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将信的内容看完,又将信递给了虞云荻,虞云荻也认真把信看了一遍,接着脸色就变得很不好。
“原来,独孤傲果然只有一个儿子,并没有女儿。”
李墨的心绪也很复杂,他以为自己很了解独孤解意,不管她活着还是死了,至少他知道她是谁。
可是如今——
李墨想了想,道:“不管怎么样,这封信也算是警示,以后,你要更加小心行事才好,莫要自己受了伤。我也会保护你的。”
“切,你又把我当成她了吧?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根本就不是独孤解意,如今这个独孤什么来着,想要杀独孤解意,又不是杀我,我害怕什么?”
李墨的心底却还是涌出一抹很不祥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虞云荻的手。
原来信中,说了这样的三件事:
一是,独孤傲在信中,告诉自己的儿子“独孤辰”,他已经为他准备好一个药引,便是人珠合一的药人,只要将此人抓住,杀死,并且从她脑中取出那颗凤眼珠服用,则可达到长生之效。独孤傲还很感叹地说了句,请独孤辰记得十年之约,十年后一定要来取药,此药乃是他穷尽心力植入一女子体内,并且十年药才可成,一定不能早,而且他确定,此‘人珠合一’的药,便是真龙决内的长生决。
所以一直在顾府的独孤解意,根本就不是独孤傲的女儿,而是他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求长生,制成的药人?!
第二件事,便是关于他自己的事。
他在信中道:“余已找高人徐甫算过,命不久矣,而且绝无生还可能。余以为杀余的仇人,定是大越国皇族。余与大越向来不共戴天,死于大越皇族之手,也是理所当然,因余与大越皇族之战,不死不休。然,余却不希望我儿为我报仇,因为最大的仇人,乃是在我儿的身边。”
第三件事,提到了不死神兵决。
他这样写道:“我儿若要雄霸天下,必要手握重兵。然而重兵,不如神兵。不死神兵决乃是当年琉璃郡主独创。如今想要得到不死神兵决,请我儿寻至琉璃郡主处取其方,拿着当年琉璃郡主送给我的双凤佩,她自会因这双凤佩,而将不死神兵决交于我儿。”
之后,他又在信中道:“希望我儿能够顺利寻到此虚拟幻境,得余平生所有财富及成就。”
……这就是这封信的全部内容了。
然而柜子里却并没有出现什么双凤佩,正在虞云荻感到奇怪的时候,李墨却在柜子内摸了起来,然后摸到一个暗格,起开,里头却是空的。
那只双凤玉佩不见了?
虞云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由感到好笑……
李墨道:“你笑什么?”
“是啊,我在笑什么?”其实她是想到了,之前还分晰过,独孤解意之所以与她拥有同样的相貌,可能是因为独孤解意的父亲也是徂徕山虞氏族人,如今看来,根本不可能了,独孤傲与徂徕山没有任何关系,他甚至有可能不是大越人,而是别国派来的奸细。
李墨却是神色凝重,忽然道:“按道理说,独孤傲将一切都安排的很精细,应该不会出现丢失双凤玉佩的错漏,除非——”
“除非,在我们打开柜子之前,已然有人打开过了,而且拿走了双凤玉佩。”虞云荻接着道。
“难道是独孤傲的儿子独孤辰已经来了?”李墨也有些紧张起来。
不管虞云荻承认不承认自己是德阳郡主独孤解意,就凭她与德阳郡主一样的容貌,怕是要惹来杀身之祸。
这时候,虞云荻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就是,为什么当初独孤解意在宛城的时候要设计一场“假死”戏码,对于独孤解意来说是假死,对于代替她被葬入绝墓中的虞云荻差点便真死了。没想到她不但没死,还带着李墨一起逃出绝墓,结果使这场假死事件失败。
以前她一直以为,独孤解意做这些,都是因为顾九要杀她的原因,她只是为了躲避顾九的追杀。
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为了躲避“独孤辰”的追杀。
大概是独孤解意从什么地方无意间得知自己是药人,为了避免被人“吃掉”,所以设置了假死戏码,在此戏码失败后,虞云荻暂时利用她的名字活下去,她也一直没有跳出来揭穿,如今看来,她根本没有必要揭穿她,她知道独孤辰会来取冒充者的命。
李墨道:“我们走吧。”
他说着,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复回原位,包括信和羊皮卷。“这是在做什么?”
“已经有人进入过这个空间,便有可能会再来。若是发现这里的东西被动过,便算我们打草惊蛇了。我想过了,郡主府既然并入至静王府,我就有责任保护这里的一切,我不能让独孤辰为所欲为,我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引蛇出洞。”
其实虞云荻也有些害怕的,毕竟她虽然不是独孤解意,却冒充过独孤解意,是很有可能被独孤辰当成长生药的,所以她也希望能够抓住此人。
这时候便点点头道:“好。”
二人将所有的柜子都重新锁了起来,又尽可能的将所有的东西复回原位,便走到门口,拉动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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