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芙蕖宫后,恰好是用午膳的时间,贺兰敏便厚着脸皮留下来用午膳,还说是太子给他安排的差事中,就有一项是陪太子妃吃饭。
因为害怕太子妃一个人吃饭太冷清了。
虞云荻才不信,只道贺兰敏脸皮厚,不过看到摆上来的一道道菜后,她真的是很庆幸贺兰敏留下来陪她吃饭,她甚至想,如果无双城主也在就好了,这么一大桌子菜,没人吃简直暴珍天物。
原来所有菜式都是按照太子妃的标准来做的,不但做菜原料精贵,但是数量也很惊人,一桌几十个菜,就算每个菜只吃一口,也归没法吃的过来的。
贺兰敏倒觉得菜不错,边吃边喝一幅惬意的样子。
这一日,太子还是没来到芙蕖宫。
虞云荻心里其实不希望他来,他来了,她就得演戏,若他忽然想要住下,那么还得麻烦她用点法子,让自己保持清白之身。
她总归不能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一个陌生的男子,况且她又不是真的太子妃。
结果第二日,第三日,接连过去了十几日,太子居然连芙蕖宫的门都没踏进,太子妃嫁给太子都十几日了,二人却连面都没见过,这就太奇怪了吧?
这一日,贺兰敏又过来陪着虞云荻吃饭,而且还带了不少的新奇玩意儿,说是太子给太子妃买的,让她解闷儿。
虞云荻便点点头,试探着问,“太子很忙吗?”
“其实忙也不太忙了。”
“那他——”虞云荻疑惑地看着贺兰敏。
“哦,太子虽然不忙,但是他最近老出宫,不在宫里。好像是外面有些什么事情需要他解决,今日便又不在宫里呢。”
“哦——”
既然人家不在,虞云荻也不好再问了。
贺兰敏又道:“按道理说,应该三朝回门的。”
虞云荻点头,“是啊。”
不过太子既然没来带她回门,她回不回也无所谓了,反正斐府之人,大概也不希望她回去。
贺兰敏又道:“不回也好,省事了。反正斐相也不会对太子有任何的不满。”
这倒是,他敢有不满吗?
不过虞云荻在皇宫中,十几日都没有打听到任何有关琉璃郡主的消息,也是郁闷,看到贺兰敏一幅毫无防备的样子,她笑得有些假,“贺兰敏啊,其实你每天陪着我,也是怪无聊的啊。”
这可说到点子上了,贺兰敏连连点头,简直太无聊了好吗?又怕伤着虞云荻的心,又道:“其实还好了,毕竟新嫂子你也挺有趣的,一天问东问西,虽是自小在郢都城长大,但是关于郢都城的一切都不清楚。要我说,还是斐相把你管得太严了,这样什么都不清楚,是会吃亏的,好在太子英明,让我随时来提点你。”
虞云荻挑着眉道:“是啊,是啊,太感谢了。”
她在身旁点了一支清香,道:“为了感谢你,不如我给你按摩吧。”
贺兰敏马上拒绝,“不不不,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被太子知道,还以为我俩——介时就麻烦了!”
虞云荻一听,便有些郁闷,又道:“那要不然,你还是给我讲讲有关宫里诸人的事迹吧。”
贺兰敏一听,头更疼。
虞云荻又道,“要不,你陪我喝一杯吧。”
“喝酒?这个可行。”贺兰敏立刻同意。
虞云荻亲自倒了杯酒给贺兰敏,“谢谢你这些日子陪我。”
贺兰敏嗯了声,将酒一口喝下。
虞云荻便又给他倒一杯,三杯酒下去,贺兰敏就有些迷糊了,第四杯还没入口,便爬在桌子上一幅醉态的睡着了。
虞云荻确定他已经进入黑甜,拿出怀里的凤眼,置于贺兰敏的额上。
“贺兰敏,你告诉我,琉璃郡主在哪里?”
“贺兰敏,你好好想想,她到底是谁?她藏在哪儿?”
“你仔细的想想——”
虞云荻通过凤眼,试图于贺兰敏的梦中得到消息,可惜的是,根本没有任何线索,贺兰敏根本就不知道琉璃郡主是谁。
……待他醒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贺兰敏于贵妃榻上伸了个赖腰,看到虞云荻神情抑郁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发呆。
他吓得一下子跳起来,“唉呀坏了,我怎地喝醉了?”
虞云荻听到他的说话声,便转过身来看着他道:“还说陪我喝酒,结果酒量实在太差了,才三四杯就倒了。”
“太子妃,我平常可是千杯不醉的!”贺兰敏一下子起了疑心,“我怎么可能喝三杯就醉呢?肯定是酒不对。”
虞云荻笑道:“是啊,酒不对,这一壶酒,乃是我家中所藏的甘酒,不过才两年,好喝是好喝,就是好醉人。”
“甘酒?怪不得。”原来郢都城内有个风俗,便是一般人家都会有自酿的酒,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东西不能酿酒,所酿之酒也是五花八门的,其中有一种甘酒,实际上就是指每家自己的独门酒,一般酿法不外传,味道也很难复制,有些很烈,有些甘甜,还有些则好醉人。
虞云荻这些天,好歹的将郢都城的习俗了解了些,因此才能轻易的骗过贺兰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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