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林朝暮在那人收拾扎了将近十几个针眼时,那人再也忍无可忍, 恼羞成怒。
“你这庸医!”
林朝暮赔笑道:“不好意思,你皮太厚,没看准。再来一次,这次肯定错不了”。
只是这几天与她预料的不同, 来打扫案发现场的不是夏生,而是蒋骋。蒋骋用力狠,打这些人一点都不留手。蒋骋每次将人打得头破血流之后, 都会干脆走人,从不给林朝暮多留一个眼神。
林朝暮:“.........”
只是今天不同,蒋骋没有立刻就走,还站在那里, 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你有事?”她问道。
蒋骋盯着林朝暮桌上的那一袋银子。这几天,他每天都躲在林朝暮附近,生怕有人再过来找她麻烦。所以身上的盘缠都用光了,又没时间去赚些银子。他已经饿了两三顿了。
他这英雄救美的,得不到人,好歹给口饭吃不是。
“........”什么意思吗?林朝暮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桌子上那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是刚刚一个富家用来感谢她的。林朝暮习惯性地想出口嘲笑蒋骋几句,但是话还没说口,就已经把银子送到他手上了,“来来来,都拿着”。
她还缺银子不成。什么慷慨!
看到蒋骋的样子,突然间感觉很爽。哎呀,感觉自己有点坏哎。
“那个,以后缺银子了,再来找我哈”,林朝暮又补充道。蒋骋瞪了她一眼,没说话,强压住想揍她一顿的冲动。
林朝暮看着地上被蒋骋打得站不起身来的人,无奈道,“以后别打这么狠,万一把人吓得不来了,我可就没得玩了”。
蒋骋:“..........”冷哼一声,拿着银子果断走人。
日子就这样简单地过着,倒也逍遥。直到皇上大婚的那一日,果然是普天同庆,就连古贤镇里的每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比以前更为兴奋起来。林朝暮冷眼看着这些人?要娶媳妇的你?不是吧!要嫁给皇上的是你,要当皇后的是你?也不是吧。
所以说,都在这瞎高兴什么呢?!
反正林朝暮是从醒来就一直郁闷着,郁闷到现在连想去街边行医都不想。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好不容易对一个事物认真了一次,然后上帝跟你说,对不起,那不是属于你的。那种感觉,真的是比吃了一口异物还难受。
看来,解释什么的,都是等不到了。
林朝暮躺在客栈的床上,迷迷糊糊地就想了很多,越想越烦躁。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天。实在是在屋内闷不下去了,林朝暮干脆直起身子,想出去走走。
“老板娘,你们这里有青楼吗?”
店里的老板娘斜睨了她一眼,她对林朝暮的感觉还不错,长相清秀,在街头行医为人善良,万万没想到她会去青楼。“公子,你这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不至于民风淳朴到连青楼都没有了吧!
尽管是不忍心,但是老板娘还是给她指了路。林朝暮走进来的时候,就被一群打扮得妖娆的女人环绕。她有点明白老板娘那句话的意思,这里的女人,看起来质量确实不太高,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个符合自己审美的。
林朝暮也喜欢打扮得清新一点的,无奈这里的风格太趋同,浓妆淡抹,身上的香粉味道重重的。算了,委屈自己一下。说不定她们唱曲还不错。林朝暮随便拉了一个人,搂着她的腰就走进屋去。
“叫什么名字?”
“妖舞”
“唱首曲”,林朝暮斜靠着,好看的眼睛上扬,比眼前的人还显得魅惑几分。
妖舞一笑,拿起手边的酒杯,林朝暮也没躲,顺着饮下。腰舞拿起琵琶,清脆的乐音就像是珠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林朝暮饶有兴致地听着。
刚开始的曲子清婉灵动,林朝暮听得着迷,小酌着手边的蜜酒,将今日的烦躁抛却到九霄云外。一曲完毕,妖舞走过前来,姣好的身姿,魅惑的眼睛,林朝暮眯起眼看她。
“公子还要再来一首曲子吗?”
“恩?”
妖舞自顾地清唱起来,是耳熟能详的《十八摸》,意思什么明显。
——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边天
——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见林朝暮不为所动,妖舞越发地贴上去,边唱着边解开林朝暮衣前的扣子。林朝暮只是笑着,没有阻拦,反正拖一两件衣服也没事,又不是全脱。忽然间,林朝暮反过身去,扣着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
“公子”,妖舞轻轻唤了一声。
“接着唱啊”,林朝暮勾起一抹坏笑,玩心大起。妖舞的声音比刚才更加轻柔了一些。
——伸手摸姐屁股边,好似杨杨大白绵
——伸手摸姐大腿儿,好像冬瓜白丝丝
啊呀!
唱着唱着,妖舞突然大叫一声,倒叫林朝暮吓了一跳。她正俯压在妖舞身上,缓缓起身,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见身后站了一个高大的人,目光凌厉。
妖舞抚着胸口,缓和着刚才收到的惊吓。待看清那人长相,剑眉星目,颇为俊朗,妖舞连上浮现起笑容,“公子来这里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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