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直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软得像是被抽了去骨头,由着他将她拉在怀中,感觉他两手从肩头游移而下,一只手的掌心贴住她的后背,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颈,唇贴着她唇轻声唤她:“雅雅?”
她低低唔了一声,他的舌窜了进来,砥舔过她的牙齿,舌尖触碰到她的舌尖,慌张得躲避了一下 ,随即更大力得扫了过来。
她软软靠在他怀中,仿佛皮肉也被抽离,整个人轻飘飘得,不停上浮上浮,直到飞在空中,长出了双翅一般,跟着他飞啊飞,深入到她从未到过的幽美之境。
荣恪将她抱在怀中,舌在她口中碰撞摸索,凭着本能攫取着她的香软,神魂颠倒云雾缭绕间,厌翟车一晃停了下来,就听薛明在外面说道:“启禀太后,别馆到了。”
温雅睁开眼慌乱看着他,他的眼神坚定,抱她紧了些,松开她的唇轻声说道:“别怕。”
她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迅速镇静下来,喉间用力吞咽一下,轻咳一声捂了唇说道:“我此刻心神不宁,先在马车中坐一会儿再下去。”
就听柳真在外面说道:“想来太后因与珍珍分离,心痛神伤,还请太后保重身体。”
“我没事,柳姑姑放心。”温雅依然手捂着唇,冲着外面说道,“我只是想要再独自呆上片刻,你们走远些,让我静一静,等我好了,自然会叫柳姑姑来。”
柳真答应一声,外面寂静下来。
她怪责看向荣恪,他抿唇看着她,手依然搂在她腰间。
她拍一下他手紧绷了脸,他连忙放开,刚要侧身坐回去,冷不防她伸出手,两手环住他肩,唇贴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刚刚死摁着我不让我动,想要抱着你的时候,手却抬不起来。”
她的气息又香又软,吹在耳边又麻又痒,荣恪僵着身子不敢动,她的两手却环他更紧了些,上移着勾住他脖颈,冲着他仰起脸儿闭了双眸,轻声道:“我们继续。”
荣恪没动,她手下用力,拉他靠得更近了些:“刚刚的,我还要。”
荣恪依然僵着身子,不置信看着她,本来预备等着她疾言厉色骂他,狠心责罚他,谁知等来的却是她香软的怀抱。
她不耐烦,身子前倾着唇贴上他唇,好奇看着他,脸上是跃跃欲试的神情,学着他的样子,舌尖顶开他的牙齿,试探着触碰他的舌,牙齿撞在一起撞得生疼,笨拙而辛苦,却执着得不肯放开。
他的舌被狠狠咬住的时候,他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拥她在怀中与她唇舌交缠,小心翼翼克制着,轻柔缓慢得吻她。
她却不老实,舌尖不停跳动着挑逗撩拨,激得他呼吸急促忍无可忍,大力攫住她,裹夹着她鲸吞蚕食,热得着了火一般,似要将她吞食焚毁,她软着身子随着他,一会儿漂浮到云端,一会儿沉入海底。
良久,他的动作变缓,细细与她纠缠着,松开她含住她的唇,吮吸着慢慢与她分开,定定看着她酡红的脸,她避开他的目光,两手环住他腰,脸埋在他怀中,平复着心跳气喘。
心跳平稳下去,脸又灼烫起来,是自己主动勾引他的,还说继续,说我还要,自己的大胆与不要脸,将自己都惊着了,何况是他?
他拥着她轻抚着她的肩背,待她紧绷的身子放软,两手捧起她脸,摩挲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笑。
“不许笑。”她小声嘟囔着,娇嗔看着他。
“臣不敢。”他打趣看着她。
她舔一下唇:“这一次的事,以后不许再提。”
“我受伤的夜里你去看我的事呢?也不许提吗?”他凝视着她的眼,耳语一般低低说道,“那夜里若知道你去看我,我就算死,也值了。”
她伸手掩住他唇望着他,轻声说道:“以后不许再受伤了。”
他的唇贴住她掌心挨挨蹭蹭,眼眸里含着不在乎的笑意。
她两手圈上他后背轻轻摩挲,隔着轻薄的夏衫,能感觉到狰狞凸出的疤痕,一点点轻抚着,他忍不住微微得颤栗,这些日子吃苦受罪,因为此时此刻来自于她的心疼安慰,竟觉得这伤受得幸运而值得。
紧紧靠向她怀中,贪恋着她的柔情,忍不住嘶哑低唤,雅雅,雅雅……
她连声答应着,声音温柔似水:“听到你受伤,我担惊受怕心乱如麻。荣恪,你为着我,答应我,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他低低嗯了一声,两手环住她腰,眼眸深沉看着她,一本正经轻声说道:“我答应你,我发誓。”
紧紧相拥着彼此,静静凝视着对方,时间似乎停了下来,不再流逝。
就听柳真在外面焦灼得小声说道:“时辰不早了,不知太后可好些了?”
“不是睡着了吧?”芳华孩子气得揣测。
薛明说道:“太后让等着,谁敢不等?除非是翟统领在。”
“翟统领爱马如命,看他的马口吐白沫就慌了神,这会儿也该回来了。”是蒙副统领在说话。
她的手一颤,松开抚在他后背上的手,轻抚上他的脸,抚过他的眉眼,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目光中似乎含着千言万语。
他捉住她手,在她掌心里缓慢写下两个字,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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