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毒是出于生人之上,一般来除非是千年古墓,近代墓穴里很少有这东西。
李墨道:“大约是因为,夏口这里风水的确不太好,不但不适于阳人居住,甚至也不能做为阴宅。”
“那么,有关墓中藏在真龙决一幅的事情,有可能也是假的。若是他曾在我朝为官,还握有真龙决,怎会没有上交圣听,反而允他带入自己的墓中?”
是啊,就算他自己想独占真龙决,但是当时的皇权一定也如现在一样,不允许他这样做的。
恐怕是讹传有误。
卫阶又问,“那殿下,还去夏口吗?”
“去,为什么不去?”
正在这时,有侍卫在门外求见,得到允准进入房间后,给李墨呈上一封信。此信封不似军务信件,上印桃花和鸟,竟是女用的花签,因此李墨刚拿到手上,就被卫阶抢去,甚至迅速地拆开信念了起来: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卫阶念完后,笑着道:“殿下,落款是蒋姐。”
李墨嗯了声,却不知在想什么。
卫阶道:“要不要回信。”
李墨摇摇头,“不必了。”
卫阶道:“殿下,福星姑娘对您可是一往情深,无论您到哪里,她的信也就到哪里,而且大家都在传,谁能娶得福星姑娘,便会是将来的天下之主,如今福星姑娘如此垂涎殿下,不知道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李墨本来刚刚端起一杯茶要喝,听到他如此,便将茶杯狠狠地放在桌上,卫阶立刻住了嘴,偷眼观察李墨脸色,却发现他又在认真的看地图,仿若根本就没有听到卫阶刚才在什么。
卫阶悄悄地抹了下额上的冷汗,把信放在李墨的案上,像只耗似的迅速溜出了李墨的房间。”
……
再顾府,老太爷的丧事一过,顿时冷清了不少,再加上相国老爷沉浸在悲痛中尚未走出,又因为儿顾九的事心烦忧愁,导致府中众人皆心翼翼的伺候着,害怕一个不心惹祸上身,要遭皮肉之苦。
从薄刀岭回来的虞云荻和顾九,皆对薄刀岭山上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一时倒相安无事。
这一日,相国老爷顾延琛准备回京,众人已经替他收拾好了行礼,虽宛城这边有诺大的家业,但他离开时也不过是一箱素衣,一箱书籍。虽然顾九这个儿让他失望,但宛城的一切,还都是打算留给他的。
虞云荻也收拾好了行礼,临出浮生院时,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窗上的花瓶上,里头那六枝糖葫芦就好像一种嘲讽的符号,透着冰冷。
清晨的薄雾久久未散,外头有丫头来通报,“姐,老爷问您收拾的如何?老爷在外面等着呢。”
虞云荻应了声,“好了,我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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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6章故地重游
正出门时,却又遇到顾九,他今日换了身庄重的鸦青色衣裳,整个人似乎敛去了不少的锋芒,手中拿着把同色扇,大概是因为从此以后他就是真正的宛城顾府主家人了,因此努力想要表现出一种成熟老练。
但是在虞云荻看来,他如此的装扮却越发显得外强中干,还不如之前那喜欢穿着宝蓝色的张扬模样令人看着顺眼。
他正堵在门口,虞云获只好站住了脚,道:“你还想杀我?”
顾九问道:“你的,可是真的?那糖葫芦……有毒?”
虞云荻可不会相信他不知道毒糖葫芦有毒的事儿,毕竟是他亲自将独孤解意活埋了呢,现在却要来做出无辜的样?
虞云荻对此事并不置可否,只道:“我只知道,一个女人,如果想要杀死一个男人,不是爱的太深,就是恨得太深。但是顾九,我为独孤解意不值,这样的你,即不值得她爱,更不值得她恨。”
“你最近话总是这样癫三倒四——哪有话时总提自己名字的。”顾九只是顾左右而言它。
虞云荻眼帘微垂,“若你不是来杀我的,那么请让开吧,我要出门了。”
顾九欲言又止,最终却侧了身,以让虞云荻可以顺利出门。
虞云荻都已经走出去了,忽然又向顾九道:“可是总体来,顾家与我并无冤仇。看在相国大人的份上,我可以送你几句话。”
顾九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目光清澈如溪水,眸珠灵动却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此人生来富贵门,原本春风吹草深。奈何疾风忽尔过,一朝成为飘零人。”
顾九道:“这是什么意思?”
虞云荻道:“我的这个人,就是你。顾九,你虽恨我想要杀我,但我总归还是要对你念旧情,你前缘未了,后缘未断,若想化解此劫,不能只看一切事物的表面,要用心,去看待很多事。”
顾九拧了眉头,他很不喜欢她看着他时,露出的怜悯的眼神,从来都是他去怜悯别人,别人哪有资格怜悯他?况且这个人,原本还是一直巴着他,缠着他,最让他看不起的可怜女人?
当下冷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若不是你,我们父也不会反目,我若命中有劫,也是你造成的,你就是我这辈最大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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