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便直说,不必与我在这里绕来绕去。”
赵元善一直对丁以柔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尤其是在此次赵家陷入危机,父亲和哥哥如今的结果, 都与丁以柔脱不了任何干系!
“赵元善。”丁以柔冷笑着叫了她一声,“失去亲人的滋味不好受吧?我舅舅的毒是你父亲下的,你父亲有今日的下场, 完全是他自找的!我讨厌你们,看到你们赵家有此一日, 我真是痛快!”
赵元善:“芙仪公主是你的杀的吧,可你却不加修饰, 露出那么多的破绽,只是为了报复我?”
“你真是高看自己了,在我眼里,你还不值得让我专门报复。”丁以柔道,“杀芙仪公主嫁祸给你只是为了让你的父亲分心分神, 其实,我并没有真的想过要杀她,是她太过愚蠢。”
丁以柔做了这些事情, 若是追究起来,条条都是死罪。丁以柔身为锦衣卫,这些道理不必赵元善多说,但既然丁以柔能毫无顾虑的做这些事情,定是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
此时的丁以柔不过就是陌路尽头的人,赵元善总觉得有些诡异,便不打算再与丁以柔纠缠。“你若是就想跟我说这些话,那你实在是太无聊了些,我不愿见到你,你还是让开。”
丁以柔却拦住去路,没有一点让开的意思。
赵元善美目清冷,浑身戒备。
丁以柔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她看着赵元善,却悲凉的说了一句:“我在我舅舅的坟前发过誓,赵家的所有人,我都不会放过!”
说罢,她的手伸向身后的银锏。
赵元善在丁以柔的逼近下缓缓后退,看着丁以柔将她身后的银锏抽了出来。
赵元善轻喝:“你要干什么?”
“我要看看,你在裴敬甫的心底,斤两几何——”
丁以柔话语一毕,握着银锏的手便突然打向赵元善的后脑,赵元善眼前一黑,甚至连一点反抗都来不及做,便昏了过去。
——
酉时。裴敬甫从皇宫回到北镇抚司,还未下马,便远远的看到锦衣卫司门口站了两个女子,再近了一看,是赵元善和赵元善身边的惊鹊。
赵元善与惊鹊被拦在北镇抚司门外不得进入,听到身后马蹄声,往后一看,便见到正在翻身下马的裴敬甫,便忙迎上去:“裴大人!”
裴敬甫讶异她们二人来此,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惊鹊急切说道:“大娘子来北镇抚司两个时辰未归,奴婢便与二娘子出来寻。”
裴敬甫听罢,错愕问道:“她没有回去?”
赵元慧道:“方才我听人说,我大姐早被裴大人差人送回去了,可我们并未加到大姐,我大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何松正好因下属的禀告出来,一见下属所说的两位女子是赵家的二娘子和指挥使夫人的婢女便了然,但又见到裴敬甫回来,还未说什么,裴敬甫便已经开口问他:“护送夫人回赵家的那两个手下有没有回来?”
那两人是何松的手下,若是回来了必定会跟何松禀告一声,但迄今为止何松并未见到那两名下属来与自己禀告,便回道:“还未见着他们。”
裴敬甫眉头一拧,突然觉得有些不好。
“什么?”赵元慧惊呼一声,“我大姐若是离开北镇抚司定会回去,可为什么现在她却不见了人?”
王夫人还生着病,赵元善若是离开了北镇抚司,担忧母亲她必定不会去别处!
裴敬甫当即便意识到事情不对,赵元善离开之时情绪并不是很好,但她也不是会四处乱走的人,更何况,护送她回去的那两名锦衣卫至今未归,定是发生了什么。
裴敬甫越想越不好,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吩咐着人去寻赵元善。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京师城内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搜了个一干二净,都没有找见赵元善的踪影。
反倒是护送赵元善回去的那两名锦衣卫被发现死在一条隔了太师府一条街的偏僻巷口里。
“他们二人身上有几处淤伤,应当与凶手交过手。”锦衣卫被杀本就非同小可了,指挥使的夫人还失踪,何松并不敢掉以轻心,“据仵作说,他们的致命伤都在后脑,被类似锏一样的兵器一击致命。”
锏?
裴敬甫听到这个字眼,立刻说道:“带我去看看那两个人。”
赵元慧与惊鹊早在北镇抚司内哭作一团,尤其是惊鹊。眼下赵家风波不平,赵元善又不见了踪影,若是还在病中的王夫人得知了此事,定会大受打击。所以赵元慧和惊鹊便一直留在北镇抚司里,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不敢回去。
裴敬甫来到那两名锦衣卫的尸体旁,掀开白布,看了一眼他们身上和脑后的伤口,眸色狠狠一沉。
何松见裴敬甫的神色,问道:“大人莫非是想到了什么?”
裴敬甫脸色阴沉,何松在一边看一眼都能感觉到不寒而栗。
“真是好大的胆子!”裴敬甫握紧绣春刀,没再多说一句话,便往外面走去。
欧阳岚正好来寻赵元慧,二人正在门口牵扯争执。赵元慧因为父亲一事欧阳岚也有参与,便不大想理他。见裴敬甫从里面出来,忙撇下欧阳岚迎上去:“裴大人!你去哪儿?我大姐是不是落到歹人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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