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柏看着贺飞宇,他叹口气,只带三百人,还真的让李文柏有些担忧。“我曾听到一位圣人说过,在兵寡之时,有十六字真诀,这十六字便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李文柏想了想说道。
贺飞宇一听,眼睛不由亮,他念了几句,竟然越发有心得,当下持枪拱手:“多谢兄弟!”
李文柏当下再也不说了,目送这贺飞宇离开。待贺飞宇离开后,李文柏也随着一些士卒退回中军。
贺将军对于贺飞宇此举显然赞同,随着战报传来,贺飞宇竟然以三百骑兵败了拥有两千人的山匪,得知这些山匪只是流民出身,并且知道与白夷勾结的四大寇一些秘密所在,贺飞宇立刻派人传话过来。
贺将军当即派了一千人前去支援,随后贺飞宇收拢一些山匪,开始走远前去剿灭四大寇。
和白夷的战场很快到来,李文柏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他被保护得很好,甚至因为战事紧急,贺将军都没能见到几面。
从一些消息中得知,现在是大齐军队在贺将军的指挥上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只是因为白夷人占据地利和瘴气的缘故,大齐的军队也进不得。李文柏收到唯一任务,就是和军中其他智囊和军医一起想出解决瘴气让大齐军队冲出去的办法!
只是,瘴气这东西,在古代资源缺少的情况下,对策实在少的可怜。
李文柏和其他智囊和军医沟通无果的情况下,他已经主动开始尝试着做实验。
实验结果还没出来,这一日,贺将军的副将突然把他叫走了,李文柏见副将神情凝重,不知为何,他心中也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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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过后是满目疮痍,贺青拼着最后一口气指挥残军撤退回营,然后便闭门不出,除了心腹部下之外谁也不见。
眼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士兵们敏感地察觉到了主帅的不对劲,军官们按照贺大将军的嘱咐再三解释,奈何全军上下都是半信半疑。
敌军还在虎视眈眈不知何时就会攻来,军营中的气氛渐渐紧绷起来,终于,夜半时分,贺青的副将耐不住过去李文柏的帐篷,掀开了李文柏的账帘。
李文柏虽为一介草民,没有半点功名在身,但好歹也曾受过圣上嘉奖,又有贺大将军亲自邀请随军,是以齐军上下将领也都愿意对其客气三分。
这次贺青不小心被白夷人重伤,军医倒腾了半天也一点不见好,还有越趋严重的势头,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大夫,最后是贺飞宇拍了板,打算死马当活马医把李文柏找来看看,说不定那小子又能带来什么惊喜呢。
李文柏本来得知贺将军重伤难治,心中沉了又沉。
得知副将意思,他其实也很想说他不是大夫,但事关贺大将军,他还是冷静下来要去查看一下贺将军的状况。
当问清楚贺大将军的状况后,心里有一点想法。
一路无话,尽管副将勉强维持着表情的镇定,李文柏还是能明显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慌乱。
大帐由贺大将军的亲兵严密把守,除了少数心腹之外,禁止任何人靠近十步之内。
掀开账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铺天盖地而来,混合着肌肉腐烂的味道,久未通风之下就连空气都变得异常浑浊,即使早有心理准备,李文柏还是差点被熏晕过去。
帐中除了主帅贺青之外,贺飞宇坐在旁边,还有一名随军的军医在一旁伺候,此时正在榻边煎药。
见到了李文柏,贺飞宇迎了上来,“文柏。”也不知道贺飞宇究竟有多少时候不曾安稳睡好,他的眼底满是通红的血丝,在看到了李文柏过来的时候,眼睛才亮了起来。
“我看看大将军吧。”李文柏说道。
贺飞宇侧过身子,让李文柏看父亲的状况。
床榻上的贺大将军盖着厚厚的被褥,四角都被小心地盖住,只有肩侧被剪开一个大洞,被剪断了半截的箭簇突兀地竖在那里,大将军双眼紧闭,眉头皱得死紧,明显即使在昏睡中也逃脱不了痛苦的折磨。
贺飞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文柏的脸色,生怕从中看到什么不好的讯息:“文柏,你看...?”
李文柏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先上前掀开贺青身上厚重的被褥,仔细查看起来。
军医见状立马上前解释:“李公子请看,贺将军肩窝处中箭,箭头卡在骨缝之中无法拔出,如果轻举妄动恐会伤及性命,在下医术有限,只能为将军暂缓疼痛,其他的...”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就只差明说可以让人准备后事了。
何止是医术有限,简直是不知所谓!
李文柏目光凝滞,内心泛起滔天巨浪,差点没能忍住情绪将这个庸医骂个狗血喷头!
拔不出来也就罢了,可对伤口的处理也只是简单清洗过,可以看出疮口周围的皮肉翻起,许多地方甚至已经有了腐烂的征兆。
再看看这周围的环境,密不透风,居然还用厚重的被褥把伤者死死捂住,这简直就是生怕细菌不能健康滋生!
贺飞宇一直看着李文柏的神色,这时候对李文柏说道,“借一步说话。”
李文柏跟着贺飞宇出了帐篷,贺飞宇的意思李文柏听得分明,军医根本无法治愈父亲的伤势,“我就算不懂医,也可以看得出,这样下去,我父亲只有死路一条。”低低说道,“你有办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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