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珠再次尝试离开, 薄风遥让人从外面上了锁,根本推不开。她泄气地踢了一脚,闷闷不乐地坐回桌边。
“鹰川和你师出同门,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就因为吃醋猜忌,全不要了?”
酒杯重重放下。
利索的三个字:“不要了。”
这般绝情的回答,也不知是不是气话。
“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幼稚。”夏云珠看着满桌菜肴,胃空荡,却毫无食欲,“更是对我和鹰护卫的侮辱。”
他静静听着,面上毫无变化,心口一阵麻木的痛。
她不懂男人,不会明白鹰川看她时的眼神究竟饱含了多少压抑的情愫。
他并非无理取闹,他只是,容不得任何人觊觎她……
知道解释也徒劳,甚至还会被她觉得小肚鸡肠,索性闭口不言,只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回到朝凤的第二个夜晚,本该浓情蜜意的两人却分榻而眠。
被窝里有些冷,夏云珠蜷缩起身体,心口也微微发凉。
她和薄风遥共同经历了那么多,连生死都不畏惧,本该迎来圆满结局,为什么反倒拉远了距离?
就因为,当初鹰护卫向她求过亲吗……
早听说,感情的真正考验是从在一起后开始,可薄风遥对她不够信任,仿佛初冬覆盖河川的薄冰,稍有不慎便彻底粉碎。
担忧这段感情的未来,挨到半夜都毫无睡意。
莹白月光投落地面,被黑影遮了一角。
她愣了愣,很快被人从身后抱住,熟悉的气息,没惹来她尖叫。似乎怕吵醒她,对方动作放得很轻。然而衣衫染了夜的凉意,还是冷得她一哆嗦。
“吵醒你了?”
四个字,听着不算温柔,却还是让她湿.了眼角。
可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又把眼泪逼回去,负气地用胳膊肘抵了抵他,表示着她的不欢迎。
见她还没消气,薄风遥扳着她肩膀,把人翻过来,借着月光看到她湿漉漉却拼命瞪着不甘示弱的眼眸。
心疼地叹息,想替她揩眼角,被她偏头躲过。
还真跟他怄上了!
胸口起伏片刻,他掐了她下巴,将脸孔转向他,低头惩罚性地狠狠吻了一口,被捶了两下,又抓住她手腕反剪到头顶,身躯覆上来,使她无处可逃。
“还在生我气?”
身下的人没说话。
他开始撩她裙摆,这回总算得到她回应,嘤咛又羞又恼:“薄风遥!你干什么?”
“你觉得,一个男人压在女人身上脱她的衣服,能干什么?”
昨晚尝了甜头,顾忌她初次,承受不了他无止境的索取,只要了两次便意犹未尽地放过她。但现在看来,她都有力气和他闹性子,只怕早就缓过劲儿了。
黑暗中,他眼眸清亮,很快逼近咫尺。
夏云珠感觉唇上一痛,竟是被他微微用力地咬了一口。低呼,被他滚烫的舌抵住,散开在缠绵的亲吻中。
她迷迷糊糊,只感觉身下一凉,很快,被撞得紧紧抓住了床单。
不由吃痛地推他,避开他的吻,艰难地喘.息:“你放开、放开我……”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单臂撑着床,腾出另一只手捏她的下巴,俯身再次吻上,动作又快又狠,声音却缓得撩人,“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你说了什么?”
她被折腾得呜咽,赌气地不肯理他。
驰骋在上方的男人危险地眯起眼,舌舔过干燥嘴唇,哑着声音继续道,“你说,不要停……”
夏云珠又羞又恼,昨晚最初的疼痛后,便源源不断涌来欢愉,她已经年过19,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又是和喜欢的男人紧紧贴合,情到深处,自然舒服得难以自持,所以才会搂着他脖子,求他不要停下。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事来讥诮她。
越想越觉得委屈,没忍住哭出声来。
身上的人立刻停了动作,撑手僵持了几秒,还是软了态度,碰她的脸,轻轻吻她的额角:
“是我不好。”
“别哭。”
眼泪一旦决堤就不是那么容易逼回去的事,反倒因为他服软认错哭得更肆意。
薄风遥知道刚才话说得过了,可气头上很难控制住情绪,她明明是他的女人,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和他冷战。
谁受得了?
怀里的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在黑暗中盈盈地亮。
他指腹扫过她脸颊,缓缓地移到她唇角……
这时候本该顾着安抚她,却莫名的,因为她可怜兮兮的泪容而滚烫了一腔血。
感觉那东西比刚才还气势汹汹,夏云珠悲从中来,带着哭腔骂道:“禽.兽!”
他没辩驳,低头舔她眼角的泪。
她在哭,他却想操.她,禽.兽二字当之无愧。
“云珠,别再跟我赌气。”他喟叹,抵着她额头,抓她的手到心口,低喘道,“我这里难受。”
呸!先把裤子穿好再说!
夏云珠狠狠打了他两下,面前的男人凤目轻眯,一脸享受,难受个鬼!
她想脱身,却被他掐着腰动弹不得。
只能哭哭啼啼地骂:“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来朝凤了,我现在后悔了,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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