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你,我说真的。”叶舒窈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年头,说真话怎么就没人相信呢?真的好忧伤哦。
然而在叶舒语看来,别说是蒸的了,就算是煮的她也不信!
叶舒语打定了不受叶舒窈迷惑的主意,于是很是不屑道:“叶舒窈,你少在那里哄小孩子了,你会想要帮我,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差不多。”
叶舒窈:“……”
总觉得这个位面和她有仇,不然怎么她总是诸事不顺呢?竟然连叶舒语这个小小的女配都搞不定,叶舒窈开始深深的怀疑,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在局里混成金牌业务员的了。
莫非是因为,她是个关系户的原因?
如此一想,她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叶舒窈觉得,看来她是时候展示一下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
落日轩内,卫国公世子卫嗣庭临窗而立,目光瞅向窗外一夜未停的大雨,脸上满是忧色。
望了半晌雨势,卫嗣庭忽而感叹道:“这雨下了这些时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再这么下去,别说闽地了,便是京都都该受灾了。如此一来,却不知那些身处闽地的百姓,日子该过得何等的艰难。”
听到这话,正懒懒靠在软塌上看书的池渊头也没抬,只漫不经心的回了句:“世子不是已经筹集到了足够的赈灾银吗?想来这赈灾银两一到,闽地百姓的苦难日子便到了头了。”
“如此,世子倒不必太过忧心。”
听见池渊这么说,卫嗣庭忍不住苦笑:“先生这话说的轻巧,庭最担心的却恰恰正是这赈灾银的事情。”
“赈灾的银两虽是筹够了,可这前往灾区的钦差大臣,却到底还得看圣上如何安排,而圣上……”
说到这里,卫嗣庭忽然叹了口气,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到底碍于君臣有别,最后只能含糊道:“圣上此人,先生久居山野,了解应是不多,庭也实在不便多说。”
“但先生进京也有些时日了,依先生之才,想必也能看出,如今的大昭,实在是……实在是腐朽的可怕。”
“近年来,大昭的官僚贵族们日渐腐朽堕落,朝廷上的可用之才已是越来越少。”
“在此种境况下,庭实在是担心,这些辛苦筹来的救命银两,最后还未来得及送到灾民手中,就先被那些社稷的害虫们给层层贪污掉了。”
“如此,闽地那么多的受灾百姓该怎么办?大昭的未来又在哪里呢?”
说到这里,卫嗣庭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激愤,言语中是毫不掩饰的对大昭朝堂的失望之情。
对于他这种忧国忧民忧心社稷的情怀,池渊实在很难感同身受,因此他也不知道应当如何配合卫嗣庭的表现。
且不说神界一向太平,就算是在一千年前那一场震荡了大半个神界的大战中,也因为有了两位创世神的强势介入,而让他这个神帝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
故而这几十万年来,池渊几乎就没有任何机会因为神界的治理问题而伤脑筋。
再说了,就算神界也有像这些小世界一样的治理难题,那也不是他这个神帝所需要操心的。
毕竟,他在神宫里养那么多能干的神君们,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光拿钱不干事儿的。
因此,在卫嗣庭发表了一番对君主的失望,以及对国家未来的深切忧虑之后,他的反应仍旧淡漠的可怕。
“事物衰荣,原本就是不可逆转的天道规律,你的大昭眼看着就快要走到尽头,人才凋敝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
池渊淡淡说完,又毫不受影响的翻了页书页。
话说,听一个最终结束了大昭统治的人发表自己的爱国见闻,着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还不如让他家流光戟给他科普一下,如何才能将媳妇儿追到手的问题。
卫嗣庭自然不会知道池渊心中的想法,他此刻仍旧在忧愁的望着天,仿佛在透过重重雨幕思考池渊话里的真谛。
良久之后,他又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可眼下有那么多百姓正在受苦,庭虽人微言轻,却到底想要为百姓做点好事的。”
“不知先生可有良策,能够让这次的赈灾银真正分发到百姓的手中?”
大约是坚信池渊能够帮他想出好主意,因为他看向池渊的目光简直不要太闪亮。
听到这番话,池渊终于将目光从书页移开,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卫嗣庭,道:“世子真的想让我想办法?”
“那是自然。”卫嗣庭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如此,那世子这些年来的绸缪,可都要化为泡影了。”
池渊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可卫嗣庭却觉得,自己好似突然被剥光了挂在城楼上供人观瞻似的,一点秘密也没有了。
这一刻,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池渊是知道他的野心的……
这种认知让卫嗣庭忍不住白了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当如何言语。
见他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池渊却忽然挑了挑眉,道:“世子不必紧张,在下虽然知道你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却并没有想过要拆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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