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玉朝云此时的心情截然相反的,便是华妃了。
听了众人的议论,她整张脸黑的都快滴出了墨!她日防夜防,就怕萧贵妃找人陷害,这些日子,整个殿里里外外都清了一遍,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用的是这些长舌,来对付自己。
“你们休要胡说八道,我这殿里哪里来的怨气?”华妃话音刚落,只听院内的大树上啪的一声,掉下来一个硕大的树枝,刚刚好砸在华妃的身旁。
见此情景,众人更是坐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你看看这华妃娘娘才说了一句,这好端端的树枝就这么砸了下来,不正是老天爷恼了嘛。”
听到这句小声的嘀咕,华妃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娘娘,这怨气若不消散,自然是过不了舒心日子的。”一旁的道长好心劝慰着。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里哪来的怨气?”此时的华妃越是否认,反倒越是让人相信,这就是孩童的怨气。
“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做什么?”只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竺天凌扶着太妃娘娘走进了芳华斋。看着一脸阴沉的竺天凌,众人都不敢说话了。
“华妃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竺天凌皱着眉头问道。
“请皇上恕罪,不知为何,今日萧姐姐带了道长来我这里,非要入殿做法,臣妾不得已请道长们入殿,可做完法事后他们还说什么我这院子里有怨气!”华妃说得一脸的委屈。
“既然娘娘不愿信贫道所言,那便罢了,无需挂在心上。”为首的道长,是法清观内的大弟子云阳道长,虽然名声不及他的师傅响亮,但也是名震大启朝的一位得道高人。法清寺的莫墟道长这些年来早已不理俗物,能请动这位大弟子,便已是极有面子的事情了。
见到是云阳道长,竺天凌不由得放缓了声音,问道,“道长此言当真?”
“贫道自修行以来从未说过一句妄言。”听到云阳道长斩钉截铁的话,竺天凌立刻明白,此时已经不能再过多的周旋与谁请来道长一事了,无论谁请来的道长,倘若在此时说不信,那毁的不仅仅是道长本人的名声,更是法清寺多年来的声誉。
竺天凌的眼神不由得向华妃望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信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进宫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这!这种诬陷之言,分明就是有心人的陷害啊。”此时的华妃,最经不起的就是怀疑,哪怕,只是竺天凌扫过去的一个眼神,都让她感到惊慌。
嘴里这般说着,华妃的双腿已经跪在了地上,柔弱的脸上,汹涌的泪水,不断涌出。
听着华妃的哭诉,竺天凌此时也非常犹豫。华妃入宫多年,品行端正,从未与人起过事端,只怕今天的事还真是有心人的陷害,可是,这云阳道长所言却有不能视而不见。
一时间竺天凌陷入了两难,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只见高公公匆匆向竺天凌走去,双手递上了一份信。
微微皱眉,竺天凌虽然觉得高然这信递得极不是时候,但还是拆开了手中的信。
一目数行的看完信后,竺天凌握着信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好半天才森然地吐出一句:“高然!”只见高公公立刻把耳朵附了过去,竺天凌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嘱咐了几句后,高公公便带着几个小太监径直走入了芳华斋内。
见此状况,华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在心中仍不断的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他们什么都搜不出,所有的东西我都已经清干净了。
看到竺天凌阴晴不定的神色,一旁的慕太妃不由得低声问道,“皇帝,这是怎么了?”
竺天凌抿了抿嘴,只是把手中的那封信递给了慕太妃。带着疑惑拆开的信,略略一看,慕太妃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可却仍然只字不提信中的内容!
此时,周围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后好奇着事情的发展。
终于,高公公带着人,从芳华斋内走了出来。只见高公公的手上拿着一个精美的匣子,匣子上仍然带着锁。
看到那个匣子的一瞬间,华妃已然软了双腿,呆坐在地上,甚至连一句哭诉的话都说不出了。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找到这个?!脑海中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疑问,可无论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究竟是为何,高公公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她放在床榻下隔层内的东西。
只见高公公在竺天凌的示意下,当着众人的面撬开了那个匣子。
匣子中没有贵重的珠宝与银量,有的只有一个精巧的小瓷瓶。打开瓷瓶,高公公倒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看到这个瓶子,再看华妃呆若木鸡的样子,竺天凌知道这事华妃绝对不冤!顿时怒不可斥的骂道:“华妃,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冤枉!口口声声的诬陷!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朕?”虽然尚未查验瓶中的粉末,但竺天凌此时已然相信了信中所写。
信是华妃的贴身婢女冬梅写的,里面详细叙述了这些年,华妃是如何从自己手上获得皇帝在何处就寝的消息,又是如何下药致使后宫的女子们无法生育。信中甚至阐明,自知可能逃不过一个死字,只是不忿于华妃的凶狠,故而留下信言明华妃藏匿药粉的地方为自己报仇。换而言之,倘若冬梅还活着,这信自然就到不了皇帝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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