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篁走至她身侧,叹口气,感慨道:“你看吧!好好一场生辰宴,愣是折腾的跟打仗似的,皇家真是无趣啊!”
“是无趣的紧。”
夏宁夕懒洋洋伸了伸手臂,拿手肘顶了顶他的手臂,低声问:“方才宇玄祯摆了你一道,你不生气?”
“与他生气有什么意思?此人深谋远虑,看样子对那个成王很是忌惮。让你出面为夏慕瑶争取侧妃之位,其实是做给夏侯爷看,让夏侯爷知道,你还是把夏慕瑶当姐姐的,也间接告诉夏侯爷,宇玄祯东宫之主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夏宁夕恍惚点点头,吐口气道:“听起来着实复杂了些,我这人向来没什么玲珑心思,不喜欢玩这些心眼。再者说,夏慕瑶是什么身份,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你这是大智若愚。”幽篁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宠溺的笑着。
“幽篁公子。”彤华公主清脆悦耳的喊声突兀响起,幽篁手指一僵,缓缓收回手,扭头看向正从回廊另一头朝这边走来的彤华公主。
虽然幽篁收手收的平淡自然,可彤华还是看的仔细,心头漫起一阵妒意,面上却维持着温婉的笑。
幽篁拱手施礼,问:“公主有事?”
“没什么事,只是方才听得公子一曲,甚是喜欢,所以冒昧寻来,想与幽篁公子结为朋友,还望幽篁公子不要嫌弃。”
“公主言重了,在下岂敢。”幽篁客气一笑,平静道。
彤华笑了笑,道:“既如此,幽篁公子可否赏脸,陪本公主走走?”彤华歪着头,笑的坦然大方。
幽篁迟疑着回头看了眼夏宁夕,一声不吭。
夏宁夕这会儿喝的醉醺醺,只想安安静静眯一会儿,遂挥挥手道:“幽篁,人家公主都拉下身份来与你结交,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就陪人家走走又如何?”
幽篁默了一默,总算勉为其难点头:“公主请。”
彤华松口气,福身与夏宁夕见礼:“皇嫂,等会儿彤华会亲自安排人送幽篁公子回东宫。”
“送不送他无所谓,他认得路。”夏宁夕支着腮,脸颊微红。
彤华微微一笑,先一步走在前方,幽篁落了两步跟在她身后,一同离开。
夏宁夕右脚一抬,本是想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谁知这一动,竟从栏杆上往花园里跌去。
她皱了皱眉,心想着自己怎么喝醉了酒,连坐都坐不稳,下一瞬。一道明蓝色人影自她眼前一晃,迅速将她接入怀中,旋身间稳稳落在回廊中,抱着她朝走廊尽头的暖房走去。
酒醒了几分,夏宁夕紧蹙眉头眯着眼,这才意识到抱着她的竟是个男人,连忙使了内力推了那人胸口一掌。
宇晟池胸口轻微疼了一下,怀中人竟已踉跄着自他怀中脱离,摇摇晃晃扶着木墙,愤然一挥袖摆:“大胆!居然敢对本太子妃无礼!”
宇晟池眼神危险,一步步朝她逼近,猛然紧扣住她的腰肢,唇角勾起一抹阴冷弧度:“本王就是对你无礼又如何?”
他猛然掀开她宽大的袖摆,露出臂间一粒艳红的守宫砂,紧捏着她的手臂,语气幽冷:“夏宁夕,守活寡很有意思吗?成婚这么久,宇玄祯从未碰过你,你难道打算就这么守一辈子活寡?”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夏宁夕摇摇头逼着自己清醒,试图将手臂从他手中抽出。
宇晟池手臂再次一紧,让她的身体与他的身体紧密贴合,另外一只手滑到她衣襟口,抬指便去扯她的衣裳。
“宇晟池!你要干什么!”夏宁夕恼羞成怒,掌心御气快速朝他打去。
宇晟池眼瞳一眯,俯身狠狠朝她的唇吻去。奈何她倒是倔的很,愤然别过头,这一吻毫不意外的落了空。
他恼怒起来,伸指紧扣住她的下颌,冷声道:“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否则,别怪我不知怜香惜玉。”
“宇晟池我告诉你,我夏宁夕此生只嫁宇玄祯一人。他如何,我便如何。即使他一辈子都体弱多病,我也愿留在他身边,陪他一世!”许是气急了,夏宁夕咬牙将心里话说出。
数月的相处下来,她对宇玄祯,早已生了感情。哪怕这份感情不够浓烈,但终究无人可替代。
“也许过了今夜,你就不会如此说了。”宇晟池笑的危险,霸道的将她再次打横抱起,一脚踢开侧面的厢房门,朝着里侧走去。
“皇叔。”
冷静自持的声音自宇晟池背后响起,宇玄祯神色平静的望着宇晟池僵硬的背影,淡淡开口:“就算孤的太子妃喝醉,也无需劳烦皇叔带她到此处休息吧!”
宇晟池脚步缓慢顿住,深吸口气回头看向宇玄祯,压下心头蠢蠢欲动的欲念,淡然一笑:“本王方才看到她险些掉入花丛,所以才抱她寻找地方休息。”
醉意越来越浓,夏宁夕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宇玄祯,带我回东宫。”
宇玄祯大步走至宇晟池面前,眼神瞬间森冷如数九寒冰,看也懒得看宇晟池一眼,用力将夏宁夕夺回怀中,抱着她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宇晟池愤恨捏着掌心,咬牙盯着宇玄祯离开的背影,暗道:“终有一日,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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