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此见不得人,怕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
“倒也未必,不定只是,不方便见人而已,我倒想探探他的底。”
二人如此这般观看了一会,也发觉今日的比武可能只是热身,上去的都是角色,便又上了马车。
李荀道:“你三哥有没有向你提起有关收藩之事?”
“尚未提起。”
“奇了怪了,难道他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凑热闹看武林大会?”
“三哥当然会把皇上您的圣旨放在第一,大概只是在寻找合适的契机而已。”
“那若你三哥提起,你会如何做?”
“既然三哥是奉旨收藩,我有什么好的呢?难道要抗旨?那岂不是太不给三哥和大哥你面了。”
“你愿意撤藩回京?”反而是李荀愣了下。
“为何不愿意呢?我本来也在陵谷川呆得烦了。”
李荀怔怔地看了看这位少年,终于伸手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这几年倒是辛苦七弟了,不过——”
见李荀很是犹豫,李享道:“难道,其实皇上您并不赞成撤藩?”
“不是不赞成,而是时机未到,也不该,从你这里下手。”
“可是,三哥难道不是奉皇命收藩吗?”
“的确是受皇命,不过,我只是让他来试探一下众人的态度而已。我本来以为他会从李发那里开始,未料到他竟从最弱的你——”李荀看起来似乎有些痛心,又接着道:“七,你能原谅你三哥吗?他大约也只是想凭借你们二人的关系,使事情好办些而已。”
李享笑得有些勉强,“皇上的话,其实七不是很明白。”
李荀又道:“总之,撤藩不该从你这里开始,七是最懂事,最听话的,从你这里开始太委屈你了。”
……
因为今日的比武台上实在没有什么好戏可看了,李荀与李享也回城了,李荀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正在微服私访,所以居住在一间普通的客栈里。李享独自回到府内,正撞上李墨携虞云荻,他们已经换过了衣裳,正准备出门去逛逛陵谷川热闹的夜市。
李享向二人施了礼,便继续往前走去,李墨见他神色有些怪异,便叫住了他,“七弟。”
李享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他,“三哥,还有事吗?”
“听兰太妃病了,严重吗?”
“老毛病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陪我出去走走吧。”
李享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随着二人出来,到了夜市之上,信步而行,但是李享明显有心事,心不在焉的样。
李墨与虞云荻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疑惑,这可是他们来到陵谷川以后,李享第一次这般敷衍。
就在这时,虞云荻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向李墨道:“我看到一个熟人,我去那边,一会儿过来找你。”
李墨向周围看了眼,颇为不放心,虞云荻道:“我会心的。”
他们的身后一直跟有暗卫,此时李墨向暗卫使了个眼见,暗卫点点头,李墨向虞云荻道:“快去快回。”虞云荻嗯了声,转身便走,暗卫悄悄地尾随她而去,李墨向李享道:“正好,就剩余我们兄弟二人,也可以好好话。”
李享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勉强地笑了笑……
李墨也不介意,看到有卖糖葫芦的,便转身买了根糖葫芦递到他的手中,“我记得你时候最喜欢吃糖葫芦。”
李享接了过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很久远的事情,眸里略微有些感动的神色……
“三哥,时候父皇对我甚严,将我与母亲丢在兰欣院不大理会,幸得三哥照顾,才多了些许乐趣。三哥对七的好,七一直记着。”
李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不是他来了?”
李享有些惊诧地抬头看向他,他笑笑地道:“皇帝微服出访,这么大的事情,又能瞒得了几个人?”
李享神色一缓,道:“自是瞒不了三哥的。”
“他来到此处,已经至少两天了,之前,德阳郡主在街道上受到了寿安郡主的污辱,皇上应就在不远处而且亲见了,是以德阳郡主很快就接到了恢复郡主身份的圣旨与文书,因为他不能让自己的人受别人那般污辱。”
“三哥,你万事都想得透彻。”
李享到这里,将李墨拉至附近一个清静酒馆,二人要了些牛肉和酒,便看着窗外来往的人流酌起来。
“三哥,我不怕大哥,我独怕你。所以这次,陵谷川要不要收,全凭三哥一句话。”李享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出这番话后,又道:“只一件事要求三哥,我娘亲一生命苦,如今又患怪病,性情不定,不管如何,都请保全我的娘亲。”
“你将事情的如此严重,看来皇上定是有新的旨意。”
“是,皇上,撤藩不该从我这里开始,又撤藩的时机未到。”
“他只在你面前这样,而却未传达同样的旨意给我,所以我的任务还得继续下去。”
“可是,三哥一定不会输给皇上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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