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安有点想不大明白了。有时间他定要瞧瞧,元善的夫婿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
赵元善从医馆内出来, 王泽安这才收了思绪。等她来到自己身前,才见到她似乎不大高兴, “表妹,你怎么了?”
“没什么,表哥,我们走吧。”
王泽安愣了愣,“可跟你夫婿说过了?”
赵元善心里头沉闷, 只想离开这里,没有多说:“我们走吧。”
“表妹,莫非……”王泽安试探的询问, “是不是因为此事,与表妹婿闹不愉快了?”
“没有的事。”赵元善不愿再说什么,“表哥,既然说要带我闲逛,那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好。”赵元善明显的低落让王泽安还是怀疑她可能真的跟她的夫婿闹了什么矛盾,但他也不想让她继续烦着,就没有再问,“表妹,凤阳镇有个云鹤楼,里面的菜肴极为特色,我见你气色不大好,不如我做一回东,请你去尝尝如何?”
“有劳表哥,我身上没有带什么银钱,就得让表哥破费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表妹肯答应表哥留下来游玩已是很高兴了。”
二人再无闲话,一并往云鹤楼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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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甫将话说清楚之后,与丁以柔之间再无他话。
其实这不是裴敬甫第一次给她把话说清楚,裴敬甫不喜欢她,她知道,她以为他就是如此,纵然他对她没有那种感情,但她并不在乎。
虽然他跟她明言说过不下几回自己的意思,但这次他这样拒绝她的理由从来没有过。
他不接受自己,但她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样的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说她跟那个女人不一样。
这意思很明确了,裴敬甫并不是不在乎赵震的女儿。
其实她之前就察觉出来了,只是不确定,也不相信。她更不理解赵元善到底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他不一般对待的。
明明赵元善那样的女子,根本不可能会入得了裴敬甫的眼。
丁以柔不甘心就这样了。她与裴敬甫相识多年,也曾出生入死,她不信这个世上除了她丁以柔,还会有第二个女人能像她这样的了解他——
裴敬甫丢下丁以柔离开那间房,才发现好半天都没有看到赵元善的踪影了。
马上就要启程回京师,他巡了一圈,才发现赵元善根本不在医馆内。
陆烬的南镇抚使一职暂时被庄澜顶替,所以现在他空闲的很,问医馆郎中要了一壶酒,喝着等启程回京师。
虽然想着回京师等复职,但陆烬一点也没忘了还在含光寺等他的阿霖。
阿霖待在含光寺是不必担心什么的。他须得先回京复职了才能再回去找她,毕竟他跟阿霖说好了。但为免阿霖担心,他还是决定修书一封托人带去了含光寺。
刚将信交出去,裴敬甫就来找他了。
裴敬甫一上来就问他:“有没有看到赵元善?”
陆烬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媳妇闹脾气,刚才出去了,不过也没一会儿。”
裴敬甫不明所以:“她闹什么情绪?”
“当然是看到你跟丁以柔,呃……”陆烬手象征性的比划了几下,“刚才她跟我说话都没有什么好语气,哎不对——她刚才去找过你啊,难道你们没碰面?”
“没有。”裴敬甫回答的干脆。
陆烬怪异的看了一眼裴敬甫:“你该不会跟丁以柔干了什么好事,被她撞见还不知道吧?”
裴敬甫冷冷睨着他:“陆烬,这样的玩笑你最好不要随便开。”
“行行,你厉害,那我不说了,你也别问我。”
裴敬甫的确是不知道赵元善来找过他,顿了顿,他继续问陆烬:“她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
看到裴敬甫目光不悦,陆烬不禁呵呵:“你别拿这种目光看我,我是真不知道,她没告诉我。我说姓裴的,你能不能别总是自己的女人不见了就来问我?弄得好像是我把你媳妇儿藏起来了一样。”
而且裴敬甫还总是像审犯人那样问他,怎么着他也是跟他同一级别的锦衣卫,怎么姓裴的每次都弄得要高他一等一样?
“你确定不知?”
“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对了,她还让我转告你,说让我们先回京师,明日她才回去。”
“为什么她今日不走?”
“我上哪儿知道去?”
裴敬甫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儿,往外面走去。
陆烬猜到他要干什么去,便在他身后说道:“你要是去找你媳妇儿就赶紧找回来,百里伤虽然被你废了,但在此逗留总是不妥的。更何况这里不只是有你北镇抚司的人,六扇门的人也在。”
裴敬甫清楚陆烬的提醒,“我知道。”
——
赵元善随王泽安在云鹤楼已经小坐了一刻,王泽安为她点了一桌的菜肴。菜品上等,但赵元善并没有什么胃口,只看王泽安忙前忙后,浅尝几口罢了。
“表妹,今日我有一事不明。今日你身边为何不见惊鹊?”
惊鹊是赵元善最贴身的侍奉丫鬟,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今日却是例外,惊鹊竟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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