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无声。
想法得到满足的祁糯懒洋洋的倚在门侧,想起之前程一鸣说的事情。
望向薛迟,片刻后才开口。
“大哥哥,那个投毒的事情调查出来了吗?”
薛迟是怕了祁糯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察觉了,浑身僵硬,汗毛都要竖起。
听到她问的事情后,这才定了神。
目不斜视的“嗯”了一声,给她描述事情的大概。
出事当天下午,两人相继被送到医院,很快引起警方注意。
经过搜查后,在梁方的暖瓶里发现了掺有大量甲醇的饮用水。
能够进入宿舍,接触到她私人用品的很可能是她的同学朋友。
所以这是一起熟人作案,确定范围后很快抓获犯罪嫌疑人张某。
她们今年都大四,已经开始竞选保研名单,但是申请保研有一个条件就是从大一到大四的考试都不能挂科。
梁方成绩好,在班级总排名数一数二,保研资格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而且还是和景大水平相当的学校。
但是张某大一的时候挂了一门课,因此失去保研资格。
她每天在宿舍和图书馆之间跑来跑去,努力复习,而梁方每天上上课,出去玩,并将照片发在朋友圈,引起了张某的强烈不适。
张某忆起大一考这门挂科的课的前一天,梁方在宿舍看综艺,她躺床上玩手机,但心里还惦记着复习的事情,问梁方不复习吗,梁方摘掉耳机,说这门课很简单,她就不复习了。
然后有了一起考前不复习壮胆的人,张某也安心的开始玩手机,可是她忘了,梁方每次上课都坐第一排,每节课都认真听讲,复习不复习都无所谓。于是既没有听课,也没有复习的她成功的挂科了。
张某以前也没觉得是梁方的错,现在觉得都怪梁方。
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会挂科,不挂科,就可以有申请保研的资格,然后也不用现在这么辛苦的去图书馆占位学习了。
一次去实验室找朋友有事,朋友正在做诱变实验,桌子上放了一瓶稀释好的甲基磺酸乙酯。
诱变剂有毒,朋友怕她乱碰,指着桌子上瓶子提醒她有毒勿碰,便去旁边将实验收尾,收拾操作台。
有毒。
张某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盯着桌子上的玻璃瓶出神,一个念头涌了上来。
至于有毒的甲基磺酸乙酯为什么会变成甲醇,是因为实验室正好有一个人做细胞镜检,需要用甲醇脱色,开封了一瓶全新的甲醇溶液,倒在瓶子里还没来得及贴标签。
张某不是学生物的,很少接触试剂,正好一个是朋友自己稀释的也没来得及贴标签,她探头看过去,朋友已经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时间不多,她匆忙下随便拿了一瓶塞在包里。
回去后趁着宿舍人都不在,悄悄将整瓶倒进梁方的暖瓶里,还帮她打好水。
梁方和赵知意关系好,经常会去对方的宿舍坐会儿。
晚上两人一起回来,在梁方宿舍坐了会儿,赵知意懒得出去接水,正好梁方暖瓶里有一满壶,她就坐她宿舍聊天喝水。
赵知意平时就爱喝水,所以喝的也多,状况比梁方严重,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至于地板上的那一滩血,是赵知意意识模糊的时候从床上爬下来,撞到桌子,一直卡在桌子缝里的水果刀掉了出来,非常利,直直坠在她腿上。
张某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被抓获后,浑身抖的跟筛糠一样,一五一十全招了。
祁糯听后一阵唏嘘,太戏剧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身边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也幸好当时两个液体都没有贴标签,甲基磺酸乙酯的毒性比甲醇要大。
至于张某会怎么办,就要交给学校和警方协调做出处理。
过了会儿,祁糯低头翻了翻手机,发了几条微信出去。
薛迟以为小姑娘一直生活在美好里,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难免有些受不了,时不时看她一眼,怕她太难过自己缩起来消化。
祁糯莫名奇妙。
放在腿上的手机震动了下。
祁糯回了信息后,抬眸。
带了少许庆幸,“刚问了一下我室友,她不准备考研。”
薛迟:???
祁糯接着解释,“去年体育考试,我跟唐恬出去吃火锅,忘了那天考试,然后我俩都挂科重修了。”
薛迟:……
-
祁糯有课的时候,薛迟很自觉去她家找她。
放学后,在教学楼下面蹲她,俨然比姜叶的男朋友还要尽职尽责。
姜叶每次看到黑色越野和倚靠着车窗的男人,都要揪着她男朋友的耳朵让他跟着学学。
就不说车接车送,每次聊天聊一半就找不到人这一点就要改了吧,找男朋友还不如找哥哥呢。
唐恬也嫉妒的眼红,以前说薛迟是老男人的话全被她自己吞了下去。
有一次上课,她悄悄给祁糯传纸条问薛迟有女朋友没有。
祁糯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字正腔圆的吐了两个字——
有了。
打祁嘉的主意没问题,白送她都可以。
但是竟然敢打薛迟的主意,是不是想友尽!当我不存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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