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至诚,昭告山川神灵,今吾谢令章,为保我朝安宁,率军出征,顺应民心,名正言顺,不破蛮夷誓不回。”
“杀——”
“杀——”
场内呼声震耳欲聋,士心高涨。
“上——祭——品”
“哈哈哈哈哈哈哈”,肃穆的场地上传来一个放荡笑声。林朝暮坐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双脚自由地翘起,手里握着酒瓶,嘴边留下几行细酒,“谢将军,你真以为杀个生灵就能得到庇佑打胜仗了?”
林朝暮仰起头,狂饮了一口酒,“哈哈哈,你别闹了,当年长坂之战,你二十万精兵不敌人家五万,狼狈落败的情景,难道你忘了不成?”
谢令章身边的副将听言,道:“将军,想必那人是喝醉了,属下这就怕人把她轰走”。
“快,把她轰走”。
林朝暮坐在树上,俯视着下面的几个小兵,大放豪言道:“就你们几个,勉强让我练练手”。说着,单脚勾在树枝上,倒吊在树上。两人欲将拉住她的胳膊将她从树上扯下来,谁知林朝暮身形一闪,两人头碰在一处,双双倒地。林朝暮坐于树干上,大笑一声,朝着面前剩余的人说道,“你们一起上吧,我是不会说你们以多欺少的”。
见来人越来越多,林朝暮绕着树枝打了个旋,将早已准备好的粉末尽数撒进。
“你撒的这是什么?啊,我的眼睛。”
一众兵士纷纷捂着嘴鼻咳嗽起来。
“3”
“2”
“1”
倒!
见他们纷纷倒地,林朝暮又再次坐回树上,背靠枝干,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姿态慵懒,从谢令章脸上看到生气的表情似乎很愉快。
“逆贼竟敢如此放肆,不知天高地厚!”
林朝暮瞥了他一眼,不屑道,“谢令章,你才是那逆贼吧。你不过一草莽出身,当时若非穆将军所提拔,想必现在还是一个街头混混吧。让你这样一个恩将仇报的人领兵打仗,这是朝中无人可用了吗?”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人听得清楚。台下的将士面面相觑,一阵骚动。
提到穆将军,面色平静的谢令章脸色十分不好看,“你胆敢胡言乱语,在此处扰乱军心,本将今日就杀了你祭旗”。
“你能这样做就不能让人这么说了吗?你敢说,穆氏上上下下数百口人被杀,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谢令章控制不住怒火,拔出佩剑,“妖言惑众,穆氏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到现在还有人敢替他狡辩!是非已定,你莫非是在说先皇昏庸,连黑白都分不清楚!”
“来人,将此逆贼抓起来,斩于旗下!”
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林朝暮跳于树下,争斗起来。刚开始,林朝暮还能应付,但渐渐地,随着兵士越来越多,林朝暮已经疲于闪躲。突然,前面的人往一边歪倒,林朝暮甚至还没来得及动手。林朝暮看了看自己还未伸出的双掌,疑惑道,“还有这种操作?”
“要不是你撞我,我早一剑刺穿她了。”
“操,谁撞你了!”
林朝暮:“..........”林朝暮抬头一看,隐隐有一个十分熟悉的面孔,但是很快就又消失在茫茫士兵当中,以至于她觉得是个错觉。
眼见后面涌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夏生抓住时机,闯了进来。暗器飞过,倒下了一片。
“走!”夏生抓住林朝暮,将她带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走到安全的地方,夏生靠在树上,双手环于胸前,“刚刚有人救了你”。
“恩?你看到那人了?”
夏生摇头,“隔空打力,是个顶级高手”,虽然没看到那人的面貌,但是高手之间,内力的暗示是无法忽视的。
林朝暮陷入深思,如果那一眼没看错,那么刚刚那个人就是容七。那个已经被皇上罢职的禁军大统领。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谢令章的军队中?还穿着一身士兵服。如果皇上对容七所做之事龙颜大怒,容七必定难逃一死。若是侥幸逃脱,也没有胆子再呆在京城,还混进大军里吧。
林朝暮拍了拍脑袋,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莫不是皇上罢免容七只是假象,让容七监视谢令章才是真。
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凭空的猜测。她抬头问夏生,“刚刚那封信还能收回来吗?”
夏生淡淡道:“刚才你拖延的时间应该足够,不出意外的话,云烟应该已经把信送到皇上手中了”。
林朝暮将脑袋埋进手中。她貌似多此一举,弄巧成拙了...........
皇上谋略颇深又多疑,这样的事情何须她多嘴提醒。还在书信并未署名,皇上还不至于怀疑她居心叵测,要不然真真是搞砸了......
第50章
大军只是耽误了一个时辰, 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将士门统一兵甲,谢令章昂头挺背,眼光锐利, 行走在大军的最前方。“谢”字大旗高高扬起。方才的一段小插曲, 并没有对这件事造成多大的影响。林朝暮在暗室之中翻找当年之事时看到了谢令章的卷宗,只是看到一半就被。其实, 他做皇上那么多年,谋略心机自然非一般人可比, 岂会轻易被人蒙蔽, 自有他的考量和打算, 当然不需要她为他而费心。林朝暮想了很多,真的不愿再矫情下去了。其实不管是谢令章过去做了什么,现在又做什么;无论千脂还是皇上, 都跟她没太大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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