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如何挖掘呢?虞云荻并不清楚,只是盯着凤眼问道:“幸,你我该怎么办?我觉得李墨可能要出事了,虽然他这个人,平时脸臭臭的,一点都不可爱,可是是我害他来到这里的,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会很愧疚……”
但是凤眼珠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盯了半晌,她将它握在手心里,苦恼地抵住自己的眉心,“幸,幸,请你给我一点指引好不好?”
凤眼珠触到她的眉心,忽然有些发热。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这珠,蓦然间明白了什么,立刻维护之前的动作,将珠抵了眉心,为了观察到珠,她的眼睛往上翻着,状态甚是滑稽,然而神情却是笃诚的,“幸,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忽然,她脑海里,出现一个场景。
那是一条人迹罕至的道路,路的尽头,是一座山包……
不,那不是山包,那应该是依山势而建的一个建筑……因为那里有扇厚重的石门。
石门上还有字,可是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清字迹了。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了此地的地名,因为门前忽然来了两匹马,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人一身白,很是潇洒俊逸,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龙丘涯。
另一个一身黑的,不必当然是冰山脸李墨了。
二人刚到石门前,便听得龙丘涯道:“这里便是三眼窟了!”
李墨没话,只是抬头观察着这个地方。
虞云荻也看着这地方,只见此建筑依山而建,但此人却如人死路旁,为凶险之象。而两侧分明有两条恶水经流,使此山如同浮山无根,其形不定,其性不定,乃是极凶极恶的恶地,而三眼窟便是这块凶地的最凶之处。
眼见着龙丘涯在石门旁寻找机关,最后转动了门旁的守护三眼人像,石门徐徐洞开……
如恶虎张口,望之便已经令人发悚了。
虞云荻不由失声道:“李墨,龙丘涯,你们不要进去!”
……眼前的场景忽然消失,她惊魂未定,再看手中的凤眼,已然恢复到之前冰凉的状态,即不发热,也没有红光了。
“幸,谢谢。”
虞云荻又打开门,对郑云道:“准备两匹马,我们去三眼窟!”
郑云道了声诺,便立刻去准备了,虞云荻站在府门内焦急地等待,没多大一会,郑云带着马匹来了,同时来的还有瑞王李享,因为要动用府里的马,自然是惊动了他,他面色凝重地道:“出了什么事,为何这么晚要借马出行?”
虞云荻不知道该不该将李墨与龙丘涯同闯三眼窟的事情告诉他,正在犹豫间,忽然有人道:“王爷回来了!”
府门打开,数人提着宫灯上前,只见门外停着辆马车。
一会儿,车帘掀开,首先跳出来的,竟是施柔。
怪不得今日一天都没有见到施柔,原来她是与李墨一起出去了!
施柔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虽然是夜里离得还远,依旧能看到她青衫染血,面色苍白,而她又俯身从里面扶出了同样受伤的李墨,李墨的腰腹处有血,他痛的无法站直身体,手捂着伤口处,指缝里犹自往外渗血。
虞云荻不由自主向李墨走了一步,见施柔已经扶着李墨向府内走来,她向李享道:“王爷,不必用马了,让人牵回去吧。”
李享看看李墨,又看看虞云荻,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好吧。”
挥了挥手,就有人又把马牵走。
李墨和施柔此时也到了二人的身边,李墨并没有看虞云荻,只向李享道:“卫阶在马车内,请王爷派人请大夫。”
李享忙道:“放心吧,三皇兄您赶紧回屋,后面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李墨点点头,目光这才落在虞云荻的身上,虞云荻刚想什么,他的目光已经冷冷滑过。
她的心微微一凉,便住了口。
回到屋里,她的心很不平静,有些患得患失。
而整个王府也因为李墨受伤的问题,整夜灯火通明,到天麻麻亮的时候,施柔忽然来到了虞云荻的住处,她已经换过了衣裳,恢复了之前明艳的状态,便是昨晚苍白的脸色现在也变得红润,她看着有些憔悴的虞云荻笑道:“昨晚,整夜没睡吧?”
虞云荻扯了下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施姑娘找我有事吗?”
“没事,只是我觉得,你可能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所以特地来解你的疑惑,你不会不欢迎吧?”
不等虞云荻回答,她便走入她的房间,然后坐在椅上,发现虞云荻的被褥叠得好好的,根本没铺开,心中便明白自己猜对了,不由自主的唇角上扬,笑道:“其实对于得不到的人和物,又何必执着?静王殿下对于你,并非百分之百的信任与依赖,否则这次去救卫阶,定会带着你了。”
这点虞云荻也想到了,不过他们二人之间本来就缺少信任的基础。从初初相识,李墨便怀疑虞云荻至上京是别有用心。
而虞云荻也因此他是皇帝的儿,而若即若离。
特别是发生了烧奏折的事情,二人至现在能够和平相处已经是很难得了。
“你到底想什么?”虞云荻问。
“我想,你得罪了皇上,被驳了郡主之位,而且也不再是司墨大人,怕是害怕从此以后在上京无落脚之地,是以才缠上了静王爷吧?这么明显的事情,静王爷也一定看出来了吧?只是念着以前的稍许情谊,才会带着你,虽带着你,又不用你,可见你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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