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也不用和我道歉,我都明白;我又不老糊涂,就是问一问。你们的第一个孩子不办满月酒总是差了点儿,不过,你们都决定不办了,我自然是没意见的。”
时局所限,如今的人,谁家办满月酒都不会大办;若是有能力,最多也就是请亲近的人吃一桌。
李沉渊轻笑,“爷爷怎么会老糊涂,爷爷现在可是老当益壮呢。”
“你这小子也会说好听话了,时间过的真快;当初找到你们的时候,你们还这么点儿大,如今都成结婚生子了,我也老了,不知道还有几年可活了。”李老爷子抬手比了比腰间的位置,当时李沉渊差不多就这么高,舟舟更矮一些。
李沉渊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也有些怀念,“爷爷必定能长命百岁的,舟舟给您的补药,您按时吃;说不定以后还能看到曾孙辈的结婚生子呢。”
“希望吧!”李老爷子感叹一句,转而又觉得好笑,“说这些做什么,一把老骨头了,这辈子什么都经历过了,不亏。”
老爷子这辈子确实不亏。
李沉渊很是赞同他的话,“爷爷经历的大风大浪比我们多,您可别说丧气话,舟舟还念叨着想让你和咱们一起生活呢;看着哼哼长大,陪着哼哼读书,等他大了再看着他娶妻生子。”
李开国沉浸在他构建的喜爱那美好蓝图里,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大。
第一次,一老一少聊的十分开怀,李沉渊有所改变,老爷子也有所改变;大家都在往好的方向变化,气氛格外的融洽。
吃过午饭,称心收拾灶房,李书宁和夏飞鹏二人去山里转悠。
李老爷子则在家里陪着小哼哼和沉舟,李沉渊叫上大鹏一起去找石场所在地,又搬了好些大石块回来;连夜重新在旁边起了两间屋子出来。
因着石块儿有些潮湿,只能等放几天才能用;李沉渊便让李书宁和夏飞鹏随着大鹏去厚土峰的福地修炼,两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当晚,俩个小子去了厚土峰,修炼到大半夜,两人都困了便睡在了大鹏的背上;倒是比睡在被窝里还暖和,而且,福地里的灵气充沛,他们浑身都沉浸在灵气的晕绕当中,睡的格外沉。
次日,俩个小子早早起来修炼,修炼到一定的时间后下山吃早饭;倒是比在山下住着更方便,想修炼就修炼,不用专门跑福地里修炼。
“四祖爷爷,师伯早。”
“老爷子早,师傅早。”
俩个小子精神饱.满的跑下山,见人就叫,就连称心都没放过。
李老爷子人老了,就喜欢年轻人精神头饱.满的样子,这会儿见了他们生气勃勃,舒心的笑出声来,“你们俩可回来迟了,我们都已经吃过早饭了。”
“四祖爷爷,称心肯定给我们留了饭菜的。”李书宁笑着摇头。
“你们俩啊!明天别回来这么迟了,到了饭点就要吃饭;不然,等你们长大了,老了,会胃痛的。”李老爷子说着经验之谈。
李书宁却不甚在意,他们是修士,不存在这些问题;不过,这是老爷子的关心,他自然不会什么逆反的话来,“我知道了,我和夏师弟心里有数着呢;四祖爷爷,我和夏师弟先去吃饭了,您和哼哼玩。”
“去吧!”
李老爷子发了话,李书宁带着夏飞鹏去了灶房。
李老爷子看着夏飞鹏的背影,“沉渊小子,这个夏飞鹏是个什么来历?我看他倒是比书宁更沉稳聪慧一些。”
夏飞鹏经历了许多变故,眼神要复杂很多,说明这个孩子想的东西多,比书宁有心眼儿。
“飞鹏的爷爷以前也是部队的,后来下方到了我们盘龙村;我和舟舟回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看他资质上佳便收了他为徒,带在身边调.教。”李沉渊解释了一遍,“他爷爷是个老革命,退休的时候职位和我一样;只是,这年月不太平,他爷爷也就被弄下来了。”
“他爷爷下来后,他父亲和叔伯们都和夏老断绝了关系,只有这孩子跟着夏老来了盘龙村;他的品性虽然有点执拗,却也没大方向的错。”
李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里的忧色散去,“这么说来,夏飞鹏倒是个好孩子,重情重义,知道孝顺老人;你就好好教着吧!我看他一直和书宁在一起,他们俩合得来也好。只是,夏飞鹏经历的变故多,心性终究会受到一些影响,你需得多注意几分才是。”
“明白,我会注意着点的,爷爷放心。”李沉渊没再往深了说,他们是观察过夏飞鹏的品性才决定收下的。
“你们心里有数就行,现在时局复杂,你们都不可掉以轻心;前段时间你大伯写信来说,四九城那边又有好几家被下放的,就是做人不够低调,为人不够谨慎造成的。”李老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如今根基不深,还是需要蛰伏;时机成熟,你必定是我们李家的顶梁柱。到时候文毅和文天都需要你多照看着点,你大伯和你爹现在年岁也不小了,在部队里呆的时间不会太长。”
李沉渊颔首,“谢爷爷提点,我会小心的;您说的下放那几家的事儿,我也大伯说了几句,不过是在电话里说的,四九城就是个政治漩涡,大伯和大伯母在四九城周旋也一直小心谨慎。大伯也时常提醒着我,让我不要冒头,就安安稳稳的呆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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