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世子妃进门在即,但愿小姐别再折腾出来什么事儿才好。不然的话儿,遭殃的只会是自家小姐。
两个丫鬟倒是颇为忠心,想要真心规劝几句,却奈何收效甚微。无奈之际,也只能跟着岑巧心,走一步看一走了。
那厢戟岑言带着妗蔓裳等人才到正厅,便见逍遥王正站在廊檐下逗弄着一只绿毛红嘴的鹦鹉。
见妗蔓裳眼神不住地往那儿瞟了好几次,戟岑言便开口介绍道,“那是莺歌,父王养了十多年了。”
妗蔓裳有些吃惊于戟岑言对自己的态度。
这个人还真是奇怪,明明一副和我死磕到底,相看两生厌的模样,却在一点一滴中给了我温暖。
真不知道是无意为之,还是……
戟岑言看到了妗蔓裳眼中那来不及掩饰的疑惑与防备,并未开口解释,只是朝着逍遥王喊了一声,“父王。”
逍遥王闻言,朝着戟岑言他们看来,瞧见比肩站着的戟岑言和妗蔓裳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艳。
这么一看,这两个孩子倒是极为般配。
“言儿,裳儿来了啊。”
逍遥王将手中最后几粒谷子都喂给了莺歌,而后才拍了拍手,朝着戟岑言他们走去。
待走近以后才发现站在妗蔓裳身后,由半夏扶着的流光。
“这位夫人就是裳儿的母亲吧?”
流光显然没有想到逍遥王会注意到自己,并且还开口同自己说话,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不过,流光到底是在宫里头伺候过的,这圆滑的性子已经成了定性,只稍愣了一会儿,便笑着点了点头,“正是,让王爷见笑了。”
“原应称一声“亲家母”的,只是规矩繁琐,还望夫人莫要见怪才好。”
虽说流光是妗蔓裳生母,可是到底没有身份。就是妗蔓裳此番和亲的公主名头,也不过是记在一个已经亡故了的嫔妃的名下得来的。所以,逍遥王有此顾虑也是为了妗蔓裳她们考虑。
流光忙道,“自然不会。”
妗蔓裳听了逍遥王的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逍遥王,眸色里一片纯净。
“裳儿这般看着我,可是父王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妗蔓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没有!”
却没想到逍遥王“哈哈”地畅怀笑了起来。
妗蔓裳一脸懵bi地看看逍遥王,又看看戟岑言,直到目光落到了流光唇边淡淡的笑上,这才反应过来逍遥王白白打趣了自己。白皙的脸上登时爬满了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美人儿,别害羞!美人儿,别害羞!”
莺歌许真的通人性,见这边热闹,便扑腾着它的绿毛翅膀,直直地停在了妗蔓裳的肩头。
妗蔓裳原本就是国寺长大的,山林里什么鸟儿没有见过,对这种家养的雀儿自然是半分都不怕的。
见莺歌实在可爱,妗蔓裳便存了逗弄它的心思,撇过头看着它,问道,“你叫谁美人儿呢?”
“叫你!叫你!”
莺歌倒是老实!
不说妗蔓裳,就是流光这个素来不喜在外头展颜的人也抿嘴笑了起来。
岑巧心匆匆赶来,正巧看到了这和乐愉悦的一幕,一时气急。待反应过来时,手中那方锦帕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了。
“小姐。”
月梦见状,轻呼一声,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差不多的锦帕塞到了岑巧心手中,又将原先那方抽了出来,贴身收好。一连串动作下来几乎如行云流水般毫无停顿。
天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养成了多备一条帕子的习惯,又是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高超的偷龙转凤的手法。
岑巧心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深呼了一口气儿,确定自己脸上已经挂上了恰到好处的表情,这才婷婷袅袅地走了过去。
“父王,世子哥哥。”
岑巧心的声音一响起,莺歌忙扑棱着翅膀飞了回去,嘴里还不停地叫着“救命,救命!坏人来了,坏人来了!”
登时,笑声嘎然而止,恍若方才的那番景象只是一场幻想。而站在人群最外的岑巧心,则显得极其的突兀。
最后还是逍遥王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巧心来了啊。”
“嗯,父王。巧心是想着等梨落姐姐同父王说完话,肯定要去院子里瞧的。到时候有什么缺的少的,巧心也能尽快着人去置办,省得怠慢了梨落姐姐。”
“你有心了。”
“这都是巧心应该做的。”
逍遥王对岑巧心的淡淡到了妗蔓裳那儿便化作了热情,“裳儿啊,这几日你就暂且住在裳汀阁。等下月初二,直接从裳汀阁发嫁到修文院。
虽说是暂住,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待会儿你去瞧瞧,看看有什么缺的少的,就吩咐人去置办便是。”
这是直接忽视了岑巧心的存在了!
“嗯,若是有需要,我自会和世子说的。”
妗蔓裳只是看不过岑巧心巴巴地盯着戟岑言,还不忘时不时地踩上自己一脚。
加之戟岑言总有事没事同自己拌嘴的仇还未报,便笑着说了这话,想膈应一下岑巧心,顺带着拖戟岑言下水。
却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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