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停下,喊不出来;想让他快点儿,更喊不出口。
剖腹产虽然过了快半年,但他也不能太肆意,强忍着破坏欲,一点一点,教她泛滥成入海的港湾,荡漾不止。
隔壁婴儿房里的小祖宗,好不容易哄睡着了,他今天又难得不用加班,漫漫长夜,自然不肯放过一分半秒。
他倒是能忍着一声不吭,向南星被他这么翻来覆去,忍不住发出一点声音,又捂住嘴。
他偏还自后伸手过来,将她原本捂在嘴上的手,牵到床头,让她握住。
他的唇,点在她的耳后,漫不经心的音色,“咱家隔音效果很好……”
尾音落在她耳膜上,是轻柔的。
动作却简直背道而驰,突然狠了。
向南星只觉得,自己瞬间从微波不止的入海口,被瞬间推涌至一片巨浪之中,抓着床头的手,跟着他的频率,时开时合。
整个人都是神思凄迷的,哪还顾得上去捂住嘴?
直到——
一声响亮的,连墙都挡不住的啼哭声,突然响起。
二人同时愣了。
第二声啼哭声,更高亢了。
商陆浑身的燥热瞬间冷下去的同时,向南星扭头看他,早不复片刻前的柔得能挤出水来,只剩满腔指控——
是谁,刚才信誓旦旦地说隔音效果好?
*
鹤鹤小朋友满一周岁时,商陆以他的名义,在阿坝捐赠了一所南鹤希望小学。至此,每年生日,商陆都会捐一所希望小学,以至于等鹤鹤长到四岁,却一次生日礼物都没收过,南鹤希望小学倒是建了四所。
鹤鹤小朋友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爸爸重女轻男,知道他是男孩子后,甚至连他刚出生时待在保育箱里,爸爸都没第一时间去看他。
鹤鹤为此还难过了好一阵。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鹤鹤小朋友刚满一岁那年,还是很没心没肺的,在爸妈的婚礼上,被外婆抱着,收获了一票阿姨粉。
向南星原本都不想这么早办婚礼的,无奈向妈三令五申地催,婚后一年才办婚礼,在长辈眼里,已经是胡来。
自从争宠争不过儿子之后,彻底失去家庭地位的商陆,这回倒是站在了岳母那边:“女人不都渴望一个仪式么?怎么你好像比我还不上心。”
讨论到这个事的时候,商陆刚加完班回到家,把熟睡中的老婆从儿童房抱出来时,不小心把她弄醒了。
刚被他抱回主卧床上的向南星,当即坐了起来:“哪有?我只是想想等鹤鹤三四岁,可以做我的花童了再办,儿子做花童,绝对很有意思。”
坐在床边的商陆,却已拉下脸来:“嫁给我,就没意思了是吧?”
话出了口,才反应过来,跟儿子吃什么醋?
向南星倒霉觉察出什么醋意,伸手乱揉他正板着的脸:“我不是这意思!”
商陆一口认定:“你就是这意思,得罚。”
一脸严肃,只为趁机讨点好处,免得她晚上又陪儿子睡,不陪他……
她还真上钩了:“怎么罚?”
“罚你——”商陆作势思考了下,其实早有答案。
突然一侧身,覆了过来。
“——今晚跟我切磋下,生二胎的问题。”
向南星一半智慧还丢在睡意里,没注意听前半句,一听二胎,愣了:“你不是说不生了么?”
他虽然很想要女儿,但一怕她怀孕辛苦,二怕,女儿出生之后,已经是家中老三地位的自己,再一跃跌到老四……
商陆点住她的鼻子,不让她瞎动:“我不要生的结果,只要——”
“……”
他声音低了,眸光也暗了。
衣冠楚楚,就这么成了衣冠禽兽:“——只享受过程。”
“……”
第76章
鹤鹤刚被哄睡没多久,向南星还忌惮着,身体被他压着动弹不得,眼睛却瞄向卧室门:“你不怕儿子被吵醒啦?”
他的目光追随她而去。
见门敞开着,可不敢乱打包票,起身过去关上房门。
再回来时,也不急着扑她了,特别道貌岸然地坐在床沿,只伸出一只手来。
慢条斯理,拉下她卫衣的拉链。
近来,她除了一周去两到三次桐星、会穿正装之外,其余时候都和儿子穿亲子装——没有他这个当爹的份。
她的理由倒也充分:你一天到晚穿西装,亲子装买了也浪费。
商陆对此很是不满,她不帮他买,他便差助理去买,她和儿子有的,他也得有。
助理依样画葫芦,帮他买了一堆男款,但确实,诚如向南星所言,他一次都没穿过,全积在衣帽间里,等着落灰。
但不得不说,她穿卫衣的模样,头发松松地扎个马尾,还挺像大学那会儿,自以为很酷的那种可爱。
突然间又觉得,还是得要个女儿。
她却突然打岔:“对了,我打算办完婚礼,就回桐星上班。”
商陆的脸色稍稍一滞。
刚生出要女儿的念头,就这么被打散。
“谢梓桐说她已经忙不过来了,我再不回去,她怕是要过劳死。反正鹤鹤也一岁了,可以放心交给保姆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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