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绵软,被她这样包裹住他竟然莫名心悸,脊背有些僵直,也说不出狠话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神,他赶紧松开手站了起来,想要开门走出去。
“我们真的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她一边说着一边环住膝盖,小声的哭泣起来。
他脚步一顿,回过头去看她,黑暗里只是能模糊看到她的身影,压根儿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但是听声音应该是很难过吧。
“你死心吧,就算现在你去找他,他也不会选择你。”他不知怎的,怎么都狠不下心对她。
“……”哭泣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看向他的方向。
“魏家现在面临着破产,现在急需要宁家这个护身符为他们保命,你以为你一个人会比一整个魏家还重要?”
听着他低沉的声音,何津津愣住了,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所以魏与安才会离开她的吗?
“你要是想要魏家给你陪葬的话大可以去找他,把这个千古难题交给他,让他选择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他便开门离去。
直到他走后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扶着墙壁缓慢的站起身来,她脸上还带着泪,轻轻扯动嘴角,她颓然笑笑。
“不用去了啊,他早就做了决定了,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婚礼会场啊。”
她声音极轻,完全是在说给自己听,说给刚刚那个一腔热血的自己。
没错啊,他若真是选择了她,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往后,他便成了别人的良人,而她也失去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人们都说爱是至死方休,现在何津津却突然明白,爱是放手。
她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干,全身乏力的厉害,刚一走出门就看到贺年年重新折返回来。
“你真的在这里!你这是怎么回事?”贺年年看到她此刻狼狈的样子,显然已经被吓坏了,围着她反复看了看,仔细看她有没有什么伤痕。
幸好,她全身只有胳膊上有一道划痕,伤痕不深只伤到了表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刚刚她明明走了啊。
“刚才有个男人说在这边听到了奇怪的响声,让我过来看看。”贺年年如是说。
“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何津津直觉发问,总觉得那个男人也许就是刚刚在屋子里警告她的人。
“是……”贺年年领着她转身到会场指认,可是偌大的会场却遍寻不得刚刚那个人影。
“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贺年年有些纳闷,明明刚刚还在的啊,眨眼间竟然就消失了。
“算了吧,别找了。”何津津轻轻摆摆手,怀疑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你看你这衣服脏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贺年年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观察她的脸色。
“嗯,我们走吧。”贺年年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一时间愣住了,何津津没理她继续一个人往前走。
贺年年赶紧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与她并肩走在了一起。
出会场时,何津津回头看了门口的婚纱照一眼,目光深邃而绵长。
二楼有个窗户一直敞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神的看着她们渐渐走远的身影。
门被轻轻扣响:“大少爷,我把姑爷找来了。”
第二卷 第107章 宁远是妹控~
“进来吧。”他回身坐到了一旁的雕花案几上,现在案几上摆了一套紫袍玉带石茶盘,他悠然的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魏与安跟着经理走进来,刚一进门就看到悠闲的坐在案几边品茶的宁远。
“宁总好。”虽说现在在名义上已经是他的妹夫,现在他依旧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不用那么客套,快过来坐。”手随意的一指自己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魏与安点了点头,就不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宁远低垂着头,执起茶壶往他的杯子中倒茶,一边状似无意的说:“你快尝尝这新摘的龙井涩不涩口?我尝着味道还算醇香,小沁那天跟我讨了两包去,八成是要送你的。”
魏与安茶杯已经送到嘴边,听到他的话动作顿了一下,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这丫头,现在跟我可是不亲了,也就你对她说的话还算好使。”
宁远手指摩擦着玉石做的茶杯,似是若有所思:“她从小就让我们娇惯坏了,你可要多担待一些。”
这话就算是说者无心听者也不可能无意,何况宁远他说这话摆明了就是在隐晦的警告他,魏与安轻轻的挑了挑眉。
将手中的茶杯放回茶盘上,魏与安神色一凛,淡然应声:“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这些宁总大可放心。”
宁远的目光从他幽深的黑眸,飘向他面前的茶杯,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往后他们是夫妻,他不该再插手。
“也对,毕竟你们是夫妻,你该知道如何珍爱自己的妻子才是,这些自然不用我说,只是我宁远这辈子最见不得宁沁伤心,若是有人让她难过,我肯定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魏与安抬眼看了看他冷冽的眼神,和脸上如此不加掩饰的敌意,便轻笑了声,起身告辞:“宁总,楼下还有一堆宾客等着我应付,我就先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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