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手中锈迹斑斑的貌似是个打火机的小东西,余致渊一愣。
“这是我上次回别墅那边时,在你的卧室发现的。”上次她离家出走那次,回别墅整理衣服的时候,最后去他卧室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头柜上的这个打火机。
看到打火机的时候,她的头就像被猛的打了一下似的,瞬间懵了一下。
短暂的懵了之后,她就伸出手颤抖着指尖拿起了打火机。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打火机呢,这分明就是当年她买给他的那一个,但是当时不是掉到海里了吗?
难道是他捞上来的?茫茫大海,这怎么可能?
她的心里很震撼,打开打火机的盖子她打了两下火,但是打火机却只发出了‘呲呲’的声音,一点儿光亮都没有。
鬼使神差的,她就把打火机装在了口袋里。
“这是什么?”
看着余致渊紧皱的眉头,贺年年轻轻笑了笑,将打火机握紧,然后把手放在身侧,眼神却看向余致渊。
她期艾的笑了笑,然后脚步往身后退了退,目光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余致渊注意到她一直往后退,然后朝她身后的大海看了看,他眸光一惊,疾步走上前去:“你疯了?!”
伸手想要抓住她,结果只抓住了她披在身上的衣服,手上一轻,他抓着衣服停在栏杆住朝下看去。
贺年年闭着眼睛感觉耳畔有风快速穿过,这里的气候虽然温度适宜,但是现在竟莫名让她周身寒冷。
余致渊看着她闭着眼直直的倒了下去,此刻面前的她跟许久以前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头又开始钝痛起来,他手撑在栏杆上,使劲按着脑袋,疼的额头都冒起了青筋。
记忆的碎片像是要拼凑起来,他咬牙硬撑着,甚至都能感受到脑袋里一抽一抽的疼。
随着电光火石之间的一抹光亮,他整个像是虚脱了一样,伸手抓住栏杆勉强撑住身体,海平面上溅起的巨大浪花,他目呲欲裂:“年年!”
随着高速坠落之后,贺年年整个人置身在大海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仍然能感觉到大量的水涌进胸腔里。
她将手心的打火机握的紧紧的,放在月匈口处,任由自己往下飘去。
这一刻她似乎还能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
余致渊,就当是一场赌博,我人生中最大的一场豪赌,我拼尽一切去赌,赌你不会放弃我。
感觉水从自己的耳朵、鼻腔、胸腔灌进来,也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
看着融入大海的水蓝色身影,余致渊只愣了一下,就扔下衣服抓住栏杆要跳下去,但是却有正巧上甲板的人看到了这一幕,从背后抓住了他。
“放开我!”他挣扎着想要跳下去,却怎么也掰不开几个人的钳制,急得他双眼都红了。
“快去救人。”霍文清冷静的下命令,一边往海里看一边指挥着几个侍应生。
邹馥梅听见了这边的声音,便拉着小鱼儿的手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出来时还整了整身上的披肩。
小鱼儿被她攥着手,行动有些不便,所以便转动着小脑袋四处张望起来,但是因为他个子比较小儿加上被人群挡着所以什么也看不到。
费劲了周折,他才终于从人群腿间的空隙中看到了被几个人紧紧压住的余致渊,他大惊失色的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指了指:“我爸爸!”
邹馥梅听了他的话,这才认真的看过去,人们见她过来,就赶紧给她留出了空间,她急匆匆的走到了余致渊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她看向将他控制住的几个人。
“先生他要跳下去。”几个人老老实实的回答。
邹馥梅皱着眉头凑近了栏杆朝着大海里看了看,在看到几个穿着救生衣的人围着一抹水蓝色的身影时,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贺年年?”
小鱼儿听到她的话,也跟着努力攀上栏杆去想要看个究竟,但是却被邹馥梅拦住了。
因为邹馥梅的到来,几个人放松了下来,却被余致渊钻了空子,他手一撑栏杆飞速的跳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让他们连反应都反应不及。
这几个穿着救生衣的侍应生都是属于赶鸭子上架,他们基本也没什么水性,毕竟北方还是旱鸭子居多,所以他们就划着小船靠近贺年年。
还不等他们过去,余致渊已经抢先游了过去。
贺年年此刻脸色已经苍白了,本来放在胸口的手如今也垂了下去,手心里的打火机在水中折射出一道微弱的光,光一闪就慢慢向下沉去,它直着缓慢的落下去,在水里形成一串小气泡。
然而却有一只大手即使捞住了它,余致渊一手抓住打火机,一手揽过贺年年的细腰,将她拉住水面。
贺年年脸色惨白的,仰着头在余致渊的肩膀上,像是一个没有生机的布娃娃。
“还愣着干什么?!”余致渊怒目瞪着一旁划着小船的几个侍应生,吓得他们赶紧动作起来,一起把贺年年拉上了船。
余致渊好歹恢复了一下体力,就抱着贺年年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挣扎着上了甲板。
将贺年年放平之后,余致渊就赶紧给她做了急救,从简单急救到人工呼吸,她一点儿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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