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秦斐能说出这话代表了他对何苏画技的极大信任,但是吧,这幅画就是何苏画的,这就很尴尬了。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谢谢。”眼见秦斐还想再猜,何苏赶紧叫他闭嘴。
秦斐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赶紧故作正经地将笑声通通收住,夸赞道:“这画真是一眼看只觉奇异,但是仔细一瞧又处处透出玄机,妙,实在是妙!苏苏你看,这花,红得刺眼;这草,绿得发亮;这树,郁郁葱葱,让我想起了高二那年夏天窗外的老榕树;还有这个,呃,这个,嗯,这个花蝴蝶,对就是花蝴蝶,像是给色彩绚烂的画上增添了一抹令人沉醉的斑斓。从这小小的画纸中我仿佛看见了作者飞扬不羁的思想,只有再多加练习,假以时日,她必定能,呃,创立独属于自己的风格流派。”
何苏:“哦。”什么花蝴蝶,明明是小精灵!
秦斐是真的尽力了,何苏能听得出来,然而她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反而觉得满满的羞耻好吗!明明她自夸的时候自己能平静接受为什么秦斐能夸得人那么羞耻!
所幸这个话题很快就被两人心照不宣地揭过。
下午太阳大得灼人,何苏歇了再出去的心思,不过被秦斐那么不知所谓地夸了一通后,她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为免以后秦斐要夸她却不知从何说起,何苏决定多加练习,即使只能在室内也不能放弃,并且让秦斐多角度不重复地欣赏赞扬她的作品——并没有因为他的尬夸故意为难他的意思!
得知噩耗的秦斐:“……你高兴就好,不用管我。”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何苏的手几乎没有停过。体谅到秦斐能看到外界的时间不长,她决定把画都攒起来等他出来以后再看,秦斐听着纸和笔摩擦的沙沙声,满心绝望:“苏苏你真体贴。”
这一天就在何苏迸发的灵感和秦斐的欲哭无泪中落下帷幕。
第二天何苏还是在赖床,但是秦斐不敢再吵醒她了,并且衷心祝愿何苏能够有个非常惬意的上午,如果不能,他也希望何苏能够把昨天睡前说过的话通通忘光——他贫乏的词汇量已经不能承担起今天的无重复夸奖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祈祷太过虔诚感动了上苍,何苏拥着凉被坐起来的时候一脸迷蒙,并做下了去宠物医院看小猫的决定,似乎是完全忘记了昨天还说过要在今天再给五彩斑斓大家族再添几个弟弟妹妹的话。
秦斐感动得快要流泪,再多看几眼何苏的大作他的审美可能会死掉。
何苏到宠物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不同于前两次的冷清,今天的医院里来来往往的尽是一个个或抱或牵着自家宠物的年轻人。
她心中诧异,她以为按照这个医院的高昂收费,这里应该更受年纪偏大并且收入较高的阶层喜爱,可这里走动的都是些看起来还没有工作的年轻人——她甚至看到了一个身量不高的小胖子正一脸焦虑地看着怀中的白色小猫。到底是她对这个世界的富裕程度不够了解还是对这个世界人们对宠物的喜爱不够了解?
她的诧异并未持续多久,负责登记的护士小姐显然早就看见了她并且对这个帅气的年轻人有很深刻的印象,她叫住了何苏:“先生,您的猫正在二楼217病房,请问需要人带您前往吗?”
“不用。”何苏摇头,“我认得路,自己去吧。”
见状那护士便不再询问,忙自己的事了。
不大的病房被布置得很是温馨,何苏才推开门便看见小黑亲亲热热地给小花舔毛。不想打扰小家伙们的亲密,她小心翼翼地带上门,轻手轻脚地靠近。
何苏距离它们还有一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小黑便抬起头给了她一个高冷的眼神表示它已经知道愚蠢的凡人进来就不再理会。
何苏:“……”我觉得这只猫在嘲笑我。
秦斐:“可能是的。”
看过小猫,何苏又和主治医生交谈,得知它们的状态都很不错,尤其是小花的伤好转的速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她放下心来,步履轻快地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顺着楼梯走下去,还没有到一楼便听见似乎有人在吵架,何苏加快了脚步,看见大厅中央围了一圈人,几个护士在外/围脸色焦急,争吵声就是从圈子里传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APP上发现文案上方居然有一排小花,我只有一朵有颜色。好羞耻啊,仿佛在告诉所有点进这文的人我是条日更更不满3000的咸鱼orz
第24章 见闻
走近了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何苏便听见一个女人嚣张的声音:“我们家凯莉可是外国回来的品种猫,踢你的破猫是给它面子,我还嫌弃它踢疼腿了呢,你有什么要理论的?”
“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你的猫突然动腿我怎么还不能说几句了?”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何苏想着,凑近了人群,恰好看见一张小胖脸——这不就是上次恶声恶气叫秦斐大叔的小胖子么?
何苏看了他一眼,直觉这个小胖子一定说不过那位正在骂街的女士,于是在询问过周围人前因后果确定是那位女士错在先,她便挺身而出打算帮一帮小胖子。
“这位女士,我看您怀里的猫毛色微杂,猫耳微垂,并不像Y国的品种猫,更像我们C国国产的土猫。”她听秦斐念叨了好几天猫,自然也知道了些相关知识。而在秦斐的讲述中,和她怀里猫略有相似之处的便是Y国的短耳猫,然而那个品种的猫毛色纯正,全身并无杂毛,与她的猫相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而且,明明是您的凯莉有错在先,照您这么说,改天有只比您的猫更加贵重的踢它一脚您还会觉得是给您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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