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游弋醒了过来,冷清的眼眸很快恢复清明。
昨晚极致缠绵的每一个场景,极速回放在脑海,让他的耳根微微红了。
他的冷静,自以为傲的沉稳,都在疯狂的一幕幕场景下,羞愧难忍,无处遁形。
她是中了媚|药,无法自控,那他呢?
枉他平时是多么冷静自持,受训的时候怎么妖冶性感的女人都见过,怎么昨晚——
“该死!”他懊恼皱起眉头,低咒一声。
他的眸光巡视过去,见杜嘟嘟睡在不远处,裹着薄被,侧着身子,凹凸有致的幅度让人浮想联翩。
她的美好,他昨晚早已知晓得一清二楚。
他坐直身板,看着满床的狼藉,还有满地毯的恩爱痕迹,眸光不受控往她瞥去,眼睛很快被黏住,怎么也挪不开。
直到他自己回神,微微尴尬,慌忙转身去了洗手间。
“咔擦!”洗手间传来了关门的声响。
床|上的人儿睁开了眼睛,一双凤眼满是疲倦。
其实,她在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
他的那一句懊恼的“该死”,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昨晚的他说的每一句话,两人疯狂的每一幕,在她的脑海都是那么的清晰。
身上每一个地方的酸痛,让她羞愧,让她懊悔,也让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她掀开被单,艰难爬了起身。
雪白娇躯上满满的恩爱痕迹,让她不敢直视,慌忙从行李箱拿出衣服,迅速套上。
她将散落四周的东西匆忙塞进行李箱,快速扫视房间,检查没漏下任何东西后,艰难迈步往房门走去。
她打开门——脚步却又顿住。
想了想,掏出一根粉色口红,在墙上写了三个字,收起转身,将门也关上了。
……
下了飞机,她坐出租车到边城市区,买了一个新手机和一张新卡,疲倦回了出租屋,往床上一趟,睡得天昏地暗。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早上。
她揉了揉眼睛,坐在床沿边发了好长的呆。
既然回来了,就该把洛州发生的任何事都忘光。
就当做是……一场梦吧!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继续她以往的生活。
五年前,她的户口被迁入了冯家。
当时她是气愤的,他们给她安排了边城这边的学校,她也是排斥的。
他们对她和妈妈一向只有伤害,凭什么自作主张迁了她的户口,就想主宰她的人生!
妈妈在世的时候,她成绩非常好。
冯家给她安排了学校,不顾她的意愿,硬是将她从理科改成了文科,让她的成绩一落千丈,最终只考了一个很普通的院校。
暑假过后,她就是大二的学生了。
妈妈临终前,说希望她过得好,以后有人疼有人宠。
她哭得泪流满面,说会的。
妈妈说,她喜欢她笑,因为她自小就是一个开朗的好女孩。
她洗了洗脸,对着镜子中的俏丽女孩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的人生,要笑着走下去,追求属于她自己的精彩。
“喂!刘哥啊?我是嘟嘟啊!这是我的新号码。上一期的彩票我中了吧?
☆、第399章 高级督察(二十一)
杜嘟嘟喜欢赌,但凡跟赌有关的东西,她通通有兴趣。
妈妈说,她咿呀学语的时候,第一次开口就是:“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一直不知道该给她取什么名字的妈妈,当机立断决定她的名字——嘟嘟。
小时候,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四周的小朋友打赌,几乎每一次都是她赢。
她很喜欢那种赌赢的感觉——揭晓谜底时的兴奋,满心的自豪和开怀。
本只是小孩子间的小游戏,直到妈妈躺在ICU急症室内,每天的医疗费用高达两万多,满目的账单,逼得走投无路的她开始赌钱。
她打小就知道自己跟四周的小朋友不一样。
别人都有爸爸和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其他亲朋好友。可她却只有妈妈一个人,什么亲戚都没有。
妈妈说,她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并没什么亲人。
她嘟嘴撒娇问:“那我的爸爸呢?别人都是有爸爸的。隔壁王婶说,妈妈一个人是生不出我来的,我肯定是有爸爸的。”
妈妈听罢,一下子红了眼睛,偷偷抹眼泪。
她看到妈妈伤心,从此就不敢再问了。
小时候,妈妈带着她从一个城市转到另一个城市,居无定所。
直到她开始读书,母女两人才在明城老市区落脚。
她的童年虽然没爸爸,可妈妈疼她如珍似宝,四周又有和善的街坊邻居,所以过得很开心。
可惜,在她十一岁那年,妈妈匆匆带着她搬离了明城。
她问妈妈为什么要搬走,妈妈起初不肯讲,后来在她的追问下,妈妈才解释说,她的亲生爸爸在找她们。
当时她高兴极了,兴奋问:“真的?我真的有爸爸?他在哪儿?”
妈妈撇开脸,红着眼睛不说话。
她委屈巴巴低下头,不敢再问了。
直到半个月后,她回到出租屋门口时,看到一个很贵气西装革履的儒雅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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