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你可是迷路了?”久等不见人过去找自己的顼泽再没有耐心的寻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问道。
努力消化她真的不在那的事实,他转头看向顼泽,表情一派认真“你觉得,如何才能将仙女迎进门?”
顼泽还小,不懂得什么叫‘迎进门’,该是类似于宫中大门总是迎来一波又一波仙女似的带着鲜花香甜的女人那般罢,便也认真道“父王说过,若想得到这世间的所有女人,手中最先掌握的便是权势。”
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却肖想着这世间的所有女人,顼泽不知道,这句话对这世道来说是一句多大逆不道的话。
心神都被梁锦漓勾了去,顼翊亦是没有意识到顼泽不经意透漏的讯息,只是念念道“一个便罢,只需她一个,便好……”
任务完成进行时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于君知,与君度(二)
时间在黑猫磕绊的带领下飞逝而过,又在少年的眼眸中留下深刻印记。
顼翊十二岁之前,对争权夺势还知之甚少,直到他唯一能依仗的那个男人驾崩,他才终于理解了些。好在他年龄尚小,避过这些年几个兄弟间的明争暗斗,却作旁观那些个不顾手足情背里相互挥刀的一幕幕。
而自顼竑(顼泽之父)入主皇宫,顼翊恍然成为了一个外人,在宫中的日子也愈发不好过。作为先皇最小的儿子,还没有到出阁自立的年纪已早早封王,却已经不如从前那般受众人尊重,地位最是尴尬。
年龄与同为五子的顼泽相仿,而与顼泽其他两个早已过了弱冠之年的兄弟却是差了远些,即使辈份在那,可已经无父无母的他常常成为大皇子顼泱与二皇子顼溥的打压对象。
又一年寒冬来临,他经历了从未感受过的刺骨寒冷。眼睁睁看着顼溥将顼泽推入冰湖,在刺骨的水中绝望挣扎,站在岸边的顼翊眼眸亦渐渐变得空洞。同立于岸,那个身着华贵服饰的罪魁祸首故作讶异眼中却在笑着的看向他“小皇叔怎的这般不仔细,居然把我可爱的五皇弟推到水里去了。”
而站在顼溥身旁的顼泱虽没有动手,嘴角处那一抹邪笑却是默认了事情的发展。渐渐地,随着顼泽挣扎的动作放缓,顼溥换做另一副嘴脸,作焦急状的开始大喊出声“快来人呐……”
迟迟才被人从冰水中捞起来的顼泽至此高烧不止,一夜之间那个最受顼竑疼爱的小儿子竟成了个痴傻儿,而被齐齐指认为凶手的顼翊则被气恼的顼竑下令关禁/闭,直到出阁之年都不得踏出殿门半步。顼泱与顼溥这一石二鸟的计策也算是高明了。
“不是小皇叔,是二皇兄他…”迟迟才醒来的顼泽从宫人的闲言碎语中得知一二后,忙要告知生母事情的真相。他虽然是发热了,但不至于烧坏了脑子,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怎么就成了小皇叔?
“莫要多嘴。”顼泽的生母贤妃及时制止他。这使顼泽颇为不解“为何不让我道出真相,父皇分明冤了小皇叔。”
“你父皇怎的不知是你那皇兄所为,而你父皇如何做自有他的道理,我们母子俩尽管顺着他的意便是,如今走到这一步,你小皇叔不过关个几年禁闭,又不伤上个一分半毫,于他于你,便都是好的。”
“被关着,又如何是对小皇叔好了?”
“在这险恶之处又无一靠山,如此便是好。”
贤妃能在顼竑的众多后宫中脱颖而出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是靠自己的知心知彼,她明白顼竑想要什么,亦了解顼竑不想要什么,如今他想顼泽扮成痴傻儿,他们便要乖乖顺着,总之不会亏了他们母子俩。
“这宫里怎么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这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是连我都信了。”在暗中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黑猫忍不住愤愤的骂了一句。
亦一览全程的梁锦漓不知该作何感想,这世间的现状便是如此,不是一时能改变的,而明眼看着单纯的孩子受尽折磨渐渐变成一个喜欢沉默的少年,多得是令人心疼。
夜晚,灯火点燃整个宫城,清冷寂静中酝酿着诉不尽的屈苦。一边,暧/昧气息正悄然褪去……
顼溥心满意足的从自家皇帝老子最g爱的珍妃寝宫出来,踏着黑暗沿大理石小道悄悄离开,欲趁着还没有人发现前偷偷出宫。
刺骨寒风呼啸而过,透过枝桠乱颤的矮树丛,一双发着莹莹绿光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吓得他心间一颤,抬脚往小心翼翼走在一旁掌灯笼的小太监踹去“还不快过去看看是什么狗东西?”
小太监紧张地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的靠近矮树丛,灯笼还未照过去,一个黑色的小身影便蹿了出来,踩着他的肩一跃而过。
“哎哟……”小太监被吓得小心脏颤个不停。
顼溥亦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后才看清刚刚窜出来的不过是一只黑猫,小太监又挨了一脚“混账东西,吓死老子了。这大晚上撞见黑猫真是晦…”转身,一张透着绿光而腐烂长蛆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顼溥嘴一张,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便吓破胆晕倒了。
“鬼…鬼…鬼啊……”精神虚晃两秒,灯笼往地上一丢,小太监现下啥都顾不了,丢下还晕在地上的主子自个儿一跌二撞的先逃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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