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所以它们一咬到东西后,就散开往四处跑走,再到你指定的地方集入口。”她恍然点头。
“是的。”他拉着她的手坐上驴车,手中缰绳一挥,便前往与狗儿们约定好的地点。
两人驾着驴车来到一处长满杂草的空地,秋颢远拿出玉笛一吹,不一会儿,一群野狗从四面八方跑来。
藉着幽暗的火把光芒,苏琬熙看到几只狗儿嘴上都有东西,她喊着,“有拿到东西的狗儿们先到前面来,剩余的排好队,一只只过来拿你们的烤鸡。”
这些狗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果真排成一列,将战利品叼到她手中,然后领着自己的烤鸡离开,准备与其它同伴大快朵颐。
随着狗儿叼上来的东西愈多,秋颢远跟苏琬熙脸色愈难看。这些叼回来的东西不是别的,全是刀剑、枪头等等各种兵器,苏哲昌与晋王竟然涉嫌走私兵器!
走私兵器被抓到是以叛国罪论,亲人全部必须下大狱,等候秋决。
两人脸色难看,互看着对方,没说话。
忽地,又有只大白狗跑来,将叼着的东西丢到苏琬熙脚边,虚弱的喘着气,跟她说,“这个东西好奇怪,黑得跟岛鸦一样,看管更是森严……那个放酒的仓库后面,一整个仓库都是这个东西,味道很难闻,有的人躺在地上,点燃这东西,一边吸一边傻笑……”
苏琬熙暂时收敛震撼的心神,扬起一抹微笑,摸了摸那只大白狗,然后给了它一只烤鸡,“辛苦你了,这只烤鸡是奖赏你的。”
“这是什么?”秋颢远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打开这块用纸包裹得四四方方的东西,一看是块黑色砖块,眉头瞬间纠结,“这是什么东西,一股尿骚味,看管得竟然比那些兵器森严。”
“你说什么,尿骚味!”一抹陈旧记忆闪过脑海,苏琬熙连忙抢过他手中那块黑砖,闻了下,脸色大变,“竟然是鸦片……”
“鸦片?什么鸦片?”
“是一种毒,以前有个鼎盛的王朝,最后就是毁在这鸦片手上!”
“我怎么没听过这事?更没有在史册上看过你提的这个王朝。”
“那是海外的一个王朝,他们跟大夏王朝没有往来,这事我也是从出海回来的老水手口中得知的。那老水手他有严重的风湿,在海上时已经不能行走,都要靠吸食鸦片才能止痛。他被抬下船的时候,我曾经代爹去探望过他,他让我转告爹,千万不可以让这东西到大夏,否则害死所有百姓,最后还会成为亡国的罪魁祸首。他跟我讲了严重性,我才认识鸦片这个东西。”苏琬熙信手拈来一个故事。
“吸食鸦片会让人暂时忘却痛苦,产生飘飘欲仙的快感,并渐渐让人的心理及生理生出依赖,一旦成瘾,必须不断加大剂量,难以戒除。成瘾者,脸色憔悴,全身瘦弱无力,宛如生了重病,一旦毒瘾发作,会全身抽搐,晕眩无力,必须躺在床榻之上。”
“鸦片要是在全国普及,从上到下每个人都沉迷吸食鸦片,你想敌国还需要派军队来攻打大夏吗?他们只要等着我们的王公贵族、军队百姓吸食成瘾,就能够轻而易举地侵略整个大夏。”
“那要是真如大白狗所说,仓库里头堆满了鸦片,进鸦片到大夏的人是什么心思?这事牵扯到晋王,恐怕目的没有那么单纯,不只是为了赚钱……”秋颢远面色忽然变得沉深似水,凛冽的目光望着东边仓库,最后神色一敛,做出决断,“不行,事态严重,我必须马上进宫禀告皇上才行!”
因事态紧急,秋颢远使用皇帝给他的特殊金牌,才能在大半夜进宫。
御书房中,皇帝震惊地看看突然入宫向他禀告的秋颢远,“你说最近那些事情,很可能与晋王有关系?”
“皇上,今日微臣与微臣未婚妻所发现的事,背后有晋王的影子……”秋颢远将今上所发现的事,毫无隐瞒的告知皇帝。
“鸦片一旦成瘾,真会如你所说,让人瘦骨嶙峋,常常陷于幻想的境地,士兵们染上毒瘾,会没有任何作战能力,在战场上只够任人宰割?”
“是的,皇上,鸦片本是作为催眠、镇静、止痛的医疗用途,然而容易使人上瘾,一旦上瘾,最终只会变成废人。若有心之人使用鸦片控制大军,可以说是不用灰之力便能轻易夺取……”秋颢远的眸光落在皇帝所坐的龙椅上。
皇帝握拳怒击龙案,“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事与晋王扯上关系,那朕可真是养了条白眼狼在身边多年……当年朕就不该一时心软放过他!”
当年他初登帝位,为笼络民心,表示自己大肚,这才放过准备造反的晋王,还给晋王一个重臣的位置,没有想到晋王竟然谋划着推翻他!
“皇上,今日微臣所发现的事还未掌握全部的证据,只见到与苏暂昌联系的人是晋王府的一名管事,不能就此肯定近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晋王在背后策划。”
“哼,丞相被一封又一封的折子弹劾,皇后不得不暂时禁足于凤仪宫,马场的马匹中毒,到现在发现有人准备走私兵器,又运鸦片进入大夏,打算荼毒我大夏百姓,除了他,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即使晋王不是主谋,也十之八九与他脱不了关系。颢远,朕命你即刻起暗中全力调查此事!”皇帝握紧拳头,愤恨的命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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