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停云气急,脱口而出的竟是:“我帮你找。”
霜落嘴角翘起,斜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找不到。”
“能。”萧停云这个憋屈,但见到她的笑脸,又觉得甘之如饴。
霜落想了想,见别人退了一步,自己也得给人交代:“那画是送给我先生的离别礼物,可是他好像遇到了危险,所以我才问你是在哪里买的画。”
萧停云点点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心情好转:“他目前应该是在天外村,若你想去看看,我可以带你去。”
“天外村?”这名字很有趣啊,霜落兴味的看他:“是在咱天凌吗?”
“也算,是在远郊。”
“这么说,是去土帛国的必经之路了。”霜落自言自语。
萧停云笑望她:“你竟然知道。”
霜落沉吟片刻,觉得无需隐瞒他:“我画画先生是土帛人,他本就是要回家的。”几国通商,有很多外来人在天凌安家。
萧停云一怔:“原来如此。”难怪淳于景会来侯府,他突然怀疑起淳于景的真实用意,觉得他是拿霜落做幌子。
“淳于景来你府里,是不是就是找他?”他大胆的猜测。
霜落诶了一声:“我说过,你很会猜。”
萧停云轻轻一拍桌子:“可恶!”真的被他骗了,扮作西席先生,不是为了觊觎霜落,而是找她的先生。
也怨他先入为主,老以为淳于景垂涎霜落,其实仔细想想,他和霜落也没见过几面。
这个画画先生,难道是他埋在天凌的隐线不成?
霜落见他神色不定,有些错愕:“怎么了?”
萧停云摆手:“没事,以后别再乱找先生,想学画,我来。”
霜落红唇紧抿,越发殷红,连小脸都有些烧。萧停云亲自教画,那是多少人梦寐求不得的事。而他这么自然而然的就说了出来。
“好。”霜落郑重的点头,她已经跟他学了不少绘画技巧,受益匪浅。
萧停云笑,伸出了手掌:“那我的谢师礼呢?”
霜落嘟起嘴:“小气,人家景先生当年都没要谢师礼。”
萧停云神色古怪的问:“景先生?可是芙蓉姿以前画图的景先生?”
霜落点头,笑吟吟的看他:“正是,世子竟然还知道芙蓉姿,失敬失敬。”
能不知道吗,我遍寻不着挖墙脚的人,原来就坐在我面前,正和我谈笑风生。
他突然朗声大笑,笑的伏在了琴桌上,心情显得甚好。
霜落嘴角抽抽,有这么好笑?
萧停云笑罢,依旧趴在琴桌上,抬起亮晶晶的眼,“你找景先生过来,是想开成衣铺?”
霜落突然有种被大型犬望着的既视感,挪开视线看着窗棂:“我不缺银子,开那劳什子作甚。”
难怪我找不到和我打擂台的店面,萧停云好笑的想着。
“嗯,说得对。以后想要什么布料,就去芙蓉姿拿,想学什么画,就问我。”他豪气的说。
霜落捉到了重点,小嘴张成了O型:“芙蓉姿是你开的。”
“正是。”想了想,他突然坦白:“一杯无,也是。”
霜落这才真的震惊了,原来,云世子还是个隐形的商人,还是特有钱的那种。
她想起自己在“一杯无”的遭遇,咬咬唇眼波流转,指责他道:“什么幸运顾客,也是你指使的吧。”
声音软糯,说是指责更像是撒娇。
萧停云笑着嗯了一声。
原来,那时候,他就对自己上心了。
霜落觉得心有点乱,好像有什么事像脱缰的野马,已经控制不住。她站起身,离他远了一些。
萧停云脸上的笑一收,也跟着站起,女孩儿的惊恐他看在了眼里。
不想逼她,想给她时间自己想清楚,他再次伸出手,声音苍凉:“把荷包给我,我该回去了。”
霜落不语。
萧停云苦笑,怎么,连个荷包的念想都不给吗。他慢慢转身,只觉得今晚的心情起起落落,就像是把一生的转折都用尽了。
衣袖突然被拉住,萧停云垂眸看着那只白嫩的小手,心揪在一起。
“我绣的不好,你可不要嫌弃。”就听那个能磨死人的小人儿,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今晚最好听的话。
他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不会。”
霜落走到床边,从枕头里掏出那个放了好几日的祈福荷包,萧停云偷眼瞅她,原来是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
“呶。”霜落递过来,把头扭到一边。
萧停云自接过来,脸上的笑就没断过:“这还叫绣的不好?”简直太好了,颜色很高雅,针脚很细腻,花色很用心,他戴出去倍有面子。
他解下腰间的荷叶玉佩:“回礼。”
霜落吓了一跳,退后一步,这可是他昭王府世子的象征啊。她神色莫名的看着他,“世子,万万使不得。还有上次的珍珠首饰,你也一起拿回去吧。”
萧停云收了笑,玉佩在手里攥得很紧:“你可以送人,也可以扔了。”
本来要去拿那一盒子首饰的霜落,顿住了脚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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