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心里对贺年年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故意不看邹馥梅一张阴冷的脸,贺年年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看向离她很远的余致渊。
余致渊仍然坐在床上,比昨天精神了许多,他头上还缠着绷带,此时也正看着她。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贺年年却在他眼里看到从前从未在他眼里见过的,审视、疑惑和陌生。
在他眼里,此刻的她更多的是陌生。
“如果小鱼儿没来这里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贺年年反复思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先报警,然后她便最后看了余致渊一眼就走出了病房。
贺年年走后,宋瑶重新坐回了床边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掩着嘴笑:“渊哥哥,你看看这个笑话,真是太好笑了!”
说话间她把手里的书往余致渊手里递过去,余致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莫名沉思了起来。
这,真的是他曾经爱过的人吗?怎么她给他的感觉竟是这么陌生。
一想到这里余致渊就头疼欲裂,他有些烦躁的捂着身上的伤口下床。
“渊哥哥,你去哪儿?”宋瑶看着他起身,便追问道。
“我去走廊走走,你别跟着了。”这几天他去哪里她都要跟着,这让他很不舒服。
一边说着他就走出了病房的门,宋瑶本想跟出去,但是门板却在她面前阖上了,阻断了她的去路,又想到他刚刚出门前说的话,宋瑶还是决定要停住脚步。
她现在不能追的太紧,追的太紧的话恐怕会引起他的反抗,反正来日方长,这可是重来一次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
余致渊身上的伤口一动就疼,但是他还是不想待在病房里,宁愿像现在这样到处走走他也不想在病房里待着了。
明明病房里是他的最亲的亲人和最爱的爱人,可是他却只感觉到了无比的沉闷。
正文 第297章 血缘
胸膛里就像堵着什么似的,让他沉闷的不行,在窗户边站定,他不经意的看向楼下,昨天下了一天的大雪,如今院子里的积雪还没有融化。
在北方,这样冰天雪地的场面算是特别寻常的,他已经习惯白雪皑皑的场景了。
随便看了几眼,他想接着在走廊走走,临转身之前他的余光瞥到了什么就不禁停下了脚步。
楼下,宁远倚在车边抽烟,远远的看到贺年年走过来就把烟头儿扔在脚边踩灭,站直了身体。
“怎么?没找到你儿子?”看着贺年年失魂落魄的样子,宁远疑惑的问。
贺年年魂不守舍的摇了摇头,心里如同一团乱麻,她还是觉得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报警。
“天儿也冷了,有什么事进车里说吧。”宁远望了望天空,明明是正午可是天却阴沉的可怕,他绅士的给贺年年拉开了车门。
贺年年钻进车里,她皱着眉头思索着,因为心里太乱所以她便让宁远帮忙拿主意:“咱们现在去警局吧?我现在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住了,我心里太难受了。”
贺年年一束手无策的时候就话特别多,宁远看着她如今焦急的样子很是理解,便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缓缓发动了起来,慢慢的驶出了停车的小院子。
余致渊一直看着车子消失,刚刚贺年年和宁远的互动全都落入了他的眼里,不知怎么回事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他低垂着眼眸,目光虽然看着楼下的小院子,但是眼神却缥缈的没有焦距。
难道他,就是她离开他的理由?他们当初会离婚是因为刚刚的男人?
余致渊自从见到贺年年之后心头一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闷,这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只是放在窗台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没了在溜达一圈儿的兴趣,车子消失之后他转身走回了病房,脸色就有些难看的推开门,他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邹馥梅本来正在玩手机,看着他沉着一张脸走进来就放下了手机和宋瑶面面相觑。
宋瑶显然也不知道他究竟又抽了哪门子风,就对着她摇了摇头。
余致渊刻意的背对着她们,显然并不想搭理她们,宋瑶本来想叫他起来问问怎么回事的,可是却被邹馥梅拦了下来。
邹馥梅朝着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好好坐着,宋瑶接收了她的眼神便只好沉下心坐了下来。
贺年年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象,面色虽然平静但是她不停搅动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此刻不安的情绪。
他们这是正往jing局的方向开,两个人一路默默无言,其实要是真说起来他俩的关系还不如陌生人,而且贺年年还是宁远前女友的闺蜜,这关系尴尬着呢。
宁远从来都是个沉默的性子,别说一时半刻不说话,就是让他半个月不说话他也不觉得难受,所以自然是感觉不到尴尬。
贺年年张了张嘴嗫嚅了下,像是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可是她却没有说出来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贺年年现在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儿,铃声响起的一刹那她就条件反射的看也没看手机屏幕就接了起来。
“喂?是太太吗?”
贺年年听着熟悉的声音,轻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看了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老宅的座机号?
“李婶,是我啊,怎么了?”贺年年还不知道余老爷子又中风的事,还以为是余老爷子想她和余致渊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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