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逢熙颔首,随后又道:“此事与我无关,但……顾舒颜,不该有的心思,我劝你最好放下。”
“元秋果是我的妻子,你永远都肖想不得。”逢熙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警告道。
方才在宴上时,顾舒颜便常看着秋果的身影发呆,这些逢熙都看在眼里。
此人显然还未死心。
顾舒颜听了,指节曲起,蓦地握紧成拳,半晌后,他方才挑衅一笑:“我偏不。”
“逢熙,你听着。”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嚣张的意味。
“我就是要你知道,羽林卫在我手里,逢熙,你总会有从高处摔下来的那么一天的,我等着你摔下来……届时,你曾拥有过的,便都会是我的,这其中,包括……元秋果。”
他这句话的目的性太过明显,逢熙眼底本是毫无波澜,但在他听见顾舒颜提起秋果时,眉目一凛,浑身散发着缕缕寒意。
但当他再次抬眼看向自己眼前的这个嚣张的少年时,却是一瞬间收敛了心绪,只是冷声道:“顾舒颜,你还是太年轻。”
这话说罢,他便转身,往花园的方向走。
忽的,他脚下一顿,也未回头,只是说了句:“但愿那兵符在你手中,不会旁落。”
说罢,他便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离开了。
而顾舒颜望着逢熙渐渐隐没的身影,一切的嚣张狂妄都已经收敛殆尽,仿佛方才那个天真放肆的少年并不是他似的。
琥珀一般的眸子里闪动着柔和的光泽,于这孤寂的夜色之中,他忽而一叹:“得罪了……只有此法,才能让您清醒过来,挽救燕灵帝姬惹下的这场祸事。”
他握紧额手里的耀石,冰凉的感觉在他的手掌间蔓延,临着夜风,他眼眸清明,柔和似水。
所有属于少年人的意气与莽撞,都于顷刻间消失于须弥,他静静地立在原地,气质温润,沉稳温和,衣衫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抬首望向那一片星辰满布的夜幕,眼瞳之中似藏有山河万卷,沧桑无限。
正文 第213封情书:有意结盟
又是深夜,竹苑之中一片寂冷。
“殿下是说……羽林卫的兵符在顾舒颜手中?”童玉然猛地站起身来。
逢熙坐于书案前,微微颔首,双眼之中波澜不现:“不错。”
“既是如此,那就好办了!请殿下让臣去将那兵符拿回来!”童玉然单膝跪地,抱拳道。
“不可。”逢熙将目光落在案前的那盏灯上,淡淡道。
“这是为何?殿下,那顾舒颜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好收拾得很!”童玉然十分不解。
他实在是不明白,殿下他明明就是要找那兵符的下落,如今既已知晓,却又为何不肯让他前去取回来?
逢熙把面前的书卷合上,抬眼看向童玉然时,眼神晦暗不明:“以前的他的确轻狂不知事,但如今的他……却不似从前了。”
童玉然一向听不大懂逢熙讲的这些高深的话,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眉头一皱:“殿下这又是个什么意思?臣听不懂。”
“他既敢把兵符摆到我面前来,必然是有所准备的,他……这是请君入瓮也说不定。”逢熙简短说道。
这句话童玉然总算是听懂了些:“殿下是说,那顾舒颜故意诈您?”
逢熙垂眸:“今时不同往日,他早已不是那么简单地人物了。”
纵然顾舒颜在他面前刻意藏拙,他也仍旧看出了这位顾侯爷的不同。
这于他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其父顾施云对雍和帝可谓是忠心耿耿,而顾舒颜如今好似也有亲近雍和帝之意。
这也意味着,羽林卫仍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剑。
“那……”童玉然有点发懵,抿了抿唇,才又道:“殿下,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听闻童玉然此言,逢熙眼眉之间忽的染上几丝凌厉之色,他缓缓站起身来,一张清隽的面庞仍无波澜,薄唇轻启,嗓音清冷:“童玉然,从今日起,你要密切注意顾舒颜的举动,种种言行不可疏漏,尽数告知流云,报之于我。”
童玉然当即低首,恭敬道:“臣遵旨!”
待童玉然啊离开后,逢熙立于桌案旁良久,忽然唤了一声:“流云。”
一道黑影闪过,流云已跪于逢熙身前,抱拳道:“主子。”
“去将顾施云生前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都查个清楚。”逢熙思索了片刻,方才道。
“是。”流云恭敬答。
“还有,派人去顾家的封地看看,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是。”
或是见流云迟迟不离开,逢熙便看向他:“可是还有什么事?”
流云低首,道:“越泽大人有话给您。”
“越泽?”逢熙有些惊诧,不由问:“他伤势可有恢复?”
“已经大好了。”流云答道。
“嗯。”逢熙点点头,又道:“他递了什么话来?”
“达丹国二皇子有意与您结盟。”流云立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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