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没好意思说太多的话,只能领了裴敬甫的嘱咐,老老实实的远远守着。
大白天就做着男女欢爱之事,赵元善的羞耻心十分浓烈,她想怎么着也是晚上好一点,所以在裴敬甫关上门之后,开始对她上下其手时推开了他,低声道:“你也不必这样急吧?”
“你不愿意?”
赵元善并不是不愿意,只是这青天白日的,这种事情怎么着也要矜持一点吧?
想了想,她对他道:“等晚上不行么?”
裴敬甫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等晚上?这种事情她真当他是能回回都忍住的么?“还有一两个时辰就到晚上了,也没有差别。”
“可是我……”
“赵元善。”他低低哄着她:“昨日谁说下一回随我的?你还真想再要我憋一回?”末了,又补充一句:“你真愿意看我因此事伤了身子?”
赵元善一听这话,抬头问他:“……这真的会伤身子?”
“怎么不会?你当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
“既然是这么说,那你昨日如果伤了身子,今日不是应该得养养再说么?”
裴敬甫轻哄着:“如果今日你再拒绝我,那我才真是不好了。”说罢,他也不管赵元善要怎么,直接就去解她的腰带和衣裳,带着薄茧的手掌伸进她细嫩光滑的后背摩挲,带起赵元善阵阵颤栗。
赵元善心里本来也愿意,又经不住他撩拨,半推半就的也就跟他滚到了床上去。
二人翻云覆雨到黄昏时分才完全结束。
赵元善满头大汗背对着裴敬甫脑袋枕在他的臂上,累的不行。脑袋昏昏沉沉,一点也不想动了。
反观某些人,一场云雨之后愈发神采奕奕,并无半分疲惫。
裴敬甫侧身看着她和着汗黏在脸上和颈子上的发,替她拉好薄被,手臂环住了她。
赵元善嫌热,身子动了动。
裴敬甫附了过去,借着窗外的黄昏看着她的侧脸,从秀巧的鼻到翩跹眼睫,再定格到她莹润的唇上。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越看着她,仿佛就越不能从某种漩涡里抽身出来。
裴敬甫突然想起李忘笙的那位红颜知己,他见过她,那是个生的妖艳又不大讲理的一个酒肆的老板娘,唯独跟李忘笙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尽显女儿家的温柔。
那时裴敬甫不明白李忘笙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去喜欢上那样一个女子,甚至想要和那女人归隐。李忘笙说,在腥风血雨明枪暗箭里漂泊的人,其实最渴望归属,而给李忘笙归属的,恰恰是那个叫做薛瑜的女人。
裴敬甫想,或许赵元善带给他的,就是当初薛瑜带给李忘笙的感受。
有时候人的某种想法不一定要带有明确原因,也许,只是单纯的因为他喜欢而已。
就算现在跟赵元善同床共枕,但有些事情,还是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知道,赵元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但他不要求赵元善真的要对他毫无保留,因为他同样也对她藏了事情。
但那又如何?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收回那些纷乱的思绪,裴敬甫凑近她,轻轻吻着她的脸,然后移到她的耳垂。
温热的唇瓣刮过她的耳垂,让她有些敏感。再感受到薄被下有炙热的东西在顶着她的后臀,她立马清醒,回头看着裴敬甫:“我很累了。”
“我知道。”话是这么应的好好的,但某人的手却没有安分,滑到她胸前,将她的身子搬了过来,顺势压在她身上,一边细细吻着她一边分开她的腿,沉沉的声音里带着轻柔和情.欲在她耳边哄着:“我的好元善,再最后一回,最后一回就好,下回再依你……”
赵元善抵抗不住他的言语蛊魅,便又跟他陷入沉沦。
这一回过去,黄昏过去,夜幕降临。
裴敬甫还是言而有信,这一回虽然长了点,但结束后,看她雨打梨花一般瘫软在床上,便不忍心再碰她。
赵元善是一丝儿力气也没有了。就算是他再想来,她说什么也不肯了。
这男女欢愉虽然是人间极乐,也是这人间最能折腾人的事。
裴敬甫替她清理了一下她腿间的污浊,又亲自帮她穿好衣裳,带她去沐浴,好好的清洗。
赵元善本来很不好意思让他清理他留在她身体里还有腿间的那些东西,但她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又想到回来到现在他一次接一次的折腾自己不知疲惫,还如此神采奕奕,但自己就苦了,而且自己现在连羞涩都累的顾不上,他既主动伺候自己她也任由他没有拒绝。
只是等她被他抱起,回头瞥向床上那一眼,正好看到刚才他们欢爱的那个位置有大片大片的污渍,脸一热,撇开视线不敢再看。
他居然……放纵如此之多?
赵元善越想越羞耻,不敢再想。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入非非。裴敬甫这回明显比第一次的时候让她好受很多,也让她体会到了更多欢愉,难道私下里,他偷偷在这方面下了什么功夫不成?
惊鹊在门外从大白天守到天黑,差点就要瞌睡过去,虽然裴大人之前说好了是一个时辰,但里面人没出来,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守在外面。守在外面的时候惊鹊也没有停止胡思乱想,裴大人武功高强,脾气也不大好,她才不敢听什么墙角,生怕被裴大人察觉。胡思乱想完了断断续续的打瞌睡,直到门开了她才醒神,才看到裴大人抱着大娘子从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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