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说话,是要我亲自来问?”
她知晓那盅甜汤圆子有问题后,就已经盘算好了要怎么制敌,起初不信沫茱会害她,但厨房只有她一人,不是她,难不成是鬼做的,她不信这些邪门的东西,第一时间就将沫茱列为了嫌疑人。
下的又是******,这一分析便有了答案,药绝不可能是沫茱自己研制的,她没有这个本事,只有别的人给她,叫她这么做的,背后之人必然与璴王有关系,那么答案就昭然若揭了。
府中只有一人会有帮璴王的心思。
檀雅的外甥女——苏妘。
若是她直接上门理论,她断然不会承认,自己也没有证据,虽说嫡女的身份,要治睡得罪,是轻而易举的事,谁也不会说什么,但她不喜欢用身份压人,要治罪,也要治得对方心服口服,所以她就用了这招,尾随沫茱来到这里,她是知晓沫茱性子的,若不是被要挟了,断然不会做背叛她的事,她让阿紫带着喝完和汤盅回去,并告诉她阿紫也喝了羹汤,以她绵软的性子和与阿紫的关系,必定愧疚,头脑一冲动便会去找幕后主使者理论。
她等就是这一刻。
方才在外头已将事情听了个遍,她现在倒要看看苏妘还能怎么狡辩?
阿紫接过侍女递来的茶壶,替苏妩倒了新茶,“小姐,喝茶……”她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狼狈至极的沫茱,想开口问问她,有否记得小姐的恩情时,被苏妩阻止了。
背叛了就是背叛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饶恕。
因她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也知晓那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但此事她只是个帮凶,主谋并不是她。
“姐姐,莫要生气,这丫头半夜来此说什么我要害姐姐,我是百思不得其解,觉得她是得了失心疯了,想着姐姐那么尊贵,怎么能留这么个疯癫的丫头在身边,姐姐向来又仁厚,一定下不了手惩治她,所以我就……”
苏妩吹了吹茶杯里漂浮起来的茶叶,“这么说,你是为了我好?”
“自然的,姐姐将来可是要做王后的人。”
“哦,谁的王后?”她放下茶杯,目色清湛地看着她。
苏妘一愕,“这……自然是大王的……大王的王后。”
“你这足不出户的女人倒是眼界宽广,怎知未来的大王一定会立我为后?”
苏妘急道,“璴王殿下心仪姐姐,这是全族都知道的事。”
“璴王?爹爹都不知道未来的大王到底是璴王殿下,还是璃王殿下,你倒是先知了……”
苏妘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这么一说不就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姐姐,我也是猜的。”她跪了下来,“大王不是很宠璴王殿下吗?”
“到底是你觉得大王会立璴王殿下为继承人呢,还是你心里念着璴王殿下能为王……嗯?”
“姐姐,我……我没有。”
这话如何能回答,不管说了哪个,都是死罪,王位继承人至今未定,怎么能是一个贵族女儿能评论和妄想的。
苏妩看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色,忽然发现她这面色苍白的不正常,不像是感染了风寒,虚汗那么多,应是受了内伤了,平日里她就是出门,也是去后宫见檀雅,顶着宠妃的外甥女,又是苏府的女儿,她就算不能横着走,也断不会有人打伤她。
这伤是如何来的?
她放下茶杯,目色凛了凛。
有些事早该想到了,偏是没往她身上想。
那变成她的模样去欺负犬妖族王后的人,必是她无疑了,这内伤应该是被宁宝打伤的。
好一个苏妘,往日里她也没亏待过她,虽交流不多,但也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竟没想到与檀雅侧妃是一路货色,竟敢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
不过想想也不出奇,她喜欢璴王,巴望着能嫁给她,母亲又与檀雅是亲姐妹,这关系太近,自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今日若不能清理门户,日后不知道会生出什么祸端来。
倏地,她狠拍了一下案几,震得茶杯哐啷响,也惊得底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沫茱,你来说。你这大半夜不回房休息,来此找二小姐做什么?”
沫茱被点到名,抬起肿红的脸,泪水落下,眼里除了泪,便是苏妩冷漠的脸孔。
她知道小姐是不会原谅她了,也没想要将功补过,只想将事情全部说出来。
“是她,是她让芝桃来找我,说要将药下给小姐吃,用我弟弟的性命要挟,若是不做的话,她们要杀了我弟弟。”
“你胡说八道!”苏妘急红了脸,对着芝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胡说八道的丫头拉出去。”
芝桃不敢动,因苏妩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苏妩慢条斯理地说道:“妹妹,你急什么,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听完了她的,也是要听你说的。”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害姐姐呢,我与你可是……可是一个爹爹生的啊。”
“你若真记得我与你有这层关系倒好了。”她又端起了茶杯,隔着茶雾,眼里含着冻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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