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渊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轻轻向后退了一步,凝视着暗夜里她幽深的眼眸。
她目光冷清,看着他的时候仿佛在看一个平常的路人,眼神中辨不出悲喜。
余致渊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撞击在他的心脏上,然后从里面炸裂开。
良久之后,他低声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拿出香烟叼在嘴边,去摸打火机时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他动作一顿后就又收回手,将嘴边的香烟拿下,精准的掸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垂首看着矮她一头的贺年年,猛然又想起她纤细的身影挣扎在海面时的情景,他冷不丁的觉得心脏一紧。
眼眸低垂,他盯着自己的鞋尖,似乎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终于开口。
“我要因为那件事跟你说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有得到回应,他抬头去看贺年年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走到了楼道口,原来在他嗫嚅着的时候她就已经提步而去了。
余致渊有些心烦的耙了耙头发,一脚踹在身边的保时捷车身上。
贺年年魂不守舍的回到家里的时候,何津津正敷着面膜追剧,花生趴在她脚边的地毯上。
看到她进门,一人一狗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也就是何津津会说话,不然肯定是花生先问出口的。
“怎么这么长时间,那个叫柯旭的是跟你表白了吗?”
“你想太多了,他早就走了,只是我后来遇到了一个煞星才耽搁了时间。”
“煞星?”何津津将脸上的面膜揭下,有些不知所云。
“还不是那个姓余的。”贺年年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何津津身边的沙发上。
“他刚刚不是还和你们同事在一起吗?”何津津这冷不丁的一开口,让贺年年愣住了,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他明明和陈爽一家人刚刚吃完饭就又过来撩她?
想起刚刚在他怀里自己有些心悸的样子,贺年年都恨不得倒带回去抽他两巴掌。
正暗自生着闷气的贺年年注意力一下子就被矮几上的精致盒子所吸引。
“这是什么?”
“言薇今天送来的伴娘服啊。”
打开盒子,贺年年就被镶嵌着钻石的水蓝色礼服闪瞎了狗眼,这款长礼服是款一字肩的样式,腰间有个束腰,突出了美好的腰线,腰部以下到裙摆零星的镶嵌着许多钻石,被灯光一照还发着光。
“大手笔啊!”贺年年惊叹。
“那是,你想想言薇那么要脸的人,她那婚纱都是特意飞巴黎定制的,能让我们去租街边的伴娘服吗?”何津津跟言薇从十几岁就认识了,所以对言薇还算了解。
“有钱真是好!”贺年年哀叹!
一想到有钱人,贺年年猛然想起前段时间狂追何津津的那个魏与安。
“那魏家老二不是对你蛮有意思的吗,现在呢?”贺年年用肩膀怼了怼何津津,仔细的观察何津津的脸色。
“还是老样子啊。”何津津倒是没什么表情:“天天单位门口堵,下班路上追,实在追不上的时候就给我后妈打电话让她老人家在我面前哭,哭的我这两天脑袋疼。”
贺年年看着何津津那张特别像《名侦探柯南》里三池苗子的脸,觉得她真的是好清纯,,看着特别无害。但是估计最难被捂热的也就是她了,想来这魏与安求爱路上估计怎么也还得有九九八十一难。
造孽啊,阿弥陀佛。
在心里正念叨着,何津津又补充一句:“其实他这些招通通没用啊,有花生在他就休想靠近咱们小区三里内,分分钟能被KO!是不花生?”
“汪汪!”花生直起身子对着何津津叫了两声,倒真像是在回应她。
这一点贺年年是相信的,任他对津津再死缠烂打,贺年年也没在小区内看到过魏与安的影子。
“对着人家魏与安你倒是挺好使,怎么对那纨绔你就不行了?下次他要是再敢进小区你就照死里咬他!”呲着牙恶狠狠的教了花生几句,在它茫然的小眼神中,贺年年差点把自己逗笑了。
“都凌晨了,能不能不折腾人家花生了?而且明天要起早,你不怕你起不来吗?”坐山观贺年年跟狗斗,何津津有些凉凉的说。
贺年年这才注意到时间,赶紧洗吧洗吧爬上了床。
这一夜贺年年几乎没怎么睡,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终于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当她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从卧室走出来时,吓了何津津一跳。
“贺年年你是不是在我睡着后偷偷跑出去了?然后,决战到了天亮?”
“你怎么这么污?”
“我没说别的啊,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斗了一宿地主?”
“......”
要是真正算起来,贺年年觉得何津津比言薇更具备女土匪潜质,因为言薇是张扬在表面,容易被捅的刀子也多,四面八方迎来的刀枪剑戟各种都有,甚至连温宁当年那种软刀子都敢往她身上招呼。
反观何津津呢?她可真是专注黑闺蜜二十年,玩着玩着就扬沙子的那种。
不过想到一会儿还得依靠人家给化妆,所以手残党贺年年啥也没说。这态度取悦了何津津,她就喜欢贺年年乖得那个劲儿。
以往贺年年每天吃她做的饭时也是这么乖,只半年就把她锻炼成了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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