正妃好了。”
李墨倒一时语结……
李荀又道:“那便这样定下来了,选好良辰吉日吧。”
李墨却又道:“皇上,父皇新丧,微臣不想于这个时候成亲。”
“那你便太不厚道了,即不成亲,又不愿将她送走,便这么不明不白的,不但朕为难,便是施柔也要承受许多不该承受的责难与污辱。”
李荀紧追不舍,处处击在李墨的软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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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5章睡不安枕
本来占父妻便被人垢病,如今更成为不为女方着想的渣男了。
李墨不由自主地看了眼虞云荻,见她已经为李荀擦完衣裳,此时正收拾落在地上的粥碗,地上铺着地毯,碗没破,粥却洒得到处都是。她又用帕继续在擦试地上的粥。
李墨忽然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扯起来,道:“这种事情乃是奴才做的事,你是女官,是郡主,不该做这种事。”
这突如其来的,倒把虞云荻吓了一跳。
他们不是在施柔的事情吗?怎么忽然到了她头上?
但她马上便明白了李墨的意思,无非是借她转移话题和注意力吧,其实她也搞不懂,一向好话的李荀今日怎地如此咄咄逼人?而向来冷酷冷漠到任何礼法都不能束缚的静王殿下,今日居然连连吃瘪?
想来是人在做,天在看,实在也是他做的事情不够上乘,所以才导致这样的情形。
不过,事已至此,又何苦折散一对有情人呢?
她擦了擦手,讷讷向李荀道:“其实,施柔姑娘还很年轻,长居天门寺不过是虚度青春,对她亦是不公平。”
李荀的目光深深地看到她的眼睛深处,本来很凝重的神情如同春雪般融开,接着宠腻地道:“静王的对,这种事怎么能够你来做?应该让那些奴才做。而且你的对,若是让施柔从此居在天门寺,的确是不公平的,所以,朕已经改变主意了,便让她与静王在一起吧。”
又向李墨道:“做为你的兄长,一直以来也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事,这次你与施柔之事,便由朕这个兄长担着吧,从明日开始,绝计没有人再敢在朝堂之上提起这件事了。至于你与施柔成亲之事,还是由你自己定日吧。”
李墨没想到,虞云荻轻轻一句话,便让李荀改变了主意做出如此大的让步,这个让步貌似给足了他面,可是他却极度不开心,感觉被设计了似的。
其实,他可以确定自己被设计了。
李荀今日弄出这些事,都是为了虞云荻。
为了让虞云荻看清楚他李墨是个多么渣的男,让虞云荻以为他与施柔的感情已经很深很深……
然而话至此处,他除了谢恩,竟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整个人都没有来时的那种精气神,仿若受了很大打击似的,谢完恩后,便走了出去,背影冷漠,掺杂着异常的落寞。
……
虞云荻的心里也极是复杂,脑海里回忆起二人在野人墓里初遇,及后来一起至飘雪阁喝酒,还有一起在南郊买草人的情景……
原本以为她与他之间,定有场难解的孽缘,没想到,这么快便结束了。
缘份如此短,是不是孽缘便也不重要了。
只觉得心里被挖空一声,难过极了。
而李墨走在路上,脑海里亦是与虞云荻相处的点点滴滴……
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舞乐班在排舞,隐隐传出丝竹歌伶声: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
李墨便在这歌声里出了宫,至宫门外,他又回来往宫里看来,诺大的宫苑深深,重重叠叠的楼宇挡住他的视线。他却似乎透过一切,看到了虞云荻的身影,她似乎便站在门口处,往哪里张望着……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李墨似乎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回到府中后,李墨忽然病了一场,是晚上下大雨,他于窗前看书倦了,便躺在窗下的长椅上,结果淋了些雨。
虞云荻初闻消息,有些担忧。
没想到李墨自那以后,便时常称病不上朝,亦不奉传召,每日里便在府中养病,呼呼三月过去,眼见要入冬,虞云荻竟自书房那一面后,再也未见过李墨。
而三个多月来,虞云荻借着司墨之职,数次翻看奏折,却从来没有见过一次嘱名波旬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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