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熙终于唇角浮出一抹笑意:“金飞……没有生气?”
当然不可能,这不符合常理。却见那个人摇了摇头:“金大王的脸色很难看,却并没有当场发威,而是嗤笑一声,说‘端木军平时怎么样,本王不多说,可这件事……别人惹出的祸事,凭什么要我们这些人去冲锋送死?’。”
端木军平时怎么样,本王不多说,可这件事……别人惹出的祸事,凭什么要我们这些人去冲锋送死?
端木熙联想到金飞说这句话时的神态,确实是他说的话!
也难怪他这么冷静,原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也对,这是有人故意针对端木家,倘若这些人真的不理智的仇恨,甚至窝藏那群人,等待他们的将是覆灭。
“少主,那群人肯定要等天亮醒来后才离开,我们的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下一步请少主指示!”
端木熙摆了摆手:“把我们的人撤回来吧,养精蓄锐,这两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那个人拧眉:“可那些部落的人……今日少主烧了对他们很重要的草原,那些离开的牧民,都是带着仇恨的眼神,更何况是那些没有现身的首领,还有首领手下的兵马……”
端木熙冷冷道:“这些都不足为惧!”
那个人又是一愣,今天发布任务时,端木熙的话可不是这样。
又见端木熙仰头看月色,负手而立,俯瞰的姿势:“我们怕咬人的疯狗,而那些部落确实是一群疯狗,可现在有一个体型庞大又聪明乖巧的狗出现,根本不需要我们出面,这条大狗很聪明的压制住了这群疯狗,何乐而不为?”
那个人眼角抽了抽,他当然听出来了这比喻。
端木熙笑:“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金飞今晚特意把他们灌醉,也是怕他们那个人带头冲动惹事,从而连累了他!”
那个人恍然大悟:“少主英明!”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金飞如此识时务,我们也没必要再跟他较真,把人撤回来吧。”他似叹了一口气的出声,有种看破一切局势的优越和寂寥。
一切妥当,万事准备好后,端木熙在半夜才回的军营,他没有像平时一样脱衣服,而是和衣睡下。
……
恰在此时,北斗最危险的地带,丛林杂生,悬崖峭壁。
南书儿在一处隐蔽的矮悬崖下,端木雄坐在一颗树下,他被喂了药,力气全无!
“你说,需要多久,你的暗卫才能把你找到?”南书儿信步在他对面坐下,当真是闲庭信步。
端木雄自认见多识广,到了这个年龄,连着对当今陛下的印象,都是带着几分熟知心事的掌控。
可这么长时间了,面对这个年轻的男子,他竟是窥探不出分毫!
他优雅,温和,也可以很温和却做着最粗暴的事,一手拧断一个士兵的脖颈,甚至在她的刀子划过士兵的心脏,溅出血都可以眉眼温和。
像此刻,他无所事事的样子,很让人联想到他在书房里,拿起一本书,慢慢的品读,该是怎么样的人间雅致画面!
端木雄眉眼冷讽:“你应该很清楚,毕竟这一路你是轻而易举的牵着所有人的鼻子走。”
南书儿还是戴着面纱,她很谨慎,眼前这个老狐狸懂易容术,万一让他见了,那天要是真的有缘在皇城遇见,疑惑一个将北斗搅的天地变色的男子,怎么会和辰王妃如此像?
第五百五十五章 :孤独求败
南书儿谦逊的摇头:“没有啦,因为我还不知道是不是高估了他的武功。”
端木雄不为所动:“你什么意思?”
果然,对面的年轻人明显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无聊的朝后靠去,手枕着头:“不是很明显吗?和我预计的时间差了很多。”
端木雄:“……”
南书儿:“不过这也算我失算了。”
这还真是自恋到孤独求败了。
南书儿看着渐渐淡化的夜色,空气似乎都泛起阵阵凉意,忽而抬眸瞥向端木雄:“你的暗卫应该换了。”
端木雄一路上都被眼前的年轻小子碾压着智商,在这处地方坐下,更是被抨击的人生灰暗。
此时再也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唇角,低吼一声:“年轻人,你可别太得意了。”
南书儿见他还不服,懒散的思绪不由被牵起了几分斗志,反正也是无聊,不由直起身子:“难道我说的不对,这个时间点,按照我原来的计划想法,他已经把你救走,背回去坐镇军中了。”
然后,端木雄看着他的语气变的缓慢:“毕竟,端木熙那小子实在太狂妄,这二十万大军,也不知道他今晚能玩剩下多少,没有你回去,我还真怕他一个不留。”
他笑了,端木雄清晰的看见,眼前的人,有着即使在夜色下,还是漂亮如琉璃的眼波,里面荡漾着水光,点点笑意溅起无数波澜,美的风华无双。
一口气上涌,胸口像是被人用力按住,透不过的窒息感蔓延全身,背脊寒毛令他坐立难安,顷刻间,这些几十年都没有,代表所有恐惧的身体反应,侵袭着端木雄!
“你在说什么?”端木雄竟是气的一口血喷出来,扶着胸口大力的呼吸,本就无力的全身,像是随时会瘫软一团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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