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一点儿小事。”
“对了,渊儿他到你这儿来干什么?”她突然想起了这重要的事,反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抓的有些疼。
手上的痛意,他一点儿也不在意,笑的依旧温柔:“没事,就是过来看看我,带了不少营养品。”
“这孩子……”提起儿子,邹馥梅的忧伤又上了眉间:“你说,咱俩的事可怎么跟他说啊?”
邹馥梅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追了她好几年,近来她才答应了。
也是因为老爷子病重之后,她一个女人忙上忙下有些应接不暇,而儿子女儿皆因为贺年年而跟她闹别扭。
在她最无力的时候,还是他陪着她走过来的。
也许就是这样吧,女人总是容易被默默陪伴自己的人打动,渐渐的,她也对他有些上心了。
只是,现在她最忧心的事,该如何和家人说?
他们这种主仆关系,说出去肯定会招人非议的,想到这里她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我想,他一定会理解的,你总不能这样孤单的过一辈子啊。”他试图给她解忧。
但是心里对自己说出的话却怎么也不信,以前余致渊也许顶多是不理睬,倒是也不一定会极力反对,但是现在他竟然已经知道了那些事,肯定怎么也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不管了!
他将一双铁拳握紧,紧到都能看到手背上爆出的青筋,浑身有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
“你怎么了?”刚刚低着头闷声想事情的邹馥梅抬头看着他狠厉的样子,有些被吓到一样。
雷叔赶紧收敛起刚刚狠厉的表情,换上了温柔的面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没事啊,你饿不饿?我现在叫人去给你做点儿吃的。”他安抚了她一下,然后站起身走出了门。
邹馥梅还有些怔忪,她看着他宽厚的背影,跟不认识他似的多看了几眼。
雷叔走出门后把门关上的一刻,背靠着门沉思起来,他从细细的门缝朝着她看了过去。
她还是一脸怔怔的样子,似乎在想着什么。
雷叔看到她莫名的欢喜,心里就跟吃了一块酒心巧克力一样,不仅甜到心里,而且甜的快醉了。
一把年纪了,他笑起来一脸的褶子,但是还是忍不住笑意。
正巧有佣人经过,看到他站在门边一脸的灿笑,心里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恭敬的说道:“先生好……”
“嘘!”雷叔不等她说完,就制止了她。
他手指了了指旁边,示意去一边说。
佣人会意过来,跟着他的脚步移到了旁边。
“一会儿你们多准备几个菜,就是我原来写给你们的那张食谱,你们按着那上面做就行,记住任何菜里面葱和香菜都不要放。”
“好的先生,我知道了。”虽然不知道这位邹女士是什么人,但是只要她一来,先生都会仔仔细细的吩咐她们,想来一定是重要的人吧。
也是多亏了这位邹女士,她们才能少挨许多骂,每次先生发脾气只要这位邹女士出现,先生的火气立刻就会消下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去准备?”雷叔有些不悦的看着面前出神的佣人。
“哦!好……”佣人回过神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
他沉下了心思然后转身回到了书房里,邹馥梅正在看着什么,很专注的样子。
“在看什么?”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有些好奇的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
他太无声无息了,把她吓了一跳,她拍了拍月匈口有些佯怒:“你怎么也不出声音?跟鬼一样。”
雷叔灿烂的笑了笑,目光看向她手里,当看清她手里的东西时,吓得赶紧夺了过来。
邹馥梅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他两眼,然后看了看空空的手心。
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雷叔心头一梗,有些着急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了你了?”
看着他担忧的样子,她只是摇了摇头,眼神里多了一丝疏离,似乎在为他的事生气。
雷叔赶紧解释道:“实在是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有意的,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粗人,我……”
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知所措。
邹馥梅的眼神落在他手里的怀表上,目光里走着探寻:“那怀表是什么重要东西吗?你怎么这么紧张它?”
“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倒不是多值钱。”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邹馥梅听了他的话,只淡淡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只是刚刚我看到它放在那里,因为它看起来太精致了,我就忍不住拿起来多看了几眼。”
听着她的解释,雷叔有些窘迫:“没事,我也是小题大做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雷叔还是拿着怀表放在了上衣的口袋里。
“走吧,咱们下楼去吃饭吧。”
邹馥梅面色平静的说完之后就径自下了楼,脚步很快,甚至有些凌乱。
雷叔虽然是个不曾恋爱过的粗人,但是这点事还是看的明白的,她是因为刚刚他不给她看怀表而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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