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言瑾黑着的脸,林朝暮止住了笑。
顾言瑾和林朝暮同坐一室。这本书,是顾言瑾亲自撰写,刚劲的笔力入木三分。即便如此,林朝暮看了三页也就乏了。抬头偷偷瞧了瞧顾言瑾,他端坐着,手里握着书卷,面色淡淡得,但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林朝暮想起顾言瑾方才的神情,兴致大好,悄悄地在纸上画了几个小人。直到一片阴影遮住了半边的书,林朝暮才停下最后一笔。
看着顾言瑾并没有生气,林朝暮索性卖乖道,“看在我把师父画得这么好看的份上,这医术就不抄了吧”。
不等顾言瑾回答,林朝暮就自嗨道,“师父万岁!”
顾言瑾拿起那本书一看,面露尴尬,“你——”
她这是什么审美,竟然能画得这么丑!
顾言瑾抚着胸口道,“你换本书抄”。
林朝暮看着那本比方才厚了不止一倍的医术,哭着脸道,“不带这样玩的”。
“等明日,我再教你画工”,这徒弟,拿不出门去。
“师父——”林朝暮拉着顾言瑾洁白的衣袖,毫无形象地撒泼耍赖。
顾言瑾板着脸,看着被他弄褶的衣袖,沉声道,“五遍!”
“唉”,林朝暮任命一般地叹了口气。
桌上厚重的医术,顿感生命无望。
“愣着干嘛呢!”
“已经在抄了”,林朝暮笔还未动,只是口头上招呼道。
“不下山了?”
“嗯?”
“啊?”
顾言瑾温声道,“回来再抄书”。
“哈哈哈,好嘞。”
林朝暮很快醒来,浑身轻飘飘的。
“姑奶奶,你醒了?”
“嗯”真奇怪,最近身子怎么就这么弱,晕倒的次数实在有点多。
“姑奶奶,你还是少折腾些吧”,主子他也经不起你折腾。后半句话,严青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那次林朝暮重伤,被顾言瑾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是身子娇贵的很,经不起一点小风小浪。最近这一个月,又是中毒又是下药的,寻常人的身子尚且经不住这种折腾,更何况是瘦弱得如纸一样的林朝暮。
“严青,师父呢,有些事我想问他。”
严青应道,“主子在闭关,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又闭关?这次要多久?”
他道:“少则半年”。
林朝暮心道:“这次怎么要这么久?
“严青,师父一开始救我时,可让你调查过我的身世?”
严青有一刹那的惊讶,没想到她要问的竟然是这个。“调查过,但什么都没查出来。”
“真的什么都没查出来。”
他反问道:“你还想查出来什么?”
“没什么。”林朝暮现在心里有很多疑团揉在一起,很乱,“严青,我要出去一趟”。
“你出去做什么?”
“去查些事”。
严青继续问道:“查事?有什么事不能让我们去查,要你亲自去?”
林朝暮直视着他,“你不是没查出来”。
严青沉默了一会,“林朝暮,你一定要走是不是?”
“严青,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严青推开他,扭过头去道,“你要出去就出去吧”。
林朝暮没有犹豫,朝着门外走去。
“林朝暮!”严青喊到。她迈出的脚步一顿。
“别再弄一身伤回来。”
林朝暮道:“不会”。
“林朝暮,你还会回来吗?”
她回头,笑道,“师父还在这,我怎么会不回来,只不过是去弄清楚些事而已”。
林朝暮先去了西郊,想去瘟疫到底有没有治好。只是刚进去,就意识到不太对劲。
村里被严密把持着,新换来的人穿着一身暗色的兵甲,手握刀刃。与蒋骋带来的人大有不同。显然,是换了一波人。
林朝暮没有大意闯入,走进来时见到的一家酒馆。
“呦,公子一个人啊。”
“是啊”,林朝暮笑应道。
“公子要点些什么?”
“点你们这的招牌菜。”
“好嘞,公子您慢等”,林朝暮环顾了一下这家店,跟装潢比起来,人显得有些好。
“你们这最近生意不好?”林朝暮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店小二会意坐下她对面,叹气道,“最近生意不行,那边村子爆发了瘟疫,死了上千人了。村里的人出不来,附近的人也怕晦气。这不,店里的生意不好做啊”。
“公子,您是从村子那边方向过来的吧。”
林朝暮点头道,“是啊,有点医术,想凭借这次瘟疫混点名气,没想到那里竟然管得这么严,进都进不去”。
店小二谨慎道,“公子,你还是别趟这次浑水了”。
“怎么说?”
“你不知道,前儿个来了个神医,说是配出了药。你猜怎么着?”
林朝暮心一纠,莫非那药没用。“你快说,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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