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颢远抬手示意两人起身,“起身吧。”
“晚希,你怎么这时间点上街?”
“我爹娘刚从西北回来,他们正在……”
在苏琬熙与秋颢远谈话时,从窗子看见骚动的苏哲煜发现险些出事的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惊慌失措地匆匆赶来,不顾自身形象,远远的便朝着苏琬熙呼喊,“晚希,晚希,你要不要紧?”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女儿身边,也不等她回答,左右仔细查看她是否受伤,“快告近爹,有没有受伤?”
“爹,我没事,还好我命大,运气好,有危难时都有贵人出现,而且这贵人都是同一人。”苏琬熙赶紧安抚苏哲煜。
“同一个贵人?”他愣怔了下,顺着女儿食指比的方向一看,这下换他惊呼,“世子爷!”
他惊喜问道,“世子爷,你不是代替候爷前往南方边疆驻守了吗?”
据他所知,当年他们夫妻前往西北后不久,世子爷受女儿之托,安排辰曦进南林书院后,就被皇上派到南方镇守边疆,从未回京。
“我奉命回京,刚到京城,要先回将军府梳洗再进宫面圣。”
“什么!那你赶紧回府梳冼,进宫面见皇上,误了时间被皇上怪罪可不好。”苏哲煜连忙催促他。
确实为此已耽误不少时间,秋颢远也不矫情,拱了拱手,“世叔,小侄改日再到府上拜访。”
“行,改日我摆酒宴为你接风洗尘,届时还请你一定要赏光。”苏哲煜拍了拍他的手臂,让他赶紧走,千万别再耽搁。
“世叔,晚希,我先走了。”
同时间,一记怒喝声传来——
“站住!你砍了我的马,一句话不说就想走人?!”一名头破血流的男子从支离破碎的马车里头费力地爬出来。
苏哲煜快步地走到马车边,蹲到他身边关切的看着这名满脸是血的男子,“你没事吧?你看起来伤得颇重,得赶紧到医馆疗伤。”
男子不理会苏哲煜的关心还有头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手颤巍巍指着秋颢远,“你闯了祸就想跑!”
秋颢远凌厉的目光直视那男子,不跟他啰嗦,直接搬出法条,“依律,除了公务外,京城里严禁马匹与马车在正阳街疾驰,违者斩。你驾着马车在正阳街上横冲直撞,差点出人命,已经犯法,官员有权直接将你的马就地正法。”
“屁,你今天不赔我损失我们就告官!”车主吃力站地起身,怒瞪秋颢远,咆哮道,“你们谁我去叫官差来……”
这场意外本来就有不少群众围观,现在因为扯上车主要报官,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将这里里外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正阳街是京城里重要的交通要道之一,只要一处拥塞,其它干道就也都无法通过,因此负责维持治家的衙役在事故发生当下很快的就赶来。
苏哲煜看到官差已经接近,摆摆手让秋颢远先走,“世子爷,官差来,你就不好脱身,届时耽误了正事恐会被皇上怪罪,你先走吧,这里由我处理。”
秋颢远思考了下,随即做出决定,“那就有劳世叔,待我从宫里出来,会亲自上衙门一趟,还请世叔代为转达。”
“成,没问题,你快进宫面圣。”苏哲煜再次催促。
跟进宫面圣比起来,这场交通意外算是小意思,要是进宫迟了皇帝怪罪下来,任何人都吃不了兜着走,何况他们与威勇候府还有姻亲关系。
“你给我站住,事情没有解决你别想逃!”车主在秋颢远身后声嘶力竭地怒吼。
秋颢远策马离开后,衙役们推开围观群众,表情凶恶,高声问道,“是谁在这里闹事?”
受伤车主抹去脸上的血渍,直指着苏哲煜,咬牙告述,“几位官爷,是这老小子把砍死我的马的□事凶手给放了。”
那几名官差凶神恶煞的瞪向苏誓煜,质问道,“你把人犯给放了?”
“这位官爷,不是我们闹事,也不是我把人犯给放了,是这位车主驾着马车在大街上疾驰,小女差点命丧轮下,幸好世子出手相救,才幸免于难。”苏哲煜赶上前解释。
“世子爷?”官差们听到这三个字,瞬间提高警觉,“哪位世子?”
“救小女的是威勇候府的世子爷,这位车主不顾街上百姓安全,任由他的马拉着马车在街上狂奔,如果不是世子爷,小女现在已经惨死轮下了。”
苏琬熙上前作证,“是的,在马车撞到小女子之煎,那马车已经撞倒不少摊贩,现场许多行人都能作证,惹事的不是世子爷,而是……”这位车主。
“放屁,我的马是很温驯的!”车主卷起衣袖将脸上的血渍抹去,朝看苏琬熙怒吼。
话被人打断,苏琬熙皱着眉头看向那男子,心底瞬间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吴杰!
苏琬熙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世她跟吴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碰面,一股愤怒与怨恨跟着涌上心头。
吴杰抹去眼前的血渍,看清楚了自称差点被他撞死的姑娘长相,整个人像是在赌场赢了大把银子一拼,差点跳起来惊呼。
竟然是前世唯一真心对待他、对他掏心掏肺的女人,他的妻子苏晚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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