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偏爱她,冷落我也罢了,谁让我不得他欢心。可明臻跟剪秋都是他的孩子,竟也不得他看重。”
“那贱丫头如今抱上了四海国际姜总裁的大腿,为顾家讨了不少好处,老顾更宠爱她了。我的明臻跟剪秋,就要被挤兑地没地儿站了!”
顾明臻与顾剪秋脸上都浮现出羞怒的表情。
“姜总裁还说要负责,这意思不就是要娶那贱丫头吗?”
“你说,那贱丫头有什么好的?抽烟喝酒,飙车烫头,她什么没干过?姜总裁眼瞎心瞎,不知道打听打听,她是什么名声吗?”
“就算要娶,也该是娶我的剪秋啊!”
这真是太尴尬了。
顾浅妆都忍不住替顾剪秋尴尬。
清冷的男音响起:“这些话,你应该跟顾先生说。”
“跟他说?”赵舒兰冷笑一声,“没用的。他的眼里,只有顾浅妆那个贱丫头。”
“你是不知道,那丫头见天儿把自个儿捯饬得一副鬼样,走路没音儿,飘来荡去,一点儿忌讳都没有。”
“更别提体贴孝顺了,一句暖心窝子的话儿都没有。”
“哪儿比得上我的明臻跟剪秋?”
“就这么个玩意儿,老顾还腆着张热脸去贴冷缸,你说说,我能不气吗?”
声音清冷的男人似乎笑了笑,意味深长:“你不是第一天嫁入顾家,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习惯?”赵舒兰惆怅起来,声音哽咽,“我是可以习惯,我的孩子呢?他们就注定要被顾浅妆踩在脚底下吗?”
“她若是真嫁给了姜总裁,明臻跟剪秋得找个什么样儿的人才能比得上她!”
“一鸣,明臻跟剪秋小的时候,也叫过你叔叔,把你当做父亲来看,你帮我,帮帮他们。”
何一鸣淡淡道:“我不帮。”
“为、为什么?”
“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帮他们?”
“一鸣,”赵舒兰哀求道,“只要你肯帮这个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何一鸣困惑地道:“赵舒兰,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很失望。
赵舒兰的声音发紧:“一鸣……”
何一鸣轻叹一声:“我可以帮你,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就当,为我们曾经的那段情画一个句号。”
“一鸣?”赵舒兰惊喜地道。
“你忘了吗?”何一鸣温和地道,带着安抚人心的效果,“当年,你没有跟我说再见,也没有跟我说分手。”
“你,不告而别。”
提到当年,何一鸣的声音依旧平和,没有不甘,没有怨愤。
仿佛被独自抛下,面对满堂亲友,承受流言蜚语的人不是他。
如果是顾浅妆,她会本能地对何一鸣产生忌惮之心,放弃这个并不成熟,极易被人抓到把柄的计划。
可是,赵舒兰信了。
她自负地以为,还是当年,何一鸣对她最上心的时候。
可她忘了,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被她抛弃差点儿毁掉了一生。
何一鸣当然知道,赵舒兰嫁给了谁。
顾则炎,知名企业家,慈善家。
赵舒兰不知道的是,何一鸣不仅认识顾则炎,还曾经有过短暂的交流。
这几年,他主持的项目,都得到过顾则炎拨的款项。
当初,顾则炎伤心爱妻之死,又被母亲逼迫,才娶了赵舒兰。
结婚没多久,他就知道,赵舒兰抛弃了照顾他们母子几年的恋人,转投自己的怀抱。
那时候,何一鸣正在低谷,亦师亦父的导师开解他,顾则炎亲自上门郑重道歉——他草率的决定,给别人造成了巨大伤害。
何一鸣不恨顾则炎,也放下了赵舒兰。
他现在的女朋友,是导师介绍的。
不是一见钟情,感情却渐渐升温,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对不起。”赵舒兰涩声道。
何一鸣淡淡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除掉顾浅妆。”赵舒兰咬牙切齿道。
“好。”何一鸣答应了。
赵舒兰惊讶于自己的魅力在多年之后,仍能驱使这个男人。
却没有看到,何一鸣似笑非笑的表情。
录音结束,餐厅里落针可闻。
顾剪秋几乎是尖叫出声:“妈,你怎么能!”
脑子让门给挤了吗?!
让人‘意外死亡’,哪里容易?就算是专业人士,也可能失手。怎么能找何一鸣?
何一鸣就是个文弱书生,他敢杀鸡吗?你就敢让他去杀人!
顾剪秋气急,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
顾明臻也慌道:“爸,你知道的,妈肯定没胆子做这样的事儿。这录音是哪儿来的?”
顾则炎沉着脸看他:“你妈妈要对妆妆动手,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顾明臻立刻摇头,“我若是知道,肯定会阻止的!”
“是吗?”顾则炎不置可否,目光一扫,“继续听。”
接下来,是何一鸣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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