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柏带着一众肩扛艾草绳的军士回到营中,见过将军说道:“回将军,在下幸不辱命,没有耽误了将军的安排,如今滤水器都已准备周全,也搓制了一些艾草绳准备用来驱蚊,虽然效果不如花露水和蚊香,但应该有些作用,只不过此时草绳尚且不干,燃烧比较困难,味道也比较重,但也可起到一定的效果。”
贺青此时因为军士们患疾的情况以及好转,休息一晚明日不耽误行程,很是欣喜,加上李文柏晚饭都没吃一直忙着制作滤水器,又搓制艾草绳,满意的点点头道:“李文柏,这次记你大功,你先退下休息,饮罢战饭过后再来见我。”
李文柏匆匆告退,毕竟他在这之前只是个平民百姓,做了半天的高强度劳动,又滴米未进食,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五脏庙开始抗议了。
饮罢战饭,又喝了水休息一会儿,李文柏再次回到将军帐前待命,早有小军等待他,见他来了直接让他进入其中。
此时营帐中只有贺青和贺飞宇二人,见到李文柏进来,贺青说道:“李文柏,艾草绳已经试过,确实有效果。之前之事贺飞宇已经和我说过,我本也想把你留在中军,只是我军是北军南来,地势不熟,所以向导之职还是要有你来做,但我送你四个字,便宜行事。”
李文柏大楞,这四个字说来简单,可是其中隐含的意味太深了,这是给了自己很大的自主权,也不会因为自己保命而当做逃兵处理,这在军中是何等大恩,想来不光是今天所做的事情得到了将军欢心,觉少不了贺飞宇的美言,加上贺青觉得自己的价值很大,才下了这般决定。
李文柏连忙叩谢大恩。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贺青和贺飞宇还有军务要聊,便让李文柏先告退休息了。
翌日天色蒙蒙亮,已经有人来唤醒李文柏了,李文柏毕竟不是军旅出身,加上又对所有将士有恩,而且他还要做很多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人怪罪他贪睡未醒。
李文柏整理完衣服,出了营帐,见到军中将士早已起来,此时有人在训练,有人在埋锅造饭,李文柏被这种景象激荡,一丝倦意全无。
贺飞宇正在等他,见到他之后问道:“李贤弟,昨日休息可好?”
李文柏点点头道:“承蒙贺大哥关心,此刻神清气爽。”
贺飞宇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你有所不知,因为这艾草绳和蚊香花露水一起燃烧喷洒,昨夜将士们被蚊虫滋扰的情况减少了许多,难得在外面睡了个好觉,有了这艾草绳,感觉蚊虫比北地都少了许多,此次我等行军总算轻松了一半!”
李文柏一怔,这才知道为何一路行来,见过他的军士都对他点头微笑,就连那些军官都客客气气的不再把他当做外人了,原来纠结原因居然只是这个他应该做的事,李文柏有些哭笑不得。
贺飞宇说道:“贤弟,先去吃点东西吧!你的营帐自会有人收拾,片刻后先锋队就要出发了。”
李文柏点点头,对贺飞宇拱了拱手,然后回到营帐,把自已一些随身能够携带的应用之物收拾了一下,至于一些器材之类的东西,早被贺青安排了几名小军,专门指派了一辆辎重车,所以不需要李文柏担心。
匆匆吃罢战饭,李文柏拉出自己的马匹,一跃上了马鞍,往军营外走去,此时贺飞宇已经整理好军士,就等李文柏的到来。
见到李文柏从营中而来,贺飞宇打了一声招呼,一行几十人翻身上马,履行自己先锋军的职责而去。
李文柏对先锋的职责还是很好奇的,看着一队人忙来忙去,有人在前方探听消息,有人往后方传达信息,好奇的问道:“贺先锋,我们先锋军到底要负责什么?”
贺飞宇说道:“说简单一点就是规划大军前行路线,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果遇到小股敌军就进行歼灭,如果遇到大股敌军就给后方大军发送消息争取时间。”
李文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贺飞宇虽然身为先锋军统领,但也不用事事亲为,前方有探子打探消息,他只是居中做决定而已,所以无事的时候就与李文柏闲谈道:“李贤弟,我们一路行来,你看周围环境如何?”
李文柏说道:“如果不是经过洪水之灾,我们所过之处可谓是一片坦途,必然是一片肥沃良田,如今却是荒草疯长,蚊虫肆虐,实在可惜。”
贺飞宇说道:“也不光是如此,如果只是土地荒芜,还可组织百姓重新耕种,如今却是四处匪祸横行,如果距离府城近的还好,有官兵把手,可以随时剿匪,但此处本就距离两国交战之地很近,如今又加上匪祸横行,谁人又敢来此耕种?”
李文柏看了看贺飞宇的神色猜测道:“贺先锋如此与我诉说,可是有剿匪之意?”
贺飞宇叹道:“如今我军务在身,又加上部下稀寡,又如何能够行使剿匪之务?若得胜之时,我必将禀明将军,带一对士卒去剿灭匪患,把这大好土地收回耕种,来年若是一个丰年,百姓也不至于如此疾苦。”
李文柏赞道:“贺先锋有此忧国忧民之心,又行事稳重,知利害明善恶,以后必将是一位像贺将军一般的好将军,也是我朝之福啊!”
贺飞宇苦笑道:“李贤弟,你如此吹捧与我,让我简直无地自处,不过即使我不能耽误大军行事,若沿途遇到山匪,我也当尽心尽力,哪怕孤身一骑,也要剿灭悍匪,还百姓一个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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