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玄祯无奈摇摇头,瞟了他一眼,半晌不言语。
夏宁夕正数银子数的尽兴,听到两人这样一番对话,立时察觉到情况不对,再综合分析一下谈话内容,她眼珠灵动一转,漫不经心道:“想筹银子还不简单,我有的是办法。”
宇玄祯与云辰同时扭头看向她,又同时收回目光对看一眼,十分有默契。
夏宁夕丢了个葡萄到嘴里,伸手弹了下小葡萄的脑袋,悠悠然道:“这人间呢,每个地方都有地灵,地灵对于当地的情况比任何人都清楚,包括当地的人做过什么恶事,做过什么好事,私藏了多少家财,都一清二楚。”
宇玄祯情绪有些激动,定定望着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夏宁夕气定神闲,继续道:“只要我把地灵召唤出来,问问他当地谁家藏了不义之财,然后咱们再把那些不义之财偷出来不就解决了?”
“偷?”
宇玄祯一张俊逸的脸瞬间拉的老长,白了她一眼道:“宁儿,孤乃一国储君,你居然叫孤去偷?”
“谁让你去偷了?再者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太子殿下您那么较真儿做什么?”夏宁夕坐直了身,鄙夷的睨着他。
“不行,孤不同意。”宇玄祯摆摆手,转了身走回书案坐下,凝眉细思。
夏宁夕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那就随你们咯,我累了,先去歇一会儿。”
宇玄祯皱了皱眉,忽然道:“孤觉得,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被他这句话给吸引,夏宁夕顿住脚步,扭头疑惑的望着他。
宇玄祯从容道:“你可以召唤地灵,我们得知情况后,便把那些不义之财的来路一一写下,然后云辰再带人亲自上门,将写下的财务来历呈给那些人看。到时候,为了保住门庭,他们定会心甘情愿将家财捐出。而且有了这次提醒,那些人日后自然不敢再收敛不义之财。”
顿了顿,宇玄祯看向云辰,笑的清朗无双:“云相以为如何?”
“臣同意殿下的法子,而且,臣还可借机知道有哪些被坑害的百姓,还可用那些被捐献出的钱财,弥补那些曾被坑害的百姓。”
“云相所言,正与孤所想一般。”
宇玄祯笑了笑,望向夏宁夕:“宁儿,你觉得如何?”
“殿下好主意,那就按照殿下的意思来办。”夏宁夕干笑一声,带着小葡萄准备溜回寝殿。
踏入寝殿大门,她忽然一阵伤感。自她嫁入东宫之后,白落就没再出现过,想必是觉着她成了婚,留在她身边不大合适吧!
毕竟那只兔子那么单纯,可是啥都不懂的。
宇玄祯淡笑望着夏宁夕朝寝殿走的背影,吁口气对云辰道:“你先回去吧!明日孤会带宁儿出宫,召唤地灵。等有消息了,再派人通知你。”
“臣告退。”云辰拱手,转了身昂首阔步,翩然离开东宫。
宇玄祯松口气,起身朝着寝殿走回。
池海紧跟在他身后,皱着眉迟疑问道:“殿下,您不用晚膳了吗?”
“做些简单清淡的,送到寝殿来,太子妃也还没用膳。”宇玄祯淡声说着,言语中却夹杂着浓浓关切之意。
池海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腹诽。方才是谁说让太子妃只吃葡萄的,这会儿又操心起太子妃还没吃晚膳。
夏宁夕翘着腿支着后脑勺躺在床上,口中还哼着小曲儿:“你若化成风,我幻化成雨,守护你身边,一笑为红颜;你若化成风,我幻化成雨,爱锁在眉间,似水往昔浮流年……”
宇玄祯走至床榻边,望着她悠闲自在的神态,吐口气温声问:“今日玩的高兴吗?”
“还不错,我突然觉得,咱俩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过日子,确实挺好的。当初选择嫁给你,果真是不错的。”
夏宁夕偏头瞧着他,拍了拍身侧床褥,往侧面挪了些位置,“来,你也躺着,陪我聊聊天。”
宇玄祯拂了衣摆坐下,自然而然的在她身侧躺下,侧身望着她,淡声道:“你想说些什么?”
想了想,她好奇的问起来:“你跟那个云相关系很好吗?你们认识多久了?”
堂堂太子妃当着太子爷的面问别的男人,宇玄祯的脸色自然不算好看,却还是据实以答:“我与云辰相识已有十几年。他自小父母双亡,家境贫寒,却不像别的孩子一般去做乞丐讨生活,小小年纪便在街边摆了一副摊子帮人代写书信。我随皇叔出宫游玩,刚巧在路边遇到他,一时好奇便下马车去看。那时是冬季,他穿的很单薄,手指已经冻伤,却还是不顾寒冷的守着摊子为人写书信,那时,他的字便写的很漂亮。”
顿了顿,宇玄祯欣慰道:“孤便动了心思,求皇叔让我把他带回东宫伴读。好在孤没看走眼,云辰天资聪颖,有鸿鹄之志,兼之有经世治国之才。短短几年时间,便凭自己的才华高中头名,官至翰林。加之书法有成,是如今皇城的书法大家,也是孤最为倚重之人。”
夏宁夕点点头,望着他一双浩瀚星眸,唇角浮起一抹浅淡的笑。
宇玄祯偏头看她,笑意深深:“你既问了我问题,我问你些问题,总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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