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样都好看,我知道。”荣恪扬着唇笑。
“真是皮厚。”温雅捏一下他脸。
他的脸贴近了她的,认真看着她:“不好看吗?”
“好看。”她噘嘴亲亲他的眉眼,“我呢?”
“雅雅自然跟我一样,怎样都好看。”他看着她,手伸向她的衣带,“不穿衣裳应该最好看,今夜里让我在灯下瞧瞧……”
她摁住他不安分的手:“先问句正经事,你拦着我不让给父亲去信,可是有了更好的的法子?”
他嗯了一声:“不错,不过也不能急,耐心等消息就是。”
她瞥一眼榻旁小几上的纱灯,咬着唇松开他手,他却突然老实了,两手覆在胸前一动不动,拧眉陷入思索。
要不要将柳姑姑和温大人的事告诉雅雅?
一本正经的两个人,一个威风八面威严无匹,一个严谨本分冷静自持,竟然相约私奔,自己听了都觉得荒谬,何况是雅雅,两位都是她亲近的人,不知她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犹豫中,灯突然灭了,她光裸的身子滑进他怀中,试探着解他的衣带。
这次较上次熟练一些,慢慢将他剥得干净,在黑暗中体贴为他纾解。
脑子里一片空白,魂魄离体,腾起到半空中起伏飘飞,压抑的低沉的喘息渐渐粗重,随着一声闷哼,身子软瘫着趴在她怀中,许久一动也不曾动。
在她抚摩亲吻中缓慢回魂,说话前张口咬了下去,她啊得一声叫,重重拍在背上:“怎么咬人呢?”
他又咬一下,脸埋进她怀中,声音里带着释放后的余韵,嘶哑问道:“温大人和柳姑姑的事,你知道多少?”
“父亲跟我说过,十三岁的时候,他学会了骑马,有一日偷偷骑马溜出城外,捡到一个被遗弃在路旁的小姑娘,就是柳姑姑,那会儿,柳姑姑六岁。”温雅抱着他,轻声说道。
“相差七岁,与你我一样。”荣恪亲亲她,“后来呢?”
“父亲将柳姑姑带回家中,祖母本要送人,父亲拦着不让,祖母就将柳姑姑留在了身边,稍大些后就帮着祖母管些事,祖母说是她的小尾巴,祖母曾提起让柳姑姑做义女,父亲还是不让。”
“若做了义女,就是温大人的义妹,情人变兄妹,温大人自然不肯。”荣恪抱着她翻个身,让她趴在怀中。
温雅吃惊得挣动着:“你的意思是,我父亲和柳姑姑……”
“从小一起长大,是一对恋人。可是温大人已经订亲,那会儿的曾家是富商大户,温家虽是官宦,只是五品知府,与曾家结亲,有彼此攀附的意思,温家二老无论如何,也不会准许温大人退亲。温大人被逼无奈,约着柳姑姑私奔。”荣恪将她的身子扣在怀中。
“私奔?”温雅手掐在他胸前,“我父亲和柳姑姑?”
“柳姑姑被发现了,被绑回去关在柴房,温大人独自逃走,温家二老托付霍将军前去曾家接亲,路途之上,温夫人喜欢上了霍将军,可霍将军已有未婚妻,温夫人在他眼中只是朋友之妻,其后温家二老以柳姑姑性命相威胁,温大人无奈回来拜堂成亲,成亲之后柳姑姑被放出,看到的是温大人与夫人夫妻恩爱生儿育女,二人生了误会互不理睬,柳姑姑痛苦之下想要离开温府,托田庄管事前来假装求亲,激怒了温大人,温大人的衷肠被温夫人听到,闯进霍将军家中羞辱霍夫人,想来温大人熟知温夫人的性情,为了保护霍将军和霍夫人,恳请当时的总督将霍将军调职。”荣恪说着话,不停轻嘶出声。
温雅又掐又揪,恨恨说道:“都是你的揣测。”
“也不都是,即便是揣测,多半八九不离十。”荣恪握住她手,“别再掐了,疼死了。至于温大人与温夫人成亲前几年夫妻间究竟如何,温大人是否知道柳姑姑曾被夫人欺凌,这其中种种细节,雅雅若有兴趣,日后再去探寻。”
温雅靠在他怀中怔怔发呆,半晌开口喃喃说道:“父亲和母亲各自心中有人,父亲和姑母相互喜欢,我母亲这些年发脾气无理取闹不管家宅,原来不只是性情使然,而是另有隐衷。这些事,又该怪谁呢?”
“怪谁也怪不着你。”荣恪轻抚着她的肩背,“柳姑姑给温大人写了书信,还有一个香囊,我派秦义带着去了江宁,让他当面交给温大人。我们便静待消息吧。”
温雅嗯了一声,好奇问道:“书信里写了什么?”
“偷看香囊已经有违对柳姑姑的承诺,没脸再偷看书信。”荣恪讶然道,“若是你,都要偷看吗?”
“那是自然。”温雅哼了一声,“不偷看的话,会好奇得睡不着觉。”
荣恪忍不住笑,双臂收紧,将她的身子纳在怀中,亲吻着她的脸,低低说道:“眼眉容颜身子说话行事,处处让我着魔入迷,有时候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爱你爱得手足无措。”
温雅呆怔住了,他向来不吝啬自己的情话,听过许多,今日这一句,却让她分外甜蜜,甜中又带着几丝酸,让人想笑又有些想哭。
呆怔半晌,轻唤一声荣恪,低头找上他唇,柔和亲吻着他:“当年,你怎么不去江宁总督府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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