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皮狗已经习惯了冷遇,指着睚眦大叫:“草木妖就在他身上,老夫亲眼所见的!”
睚眦气极反笑,看向众妖,神态是欠揍的倨傲,“我来岐易林,是为找这老狗报仇,并非为什么草木妖,那玩意儿,我只要伸伸手,要多少没有?还不至于为此就做出这等跌份儿的事!”
大妖们大多还是相信睚眦的。睚眦毒归毒,处事还算有原则。反观赖皮狗,那就不一定了。
睚眦懒得理其他人,掉头逼近癞皮狗:“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仇恨,谁都不许插手,倘若非要管,以后就别怪我睚眦天天骚扰你们。”
睚眦必报,可不是说着玩的。
大妖正要退回去,癞皮狗突然闻到什么,抬起脑袋往杏花树上一看,抬爪揪下一株小藤妖。桑裴见状,顶开癞皮狗上前,将扶疏护在身后。
从桑裴身上也闻到了睚眦的气味,他一瞬间明白了,他说呢,睚眦这是哪来的底气,敢跟他叫板,原来是找到帮手了。
他阴森森地笑道:“快看啊,这个草木妖,可不比咱们苦守的那株差!”
癞皮狗凝视着扶疏,浑浊的目光满是贪婪和遗憾,这样灵气逼人的草木妖,他还从未见过,要是给他就好了。
可是,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是其他大妖的对手,重宝什么的,须得保住性命,再去抢夺。
癞皮狗一番话,成功将大妖的目光集中在扶疏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此番行为,已经彻底惹怒桑裴了。
桑裴冷漠地抬爪,弹出一粒火星。
癞皮狗还在为自己的计谋而沾沾自喜,狗皮骤然一凉,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令他毛骨悚然。提心吊胆地打量四周,他颤巍巍地看向了桑裴。
尤其在看到那粒火星之时,一下子就尖叫起来。
这样的火星,他在年幼时见过,生生将一只大妖烧成了灰烬,那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癞皮狗明白自己惹上事了,转身就想跑,睚眦龙尾狠狠一扫,将癞皮狗摔倒在地。桑裴挥爪将火星丢在他身上,转瞬之间,火星没入狗皮。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啊啊啊啊啊!!!”赖皮狗撕心裂肺的惨叫,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听得人头皮发麻。
桑裴收回大火,而癞皮狗已经成为他噩梦中的模样——化为灰烬。
“你……”
同白晶打斗的其中一只出窍境大妖走出,若有所思道:“你是白虎一族的后辈?看你的招式,定然是白虎嫡系。老夫不常出关,能否报上名来?”
桑裴淡笑着看癞皮狗被烧干净,将扶疏往后一推,像一堵墙挡在她身前。
对付其他大妖的觊觎,桑裴皮笑肉不笑:“本就籍籍无名,就不必知道名字了。”
那出窍境大妖看了看扶疏,眼底露出贪婪,道:“先别急着走。你身边的这个草木妖,看起来的确不一般。”
桑裴摇头:“只是长得大了点儿,其实就是个普通的藤子。”
出窍境大妖缓缓露出一个带着算计的笑容,“你太谦虚了,那草木妖老夫还从见过,拿来给老夫看一看可好。”
桑裴目色变冷。
这时,有妖恍然大悟,“白虎嫡系?那他不就是虎王的大儿子,叫什么来着?”
“原来他就是那个反了虎王的、白虎部落的大王子?”
“怪不得如此厉害,且看他身边的草木妖。离开了虎王,他过的依然很好嘛!”
说话间,一群小妖围上桑裴,目标直指被他护在身后的扶疏。好不容易冲入岐易林,就是为了得到宝贝,如今宝贝被调换,总不能空手而归。
白晶怒气冲冲的甩尾巴,龇牙咧嘴地护在扶疏跟前,释放出强横的威压,道:“俺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想要夺走她,就从俺的尸体上踏过去!”
黑琪也义无反顾站在跟前。
睚眦大仇得报,感念与桑裴的出手,也站在他这一方。
他们都知道桑裴的草木妖非同寻常,羡慕归羡慕,但谁也没动过坏心思。
出窍境大妖收住微笑,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桑裴,他对扶疏志在必得:“废话就不多说了,重宝在手,还需有能力守护才是。守护不住,那就怪不得谁了。”
出窍境大妖说完话,就朝桑裴发动攻击,白晶上前一步连忙挡住,很快,另一只出窍境大妖也随后加入,他们算计得很清楚,先干掉最强的。
紧接着剩余的妖纷纷攻来,而同时,桑裴、黑琪和睚眦都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与争夺扶疏的妖怪们决斗。
扶疏像一开始的杏树妖,被小心放置在高树上,等待大妖的角逐,看上去珍贵而又脆弱。
可除了桑裴,谁也不知道,惹毛了这株小藤妖,下场会比谁都更加凄惨。
这注定是一场轰动妖界的战斗,两只出窍境、众多元婴和金丹,与另外五个临时组队的年轻妖对战。这场战争异常残酷惨烈,打着打着,就忘了时间。
而令谁也想不到的是,最后的胜出者,竟然是五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
……………
一行人从岐易林出来,身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清洗,就被几只水族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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