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人怎么就死,怎么就死了,我妻子,父亲,兄长,全部死了。”他愤怒的出声。
“南康县盗贼四起,不知道是那一帮匪贼,打着官府的名声滥杀无辜,栽赃给官府。”他有理有据,条理清晰的反驳。
“你!”大概没有想到对方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气的差点晕倒。
“陛下,草民说的句句属实。”那个被御林军押着的人,见对方被赌的哑口无言,仿若被打了一场胜仗一般得意洋洋!
皇帝却是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视线落到另一个衣着朴素的人身上,淡淡出声:“还有什么,继续,朕听着!”
段刑天面色一变,看向皇帝,眼底燃气仇恨恶毒的光。
段家两位曾经任命要职的将军,更是低下头,一句话都不吭,他们自己做过什么,自然一清二楚,如今面临的是天子,他们胆颤心惊的怕事情真的败露,那真的是玩完了。
那些衣着朴素的人皆是喜出望外,高呼陛下英明神武!
一个接着一个诉状!
段家牵扯的人不止两个身居要职,远在岗位的段大人徇私枉法,还有很多段家同宗的人,打着段家的名号,玩着天高皇帝远的风水运,做着高高在上的土皇帝,稍有一些不如意就滥杀无辜,草芥人命!
听得人心惊胆颤,愤怒不已。
刚刚那些同情落泪的百姓,看着上面跪着的段家人,再也没有刚才的同情怜悯,有的只是被欺骗的愤怒和嫉恶如仇的心情。
“砸他们,拿臭鸡蛋砸死他们!”
“真是太可恶了,这些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牲。”
“那个跪着的男人,他说他十五岁从军,三十岁还在军中,不曾待在妻女身旁片刻。心酸吗?却是没有想到,强抢了这么多无辜女子,还残忍杀害,若有不从,硬是逼良为娼!”
“是啊,那个说自己祖辈皆是农民的人,确实是农民工,可却是背着陛下,帮段家贼人找寻提供制造弹药的泥石,他难道没有想过私自制造弹药,这段家贼背的是什么心思?他若要民不聊生,陛下来得及阻止吗?”
“是啊,还有这些无辜懦弱的家中妇女,她们明明知道自家夫君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却是替他隐瞒,她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助纣为虐?还有,她们吃的穿的用的,难道没有搜刮民生的?”
第五百三十章 :证据确凿
“我们民以食为天,可却也要活的有骨有气,有良心有原则,她们现在知道哭,喊冤,以前安稳不知祸起萧墙时,怎么没有想过有今天!
一声还胜过一声的指责,不市井谩骂,却句句犹如凛冽寒风,让人浑身发抖,无地自容。
台上刚刚还哭泣绝望的妇女,皆是浑身一抖,将脸埋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段家跪着的人开始求饶。
被押上来那群衣衫褴褛的人,刚开始还信誓旦旦,此时听到这些求饶声,看着那一排排的大刀,跪着的腿脚开始颤抖。
现场的呜咽声消失了,只有诡异的气息弥漫。
王威龙和章荣祁已经完全怔住了,他们愣愣的站着,脑海盘旋不去的是那些哭泣,哭得人同情又可怜,怜悯又不舍。
可不过转瞬之间,他们的脑海又翻出另一个画面,画面强烈而冲击,鲜红的血液,狰狞的嘴脸,无辜绝望的百姓倒在血泊中,提刀带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些领着官俸的官府。
一个村子又一个村子,无数无辜百姓,迷惘的声音,深深刺痛人眼球。
接着又是一幕幕,无辜的少女,在拉拽中被一刀刺死,无辜父母的痛心疾首,无奈悲痛。
他们怔怔的眼神,好久才回过神,朝旁边的南书儿投去复杂的目光。
“王妃,你知道对不对?”她早就知道了这些事对不对?
南书儿平视的目光收回,对上章荣祁迷茫的眼神,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是巧合?”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巧的巧合。
南书儿不得已重新看向章荣祁,语气天生调调的吴侬软语,悦耳动听,细细感觉方知其中薄凉可扼空人于无形中。
南书儿:“我是谋者,图谋的不是权益,便是人命。这次我谋的是段家满门,顷扎消失,而段家恰好做了这些事,给我递了一把更加顺利除掉他们的刀。”
自取灭亡。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隔这两个人的慕容天显然听到了,他的目光从皇帝身上移开,落到南书儿身上。
前面的哭泣冤屈声太大,皇帝和其他人的心神全部被吸引了过去,完全没有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
王威龙:“王妃早就预料到段刑天会有今天刑场上釜底抽薪的反击?”
所以在刚才酒楼撞上慕容天,一群人一起过来时,她的丫鬟无声无息消失,就是去安排这些?
章荣祁和王威龙想到刚刚,他们差点冲动之间酿成大祸,背后一阵发寒。
南书儿:“料到了!并且,今日我不在这里,这一场大戏还是会上演。”
所以,这根本不存在任何意外。
她要段家走向灭亡,段家便一直被她一路引诱有了今天。
所谓擒贼先擒王,她先是把段家的辉煌推到顶峰,走到人前,靠近帝王,在所有人沉迷于一场其乐融融的天家关系时,她引出了蛊毒一案,段家本来就沾染了蛊毒,而她用的手段不过是让他们坐实了罪名的陷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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