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吁短叹,活像明天吃不到鱼就活不下去一样,秦斐拎着厚实的塑料袋,在漫天飞雪中一步步往家里赶:“那就明天再去菜市场嘛,你都是有年终奖的人了,多吃点菜没什么关系的。”说完话,他将脖子上的围巾再往上扯了扯,裹住了下半张脸——S市的冬天还是一如既往冷到人的骨子里。
“好像也可以,”何苏想一定是最近忙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这么简单的办法都要秦斐提醒她才能想到,“但是这样会不会很浪费,比较我们就一个人吃饭……而且肉吃多了会腻,等到除夕夜吃不下了岂不是因小失大?”
秦斐没想到何苏纠结了这半天就是在这里打转,不免有些无奈:“除夕夜咱们也是一个人过,没有多少大鱼大肉可以吃,早吃晚吃都是吃,现在吃腻了咱们除夕那天还可以出去吃,完全不用想那么多。”
何苏恍然:“有道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你不会做饭,那今晚吃什么?”
“唉,我就吃点泡面吧,等着明天你的大鱼大肉让我过过嘴瘾了。”秦斐可怜兮兮的。
“行吧。”
何苏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然而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既然都能够忘记了应该就不会是很重要的事,索性不再浪费精力,而是认真思考起明天的菜谱来。
从十月份开始一直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几天的假期可以休息,然而生物钟却让何苏在早上七点半就睁开了眼。房子里传来水龙头流水的声音说明了这身体的主人也和何苏有着一样的状态。
“你说咱们这个假期过得有什么意思?大早上就醒过来,也不能睡个懒觉什么的,又要打扫又要煮饭,还不如平时上班能够领工资呢!”何苏拖脸。以为不用早起,她昨晚兴奋得熬了许久的夜,整个世界都静谧下来,车声人声都消失了才勉强闭上眼睛,到现在满打满算她也就睡了五个小时,眼皮子直打架但是意识清醒得不行,难受得她都想给自己一拳敲晕算了。
秦斐特别勤劳地拿着扫帚在清理地面,他把沙发这一块都扫完了才高深莫测地对着何苏道:“有意思的,至少我觉得挺有意思。”
何苏打了个呵欠,泪花都沾在了眼角:“那家里的卫生就由你负责吧秦大老板!”
秦斐表示无所谓,不过何苏这么没精打采的样子倒是让他很是担心:“你昨晚都干什么了怎么今天困成这样?”
眼前的盒壁又开始流动,何苏盯着它看了几秒,同时在脑子里回想自己昨晚上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我记得昨天晚上你是十一点钟睡下的,然后我在小盒子里坐了一小会,在想惜时新版本的反馈……盒子的壁面好像在动……然后我觉得有点困就睡着了……”她有些迟疑,还真是平日里工作太高强度了,她的记忆力都下降到除了工作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秦斐听完她这云里雾里的描述,眉心蹙成了一座小山峰。
腊月二十七,一整天时间都用在了打扫卫生上,原以为他们的房子不大,简单清理用不了多少时间,然而真正上手了才知道又要擦东西又要扫地拖地有多麻烦,更别提秦斐时灵时不灵的“洁癖”发作了,非得要每一处都不染尘埃才肯罢休。于是说好的好好吃一顿也没做到,随意炒个菜就应付过去。
等到下午六点,天色几乎完全黑下来了,这一次大扫除才落下帷幕。
二十八这一天他们就没有再出去了,倒不是不想,而是秦斐的身体居然受不住了。
“秦斐啊秦斐,你说你,大小伙子一个,才青春年少呢忙活一整天就腰酸背痛得受不了了,那以后坐办公室坐久了岂不是成了肩不能空手不能提的小皇帝了?”何苏碎碎念。
秦斐很想反驳她,然而腰实在是酸得动不了了,只能屈辱地掀起被子盖住全身,装作听不到。
何苏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也没在意,年轻人嘛,总是爱面子的。
等她和秦斐换了身体以后,腰上若有若无的酸疼让她差点控制不住想要骂人才知道秦斐这货身体到底有多差:“我开始怀疑你的腹肌是不是画上去的。”
秦斐:“……”屈辱!
腊月二十九,采购年货。
因为秦斐死活不肯踏足菜市场,所以他早上起来先去了超市,按照何苏的叮嘱买了一堆薯片零食回家,之后则是何苏提着布袋去菜市场。
挨近过年,菜市场冷清了不少,大部分摊贩都收拾东西回家和家人团圆了,只有少数人还守在自己的小摊前等待顾客。
何苏正和卖肉的大叔讨价还价,秦斐突然说了一句:“咱们要买点鸡或者鸭吗?”
何苏被他这出其不意的问话噎住,也顾不得再和大叔讨价还价,拿起装好的肉就急急走开了:“你会杀呀?你要是会我就买,不会就闭嘴乖乖等着吃饭就好。”
秦斐委屈地哦了一声,没敢再打扰她了。
“哥哥!”
何苏脚步慢下来,马上就感觉到有人抱住了自己的大腿,低头一看,正是要嫁给秦斐的小女孩。
小女孩撒娇一样蹭了蹭:“哥哥都好久没有来了,是不是要搬走了?”
何苏失笑:“没有啊,你听谁说哥哥要搬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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