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等人听闻他们回来的消息,也着急慌忙的赶到客房中。
白落站在幽篁身后,双手紧张的沁了一层薄汗,焦灼不安的问:“幽篁公子,夏姐姐她到底怎么了?为何会伤成这般?”
“她伤的很重,灵力损耗也十分严重,如今算是在生死边缘。”
幽篁倒抽一口凉气,将沾满血迹的绢帕丢入水盆中,凝眉看向白落,道:“这几日,若是宇玄祯还不醒,宁儿也不能再给他渡送灵气。你守在宇玄祯房中,随时注意着他的情况,实在不行,我可以试试。”
季子陵听他如此说,不免心中愤懑,紧了紧手中佩剑,冷声道:“幽篁公子,夫人的命固然重要,难道我家公子的命就不重要了吗?”
“与我来说,任何人的命,都不如宁儿的命重要。我与她相识八年之久,救过她的命,看着她长大,与我来说,她就是我最亲的妹妹。”
顿了顿,幽篁凝眉直视着季子陵冷沉的眼神:“所以,别人的命我管不着,我只要她好好活着。”
季子陵怔了怔,紧绷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幽篁骨子里清高孤傲,他是清楚的。何况幽篁与夏宁夕感情深厚,连宇玄祯都从不介意,他更没资格多说。
深吸口气,幽篁挥了挥袖摆,道:“你们都先出去,这里只需要小葡萄留下就好。”
季子陵面色讪讪,转了身慢吞吞的退出房间,洛青与白落也跟着一同离开。
看着白落走在最后关好了门,幽篁才转头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夏宁夕,修长的手指在她眉心划过,凝眉,轻声道:“小宁儿,你放心,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不会让你有事。我活了将近三千年,你可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踏足红尘,牵念至深之人,你若是出了事,怎么报答我当年对你的救命之恩?”
明知夏宁夕不可能回答他,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收回手指,对一旁守着的小葡萄道:“小葡萄,开始吧!”
小葡萄仰脸看着他,眨巴眨巴眼,肃然道:“我能保住她的性命,也能帮她治好大部分内伤。可她这次伤的实在太重,除非以药养着,否则经脉所受的损伤,还有体内涣散的灵力,很难再恢复。”
“我心中有数,你尽力就是。”幽篁握了握夏宁夕略有些发凉的手,心底酸涩疼痛,难受得紧。
小葡萄郑重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微闭双眼,双爪合十,催动灵力为夏宁夕疗伤。
另一间客房中,躺在床上多日未曾醒来的宇玄祯眼皮总算动了动,缓慢睁开眼,望向床榻一侧。
因为所有人方才都赶去看夏宁夕,华若灵便借机进入房间,静坐着守在床榻外侧。
看到宇玄祯总算醒来,华若灵眼底划过一抹惊喜,连忙握住他的手笑了笑,柔声道:“玄祯哥哥,你总算醒了。”
宇玄祯眉头皱了皱,神色平静的拂开她的手,缓慢坐起身,问道:“宁儿呢?”
察觉到宇玄祯刻意拂开她的手,华若灵心底浮起一抹沉重的妒忌,眼珠转了转,柔和笑着,道:“她好着呢,正跟幽篁公子待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她话音刚落,房门突兀间被人推开。
白落一脸不忿,瞪着她,直截了当的戳破她的谎言,恼道:“你这个坏女人怎么说话的?夏姐姐明明受了重伤,幽篁公子是在照顾她,你却说夏姐姐是和幽篁公子在一起,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华若灵噌的站起身,凛然与白落对视,语气僵硬的反驳:“你才胡说!她就是跟幽篁在一起,我说错了吗?至于她受没受伤,我哪里会知道。”
“宁儿受了重伤!”
宇玄祯心底猛然一阵扯痛,连忙下了床穿上靴子,不顾身体刚刚恢复,还有些虚弱,急匆匆打开门朝外走,边走边问:“她在哪间客房?”
站在回廊中的季子陵与洛青看到宇玄祯竟然完好无事的醒来,还出了门,惊喜不已,齐声道:“公子,你没事了?”
宇玄祯并未回答,回头定定盯着白落,再问:“宁儿在哪间客房?”
白落不禁担心起他的身体,为难道:“公子,您刚醒,身体还未稳定,还是先别看夏姐姐了。毕竟夏姐姐现在还昏迷着,有幽篁公子和小葡萄在一旁守着,不会有事的。”
宇玄祯面色沉了沉,道:“无论何人守着,我都不放心。”
白落努努嘴,这才抬手指向宇玄祯身后与华若灵的房间相邻的客房。
宇玄祯想也不想,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深吸口气轻轻推开门。
“玄祯哥哥。”华若灵着急的想要追上去,皱着眉喊道。
白落立刻抬手拦住她的去路,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最好还是别过去,免得把宇公子和幽篁公子都给惹恼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警告你,有我在,你休想破坏宇公子和夏姐姐之间的感情。”
“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华若灵气急败坏,端起郡主架子就要训人。
白落眼珠骨碌碌一转,连忙紧接着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是你能随便得罪的?”
嚣张的气焰瞬间被白落给打压下去,华若灵的脸色涨的青红难辨,扬着眉,挑衅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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