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爸住在寺庙里,我该准备什么?”
“人去就好了。”颜子意吸了下鼻子,“很久没见净空了,怪想他的。”
徐景行不知想到什么,眼角眉梢都挂着笑,“喜欢小孩?我们生一个。”
颜子意的眸子里染上暖意,“喜欢,你喜欢吗?”
“不喜欢。”毛没长齐的孩子和毛长齐的动物,徐景行通通提不起兴趣,他说:“不过想和你有一个。”
“要孩子前你先把烟戒了,咖啡最好也别喝,不健康。”她摸到他的胃部,“胃都喝坏了,你们忙起来的时候吃饭又没规律,年轻时透支的身体,老了都要还回来的。”
她絮絮叨叨管家婆似的念叨,徐景行一点都不觉得烦,反而笑得眉舒目展,享受极了,这些话,除了她,没人对他说过。
“别说我,你呢,烟戒了吗?”
“现在很少抽了。”她迎面贴上一个短促而深入的吻,“没烟味吧,不像你,老烟枪。”
她烟瘾不大,抽烟是为了缓解压力,最近烦心事少,也不失眠了,抽烟自然少了。
徐景行捏住她的下巴,又细细尝了一遍,“嗯,很乖。”
......
在床上聊了半天,最后还是急匆匆地赶去上班,市局的清晨一派祥和,忙着案子整日加班的时候,大家气得跳脚骂娘,日子平顺得只能玩手机了,又嫌弃乏味。
韩可天天补美容觉,大眼养得水灵,她含着棒棒糖说,“燕京长治久安,我有种要下岗的恐慌。”
“别乌鸦嘴。”黄健翔偷偷摸走她一只苹果味的棒棒糖,“我老婆本还没攒够呢。”
“顺序不对,给你普及一下,首先,你得有个女朋友。”
徐队长在床上谈婚论嫁,险些迟到,他大步流星地走来,恰到好处地接了句,“老婆本不急,先攒份子钱。”
围剿的目光瞬间蜂拥而至,黄健翔棒棒糖都顾不上剥了,问:“谁要结婚?”
“我。”
徐队长虽然面色从容,眼中缱绻的笑意却分外刺目,众人整齐划一地喷他一声“滚!!”。
徐景行成功地将安详的清晨搅起火.药味,在一片愤怒的白眼中,气定神闲地滚进办公室。
他翻开值班表,大后天是他轮休,可以去云山寺,要给小和尚买点零食,老丈人比较麻烦,不知道需要什么,可礼数还是要的。他爸就无所谓了,结婚的时候告知一声就行,早上忘了问她大后天有没有通告.......
徐景行默默计划着,那个小小的家在心里一砖一瓦地搭建起来,仿佛触手可及。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才计划好时间,局里就接到了新的案子。
缉毒的小李带了个中年男人到刑侦队,“我们那边剿了个贩毒窝点,”他下巴一点坐在不远处的男人,“那个男人叫顾辉,就是他举报的,剿了那个点后,他又说要来你们队里报案,他的儿子被绑架了,我不敢耽误,直接带过来了。”
徐景行:“怎么贩毒,绑架都摊上他?那人有问题吗?”
小李:“那个窝点有人毒品注射过量死了,是他朋友,确定死亡的时候他的脸都白了,转而说他儿子被绑要报案,我觉得肯定有关系,问他吧,吞吞吐吐的不老实答,剩下的交给你们了,我那边还有一堆事。”
城叫顾辉的男人膀大腰圆,比市局的镇局法医操浩坤还胖,脸上的肥肉和大肚腩异曲同工地下垂,汗津津的肥脸看起来十分油腻,他坐在空调的冷气口,仍在一个劲儿冒汗。
韩可给他倒了杯凉水,他粗大的手指抖抖索索地接过,咕噜咕噜一口喝完,喘了口粗气开始说:“我儿子叫顾晨,27岁,公司白领,遵纪守法又听话,从来没犯过事,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前天中午,昨天傍晚的时候我收到了这个。”
说完,顾辉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手抖得像是得了癫痫,滑溜的照片没拿稳,稀里哗啦掉了满地,他笨拙地弯下粗腰去捡,一脸焦灼。
身旁的刑警纷纷帮忙捡照片,看到照片时不由得都变了脸色。
照片上的男子遍体鳞伤,皮开肉绽,以各种姿势摔倒在地,模样十分痛苦,一张脸青紫充血,亏得是亲爹,一般人真认不出来。
徐景行问:“照片是什么人,怎么给你的?”
顾辉语速快,有些含糊,“大概是晚上八点,我走在街上,感觉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扭头怀里就多了个东西,再去看又没人了。”
徐景行问:“你是昨晚几点举报贩毒的?”
顾辉被突如其来的转折问懵了,“我,我,我...”了半天,愣是没多说一个字。
徐景行转而问:“昨晚毒品注射过量死亡的刘昆,和你是什么关系?”
顾辉一抹额头的汗,“朋友。”
“你怎么知道他交易毒品的时间、地点?”
顾辉的眼神微微闪烁,没有立马答。
徐景行十指交叉,置于桌面:“想尽快救出你儿子的话,最好说实话。”
顾辉一咬牙,横了心,“我怀疑是他绑架我儿子的,现在人死了,我上哪找人啊,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找到顾晨,他伤得这么,再拖...再拖...”他哽得说不下去,几乎要哭出来,别说没找到人无法医治,从照片上已然辨不出顾晨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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