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神色激昂,妄想通过抗议来达到不用军训的目的。
独独祁糯趴在桌子上,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连祺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会真的还没出来吧。
那等他来学校怕不是要掐死自己……
“不就是军训,你不愿意也不用这样苦着脸吧,到时候找个借口逃了就是了。”
唐恬以为她在为军训烦恼,拍了拍肩,安慰道。
祁糯摆摆手:“唉,你不懂。”
唐恬:“……”
小会结束后已经快十点了,教学楼附近的路灯兢兢业业的工作,旁边的小飞虫也兢兢业业地往上面撞。
到了宿舍楼下,祁糯让唐恬先上去,自己在小超市门口的棚椅下坐了会儿。
她不敢给祁嘉打电话,最后还是给宋星驰打电话拜托他帮忙问问,之后又求了半天才让他同意不告诉她哥的。
宋星驰是祁嘉发小,也算是祁糯的哥哥,小时候最爱逗祁糯哭了。
然而每次也都被薛迟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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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生报道第二天,九月十日开始上课。
新生从十号到十四号辗转于熟悉校园,学院迎新,学校开学典礼等各个活动。
十五号开始正式军训,也就是祁糯他们十五号也要跟着一起军训。
也幸亏学校重视身体素质建设,有三个大一点的田径场,还有无数排球场、篮球场、标枪场、轮滑场等。这才容得下上万人一起军训。
连祺是在军训开始前两天回来的。
期间电话一直都打不通,还是宋星驰告诉她连祺第二天就从警局离开,祁糯这才放心。
如果真因为自己胡说八道有个什么事情,她可能要内疚死了。
彼时,祁糯腰身弓成一个弧度,抵着椅背,脑门顶在桌沿,双手抓着手机在桌兜里打游戏。
她带了耳机,全神贯注的辨别子弹射来的方向,突然背上被人拍了下,刹那间,脖颈前面伸过来一条手臂,锁着她纤细脖颈,使她不得不向后仰着身子。
啪的一声手机掉在地板上,与此同时,身后人的腰腹被祁糯用肘部顶了下。
“你想死啊,连祺。”
祁糯不耐烦地拍了下颈部的手臂,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
果然自己已经躺在地上,显示着游戏结束。
“祁宗宗!”连祺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一觉醒来面前是一排铁栏杆,而且外面还站了几个民警。”
祁糯心虚,眼神乱瞟。
连祺气焰更嚣张了:“还有我屁股上的那个鞋印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祁糯:“……”
那天连祺醒的时候浑身酸痛,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处在看守所,而且还没人搭理他。
严宇恒和杨迪将他带回派出所后随手扔到看守室,还和看守的民警交代他醒了就让他走,结果当晚任务有些重,都去忙事情了,等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很横吗?”连祺从后排绕了过来,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我爹差点没把我狗腿打折,你看你准备怎么办?咱俩是私了还是公了?”
祁糯头更低了。
连祺对他爹的消息渠道非常服气,快捷高效准确。
当然如果提供给他爸的消息不是他涉黄被抓那就更好了。
从派出所回家,还没来得及洗掉一身酒气,就被老头拿刘妈擀手工面时才用的擀面杖堵到客厅,动起手来跟仇人似的。
之后老头还把连祺手机没收了,让他在书房好好面壁思过,直到今天连祺交了一百遍毛笔写的般若波罗蜜心经,检查过后这才放他出来。
连祺现在脑子里还飘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这几天怎么没来上课?”
唐恬在外面接了两杯水进来,一眼就看到连祺翘着二郎腿坐祁糯旁边,半个身子都要歪她身上了。
“哦,我家老头给我包了辆游轮,说是开学礼物,又不是大一刚开学,都说了不要了,还非要送我,真是有钱没地花了。”连祺坐正,手臂耷拉在祁糯椅子靠背上,语气吊儿郎当的,“推辞不了,就跟着出去玩了几天,刚回来。”
知道全部真相的祁糯:……
“好玩吗?”唐恬两眼放光,复又叹了一口气,感慨,“唉,我晕船特别厉害,就那种黄河边的小汽艇坐上去都能吐。”
连祺挑眉:“特别好玩,永生难忘。”
说着还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在一旁憋笑的祁糯。
说到连祺,完全是新传院的一朵奇葩。
他以前是经管院的学生,入学一个月就转了过来。
据他所说,自从在报道处见到长发飘飘,穿着白色棉布长裙的祁糯后,十几年没谈过恋爱的少男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心动的声音。
当时祁糯正低头填写资料,不知道和接待新生的学姐说了什么,微微一笑,脸颊的小梨涡浮了出来。
特别甜,也特别温柔,像一个落入凡间的小仙女。
又据连祺在情书上的自述,他当时被甜得眩晕了,还非常害羞不敢上前,因此错失了认识小仙女的机会,后悔得中午多吃了两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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