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手脚上的绳索捆的太结实, 完全没有一点空隙。
正当赵元善正在想办法如何解开绳索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站住,停下!”
凤阳镇城门比往日多了一些守卫,在城门排查。这是锦衣卫下的命令,说是有杀害锦衣卫的凶手逃到了凤阳镇,那凶手还劫持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
几名守城卫上前围拢马车,上下打量,询问:“你们干什么的?”
“官爷,我们是来探亲的。”
“探亲?”那守卫狐疑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深更半夜,进城探亲?”
“我舅母病重,我们兄弟二人昨日夜里才收到信,说是舅母不行了,我们这才彻夜赶回来的。”
赵元善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想要出声,结果嗓子却像失声了一样,任凭她如何想要呼喊,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与此同时,几名守卫掀开马车查看,马车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领头的守卫再一次打量了一眼赶马车的那两人,又没有再马车中搜出什么,便道:“最近夜里不太平,以后少走夜路!”
“是,是。”
“走吧!”
赵元善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错过。
半个时辰后,裴敬甫骑马紧随来到凤阳镇入口。
赵元善失踪之后,他立即着锦衣卫往各个花街柳巷去寻人,京师上下内外都搜过,最终他在亲自在城门口排查,在一个守城侍卫口中的得知约莫一个时辰前有一辆马车刚出过城门,往凤阳镇的方向赶去。
夜里在城门进出的人并不多,赶马车出城门的人更是鲜少,裴敬甫不肯放过一点机会,吩咐何松在京师继续严加搜索之后,便带了人出了城。
凤阳镇不算繁华的地带,可距离却是离京师最近的。所幸的是裴敬甫提早便穿了消息给凤阳镇的县令,排查城门。若是丁以柔已经派人将赵元善送出城门,那能去的地方最大可能便是凤阳镇。
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丁以柔不可能会有更多时间将赵元善安排到别的地方。
凤阳镇原本进出的人就不多,排查的也就比较清闲,刚想要打瞌睡,便听到渐循渐近的马蹄声,带那拨人靠近,他们才发现来者是锦衣卫,便忙上前相迎。
裴敬甫翻身下马,带守城卫来到他跟前,便取下自己的锦衣卫令牌。
那守城卫认出了那令牌,双膝一软便单膝跪在裴敬甫跟前:“卑职拜见指挥使大人!”
“起来吧。”
那守城卫万万没有想到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个时候居然会亲自来凤阳镇,只是还不等他询问,裴敬甫便已经开口:“这里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城过?”
那守城卫虽然职位不高,但还是知道锦衣卫指挥使是个什么人物,别人只说这位裴大人刀法高明,冷面无情。今日一见,那守城卫统领倒是真的有几分被震慑的感觉。弯腰俯首不敢抬头,战战兢兢的回禀道:“禀指挥使大人,并未有什么可疑之人。”
“你确定?”
裴敬甫四下查看一圈,深夜的凤阳镇城门冷清无人。
“卑职确定。”
裴敬甫接着问道:“那么,有没有马车进过凤阳镇?”
今夜进出城门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守城卫自然记得十分清楚。“这个倒是有,半个时辰前,两个兄弟赶着一辆马车进去了,说是回凤阳镇探亲。”
裴敬甫往幽静的城门里看了一眼,对身后的随从说道:“进去搜。”
——
几番周折,赵元善终于被人从木柜之中放出来。当眼前的话诶按一下子被光亮所替代的时候,赵元善的眼睛有片刻的不适应,好一会才看得清眼前的情形。
她坐在木柜之中,周围有好几个人围着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涂抹了厚重胭脂的妇人,那妇人穿着极为艳丽,打量着赵元善,似乎极为满意:“嗯,这姑娘姿色还不错。”
“那花姨,你看……”
被称为花姨的妇人示意身后的跟着人的手下,那手下丢给那两人一袋银两,那二人收下银子之后诌笑着离开。
花姨对着他们的背影,轻嗤了一声。
赵元善想要说话,奈何喉咙还是发不出一点声响,她记得自己只是被丁以柔打晕了而已,为什么现在自己却又说不了话了?
花姨重新来到赵元善跟前,再一次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穿着,笑了一声:“哟,看这模样,八成还是个富人家的小娘子吧?啧啧啧,那两小子干的还真不是人事儿,不过到了我花姨这里,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那都要守这里的规矩!如果你胆敢不听话,可没有你好果子吃!”
说罢,花姨示意手下替赵元善松绑。
“行了,就这样吧,等会把她抬到里面去,验验她是不是处子之身。”
眼下的状况纵使他们没有对她多讲,赵元善也猜到自己到底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在花姨转身的那一刹,她立马从木柜中站起来,死死抓住花姨,本想说明自己的身份,可她根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花姨对这种状况见得多了,被卖来这里的姑娘也不是没有反抗的,她已经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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