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场“梦”,于依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于依把单云的手拽了下来,她依旧强迫自己往下说。
“我以为自己会疯掉,但在经历过失去你和甜甜后,这一次的事情却让我格外冷静。”虽然在旁人眼中,她还是非常不对劲。
单云敏锐的注意到了“失去你和甜甜后”几个字,他的眉眼微凝,并未开口继续听着于依往下说。
向力几人最后还是被查了出来,然后就是追捕。
都说狡兔多窟,向力带头的犯罪团伙同样如此,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被找到了,在单云和于依的不懈努力下。
说到这里,于依停住,整个人也逐渐平静下来。
“后来呢?”单云轻声问。
以他对于依的了解,事情不可能到此结束。
于依拉着单云的手,不想继续往下说这件事情,她垂着眼眸再次提到了单甜甜,“你说我们给甜甜报个武术班怎么样?还有带着她跑步的事情……”
“于依。”可单云却不让她转移话题,“你知道我有多了解你吗?”
于依沉默了。
她有多了解单云,单云就有多了解她,也许还会更多些。
单云总是善于思考和观察,很多别人自己都注意不到的事情,他却能知晓清楚,遑论于依这个与他朝夕相处且被他放在心上的女人了。
“都已经愿意说出来了,为何不全都说出来呢?”单云循循善诱,又用那种诚挚温暖的眼神看着她。
于依:“……”
于依:“……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总是会告诉你的。”
在单云的注视下,于依说出了后来的事情。
她在知道杀害甜甜的凶手身在何处后失去了理智,与那人一同坠了楼,单云也跟着跳了下来。
他们一家三口再一次的“团聚”,然后她就“醒”了。
单云知道于依还是有一些事情没有说,但他也不再追问。
看着“回忆”完这些事情后,整个人仿佛失了力气的于依,他将于依抱回了卧室,“好好休息吧,如果再做噩梦的话一定记得要喊我,只要听见你的声音,不论在哪里我都会赶来。甜甜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梦中那些发生的。”
在单云的安抚下,于依安心的睡了过去。
单云在床边坐了许久,待到于依呼吸平稳下来后,单云起身走了出去。
即使于依给她所诉说那些披上了梦的外衣,单云却不会相信那就是梦。
若是梦,怎会如此逻辑清明?
于依“梦”中提到的一些人名,非常凑巧的有一些人应当是于依不认识,而他正好知晓——单云平常是家里最“闲”的一个人,可很多行业单云都会沾上一些,相关的人认识一些。
还有那个被反复提及的“向力”。
单云打了个电话出去,“刑队长,我有些事情想要向你打听一下……当然,绝不会是任何违法乱纪让你感到为难的事情……是的,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名叫向力的人,可能会有些案底。”
电话那头的刑队长一听这个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是问这个啊,不用查了,向力那个人我清楚得很,他有几次可都是我抓进来的,也是他运气不好,回回都遇见我,跟你说啊……”
刑队长隔着电话把向力的家底都掏出来说给单云听了。
向力,原A市人,家境一般、学历初中,尚未成年就到S市打工,成为了打工族的一员。
因为人年轻也有力气,起初干得也不错,就是学历低又不是本地人,S市物价更是高的厉害,向力在S市过得也不怎么样。几年一过,成了局子里的常客。
从一开始的小偷小摸,到后来的打家劫舍,情节越发严重,从在局子里喝茶到监狱里蹲号子也没用几年的功夫。
可这几年,向力的改变却很大。
他从一个沉默瘦弱的青年,变成了如今多少能说得上话的“人物”,有事了身边也能拉出一些“朋友”来。
“再这么发展下去,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刑队长以此句作为结尾。
“能把他的资料发我一份吗?”单云问。
电话那头的刑队长沉默了会,开口道:“如果别人问我要这个,我肯定是不会给的,但如果是你的话……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关注向力吗?你知道我有自己的职责,有些不合规矩、可能会破坏社会秩序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如果出现了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队长多虑了,你知道我最是遵纪守法。”
想到单云这些年的作为,刑队长选择相信单云的操守品德。
单云很快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看着向力的照片,整个房间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向力额角的那道疤,同于依描述如出一辙。
于依所说那一切,根本不能用“梦”来解释。
也许……
那真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想到于依描述的“梦”,盯着向力照片的单云,眼眸里的光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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