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闭上眼睛,手上微微加大力道,她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淤青,现在随着力道的加大,被勒住的地方已经没有血色了。
她正要加大力气就感觉身后有一双手在解开她身后的绳索,她猛然回过头去,看到背光里站在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头发半长微微的垂了下来,遮住了半张脸的面容。
“你……”贺年年动作一顿,任由他解开了缚住她的绳子。
他的目光看向她手腕的青紫时,眸子暗淡了下去。
贺年年一得到自由,便连滚带爬的爬到余致渊身边,看着他闭着眼睛,她指尖发抖的不敢碰触他。
“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贺年年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的指尖已经沾染上了鲜血。
她回身紧紧抓着那人的裤脚,大声的求救着。
“你可曾看清我是谁?”
听着他的声音,贺年年竟然觉得有些耳熟,她仰头朝着背光的他看去,好不容易才看清他的面容。
“肖扬?”就是那个只出现在她们大学时光里,那个言薇爱的刻骨的前男友?
肖扬点了点头,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肩膀把她拉起来,但是手指还没有碰到她就听到她声音发颤的说道。
“救救他,肖扬我求求你救救他!”
肖扬目光朝着仰躺在地上的余致渊看过去,又转而看了看她期待的眼神,似乎在心里沉吟了一下他才伸手从怀里的口袋里拿出一条手绢,用它捂住了余致渊头上的伤口。
两个人费力的将他搀扶进了院子里的车上,又把程七七也放在了后座,肖扬才上了驾驶座。
车子一路的开,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长溜车队,肖扬对着车队按了按远光灯,车队瞬间就停了下来。
魏宁安率先从车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肖扬拉开驾驶座的车窗,魏宁安的目光看到后座上一直依偎在贺年年怀里的余致渊和一旁安静闭着眼睛的程七七时,他瞬间脸色就变了。
“日!”他一脚踢了肖扬的车:“夏何那个狗ri的在哪儿呢!”
“没看到,八成早就跑了。”肖扬回头看了看贺年年一脸忧心的将余致渊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他的目光就闪了闪。
贺年年一手拿着手绢捂着余致渊的头,一手抱着他,眼底有浓浓的担忧。
“我带七七下车吧。”魏宁安看了看程七七此刻浑身是血的样子,他的心里一下子就像被刀子划开似的。
“不用了!”贺年年知道程七七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便下意识的拒绝。
“那我们在后面跟着你们。”见贺年年不同意,他便没有坚持。
贺年年轻轻的哦了一声,便催着肖扬发动车子,肖扬对着魏宁安挥了挥手,也算是让他安心,然后便开动车子迅速离开。
鲜血已经染红了手绢,贺年年好像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她的心里此刻乱极了,就像无数的毛线团缠绕在了一起,而她则被线团紧紧的缠住。
车子到达医院的时候,余致渊的手已经有些冰凉了,贺年年摸到他冰凉的手后便将他的手握紧,企图给他一丝温暖。
余致渊好像知道这是她的手,于迷糊中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虽然一直阖紧眼睛,但是他手上却没有的半分松懈。
一直到被架上推床,他的手还一直抓着她的手,是护士使劲掰开的。
他和程七七两个人并列被放在两张推床上,然后由着几个护士推走,肖扬一直跟着她们,帮着她们一起推着余致渊。
护士们动作利落,脚步也没有停歇,推着他们进了急救室,走的时候她们不小心撞了一下贺年年的肩膀。
贺年年许是早就没有了力气,这一撞让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她瘫坐在地上目光依旧紧攥着渐行渐远的人群,浑身竟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嫂子,地上凉……”
车一个漂移停在医院门口,然后魏宁安便跌跌撞撞的下车,见他有些着急的样子,人群下意识的给他让了让路,他一下车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贺年年,便赶紧扶起她。
贺年年手上还是一片血红,有些木然的被他搀起来扶到一边的长椅上。
“你去看看他,我现在有些腿软,你快去看看他们!”贺年年央求道。
“你自己在这里可以吗?”看着贺年年苍白的面容,魏宁安有些担心,若是她此刻在这里晕倒被余哥知道,肯定跳起来把他打死。
“我没事,就是有些没有力气了。”
反复确定贺年年真的没事了,魏宁安便跟着手下人一起上楼去了。
魏宁安跑着到了急诊室门口,就看到肖扬正坐在长椅上看着手上的东西出神。
魏宁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他手上的是条染血的手绢。
“里面怎么样了?”魏宁安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看了看急诊室门口的灯。
肖扬显然没有注意到他,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手里的手绢往身后藏了藏:“医生没说,再等一会儿吧,年年呢?”
往旁边看了看,他没有看到贺年年,便有些讶异的问。
“在楼下呢,我看她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魏宁安现在心里也不好受,程七七现在也在急救室里,余哥也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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