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脱口道:“双宸集团的董事长?”
“我日!”黄健翔手一抖, 差点掉了望远镜,“你怎么知道?”
“猜的。”
钻树半天才看到人的黄健翔想日天。
“许宸至, 就是许宸弋的哥哥, 天,衣冠楚楚一表人才豪门子弟社会精英不折不扣的人上人, 怎么会干这种事?”黄健翔感慨完问:“别墅门口站着俩保镖,我估计里面还有看着陈如是的,我这儿人不多,等你支援?”
“行,盯紧了。”
挂了电话,黄健翔坐在粗大的枝干上晃着腿,对另一根树枝上的同事说:“这高档小区就是不一样,树都这么精壮。”
“可不是,我那小区的树还没我高,也有脸叫树。”
交待完工作一身轻松,黄健翔东瞅西看,突然,整个人顿住,他身后的枝丫上亮着一点红色。天黑后,摄像头会自动开启红外线灯,那是个安装隐蔽的监控!
“树上有监控!”
黄健翔吼了声,他这张过度惊讶中透着惊慌的脸,出现在别墅里的一台电脑屏幕上,许宸至冷沉着脸回头,俩保镖出飙着冷汗飞奔出别墅。
黄健翔看见两个黑衣男直奔自己藏身的大树,连滚带爬地在树干上挣扎了几秒,手忙脚乱地往下爬,手臂一个不吃力,摔了个四脚朝天。
刑警大多时候还是靠脑袋瓜子,野外求生技能,临场应变什么的,比消防特警之类差一截,尤其是黄健翔这种技术型,和他一起的另外俩同事也好不到哪去,三人就这么狼狈地摔在地上,疼得干嚎,弄得跑来的保镖懵逼了几秒。
黄健翔看到走近的人,支着半身不遂的老腰连忙站起来,不及细想,已经摸出刚领的配枪,手有些抖的对着保镖:“警察,不许动!”
他吼完才想起来保险栓没开,又哆哆嗦嗦地去开保险栓。
比他好一点的同事没脸看,举着枪走近保安:“警察,不许动,你们被捕了。”
三个不算高大的警察,凭借真枪开挂,愣是扣下了两个高大的保镖。
闲置的黄健翔,撑着后腰给徐景行打电话:“头儿,你们到哪了?这边暴露了,抓紧的,否则要么给我们收尸,要么许宸至跑了。”
树下的情况,毫厘不差地被别墅里的许宸至看完,他边打电话,边大阔步走进房间,拿出床头柜里的护照,拉起陈如是就往外走。
陈如是大力挣扎:“你放手,我不跟你走!”
许宸至一言不发,紧紧攥着她往外走。陈如是挣扎不开,对着他的手腕重重咬下去。
许宸至吃痛,一把甩开她:“你闹够没有?”
陈如是跌到墙角,睡袍凌乱,仰头瞪了他几秒,忽而笑了:“你要去哪?出国?被警察查到了?慌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许宸至面沉如铁,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冷冷看着她:“我哪里对你不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陈如是嗤笑,扶墙站起来:“好,是很好,我十五岁就跟了你,你从没有亏待过我半分,可你这里和福利院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个更漂亮的房子关着,这种日子我受够了。”
许宸至气急反笑:“陈如是,你想想之前和你一起在福利院的那些人,没有我,你或许连他们都不如。”
陈如是别开头,他扣住她的后脑,逼她看自己:“听话,告诉我孩子在哪,我们接他一起出国,永远生活在一起。”
陈如是目光惶惶:“许宸至你这个变态,我不会让你儿子变得和你一样。”
许宸至使了个眼神,两个保镖架着她下楼,塞进车里。
许宸至的车缓缓开出别墅,越离越近,黄健翔急得尿裤子,他一咬牙,蹿到路中间,手一伸,眼一闭,英勇地当人肉障碍。
许宸至的脸上覆着一层冰霜,油门踩得像是低吼的野兽,一抹暗色流光飞驰向前。
黄健翔牙关咬得死紧,大颗大颗地冒汗,听着轰鸣的引擎声,甚至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风,他愣是没想明白自己哪来这炸碉堡的勇气。
“疯子!”陈如是大喊,惊恐地睁大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她扑倒方向盘上,猛转方向盘,汽车擦着黄健翔的衣摆打了个急转弯,冲进一旁的绿化带里。
黄健翔的腿肚子抽筋,直打哆嗦,少顷,嗡嗡作响的耳朵里仿佛插进了悦耳的警铃声,他僵硬地转过上半身,看到可爱的红蓝灯在闪烁,腿一软,瘫坐下去。
捕获了许宸至,持续性腿软的黄健翔被俩同事架上车,一路上,他撑着老腰,唱着长恨歌“此恨绵绵无绝期~~”到了市局。
许宸至的心理素质极佳,非常快地认清自己的形势。他前一个小时还计划着逃亡,此刻已经面无表情地在审讯椅上坐出了霸道总裁的气魄,睥睨着面前的刑警。
“请问你们把我带来警局是为了什么事?”
徐景行支着腿,姿态随意:“大量买卖儿童;包庇人贩子,协助犯罪;杀人,这些够吗?”
许宸至冷淡一笑:“你们有什么证据?”
“李连君已经招供了,你每年从顾辉团伙里买走小孩,再用陈如是的账号汇钱到‘健康树’儿童用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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